夕阳下的诡异唐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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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李渊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他虽然没有直接手刃姨夫,却将姨夫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大隋江山,一锅端到了自己家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这一日忽然有人来报,圣旨驾到,我和李渊赶忙出去领旨,原来是隋文帝升任李渊为谯州刺史。李府上下杀猪宰羊,欢做一团,此时窦氏已有身孕,行动有所不便,只在内室静养。
正当大家举杯庆贺时,忽听外面有人高声喧哗:“恭喜李渊、贺喜叔德!”话音未落,便有一白髯老者轻飘飘倏然而至,并径直来到李渊面前,啧啧称赞道:“公骨法非常,必为人主,愿自爱,勿忘鄙言。”
李渊顿时大惊失色,斥责道:“哪里来的怪人,在此胡言乱语,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国家太平安康,你在这里散布谣言,是想陷害我吗!”这位怪人丝毫没有理会李渊的责骂,开始吟唱起来:“太原城头望长安,天命之年射狼烟,铁骑踏遍华夏地,开创李唐三百年!”
此时窦氏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也出来一探究竟,怪人看到后,指着窦氏隆起的小腹问:“夫人腹中是第几子?”
“先前并未生育,当为长子。”
“盛年哪知追命箭,玄武门前骨肉残,悲哉,痛哉!”怪人连声感叹。
“哪里来的妖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拖出去!”窦夫人气的七窍生烟。
“四十五载随风去,翻云覆雨不见愁,夫人,你保重了!”说完,怪人便要翩然而去,我急忙在后面追问:“先生可是史世良么?”怪人一怔,微笑着对我说:“想必是穿越过来的那位奇人了,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也别说,不说没人说你,即使说你,你也别说,记住,不可泄露天机。”
“在下明白。”我一点也不明白,但天机的确不可泄露。
“好生陪他们玩玩,几年以后我接你回去,回到属于你的那个年代。”
“才几年?那怎么行,我还想多待会儿……”
怪人显然懒得理我,一时间祥云朵朵,百鸟朝凤,只见他挥一挥衣袖,留下了许多云彩。
窦夫人虽然听不懂这位怪人在说些什么,却也气得死去活来,不过我偷眼观看李渊时,却发现他嘴角微微触动了下,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一丝属于帝王的微笑。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孩子也顺利降生,取名李建成。
为了印证某种现象,在李建成出生那天,我专门走出门去,抬头瞭望远处的天空,我要看到天狗吃太阳的凄惨景象,为此我执着地等待着,不过最终等来的,仍旧是晴空万里,碧海蓝天。
难道史书上的记载……不,不可能,正史的记载怎可能有错?
好不容易等到李世民的降生,我早早走出门去,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大街上,举目远眺,我坚信,五分钟后,我便能看到两条巨龙遨游九天的现象。
五分钟后,我听到了几声喜鹊的鸣叫,和小商贩赶早市叫卖的声音。
李元吉出生的时候,我在大堂里陪着李渊喝茶,耳朵却一刻不得闲,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一分钟后,内室必然传来野兽的呼啸。
果然,一声尖锐的、非人类的、充满野兽味道的叫声从内室传出,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证实了,终于被我证实了!
这时匆匆走来一位丫鬟,冲着李渊行礼:“恭喜老爷,咱家那条猎犬生了小宝宝啦!”
李渊挥一挥手:“知道了,下去吧,夫人那边怎么样了?”正当丫鬟回话时,只听到“哇”一声,内室传来一声清脆的孩提声。
和普通新生儿的声音毫无差别。
“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少爷!”丫鬟们进进出出,喜悦洋溢在她们脸上。
我呆坐在那里,无法接受现实世界:三个孩子的降生,什么奇迹也没有,是那么的平常,和普通老百姓家添丁毫无二致。
不过我仍然坚信,史书上记载的内容,永远是正确的——我不信它,还能信谁?
“李无忧,傻愣着干嘛,还不快随我来。”李渊拉起我的手,径直奔向内室。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一边被动走路,一边诧异地问。
“你以后就叫李无忧吧,随我的姓。”
“谢谢,我很荣幸,我穿越以前,也姓李。”
“哈哈,咱们都姓李,按照辈分,我是你八辈儿祖宗!”
“何止八辈?不过少跟我贫嘴,赶紧看看孩子吧。”我们一起向内室走去。
我们快速来至内室,只见窦夫人正凝视着怀中的婴儿,一脸的幸福。李渊紧走几步,一把握住窦氏,潸然泪下:“夫人为我连生三子,真真是受累了!”旁边丫鬟搬来凳子,服侍我俩坐下,我偷窥着李元吉,我要弄清楚,他究竟是现实中的人,还是传说中的鬼。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从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个宫女(李渊的外甥女),径直奔向李渊,并在李渊耳边私语。
李渊的脸色越发难看,好像有大事发生。
我和窦氏都很紧张,等到宫女离开之后,窦氏便迫不及待地要问清来龙去脉,李渊叹了口气,难过地说:“皇帝病重,想见我最后一面。”
“那事不宜迟,你快些去,家里有建成和世民,还有这么多丫鬟佣人,不用担心我。”
“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我早就想见见大人物杨坚。
“杨广可能不让我们进去,听外甥女说,现在已经全城戒严,而且杨广派东宫六率、十二卫包围了整个仁寿宫,他本人则亲自坐镇大宝殿,专门等着姨父早日归西,这个白眼狼!”
“要想进去,你们俩还需要乔装打扮下,并趁着夜色混进去。”窦氏是位有主意的人。
于是,我平生第一次穿上了女人的服装,并配有诸多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