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画面，画中有画
黑白画面，画中有画
01
黑白画面里，程素雯和她的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在游玩。大伙儿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的，好不开心。
走着、笑着、闹着，程素雯和家人来到一座看似属于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大宅院，大宅院的大门上方还挂着一个写着“陆宅”的牌匾。
程素雯伸手要开门进去，不料大门自动打开，似乎很欢迎她们一家的到来。于是，她和家人鱼贯而入地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家人已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在程素雯的视线里，只是她玩得太不亦乐乎并没有察觉到。
程素雯一路走走、停停、看看，一路上并没有人出现在庭院里。在没有人的打扰下，她看的更入神。
这座“陆宅”看来像是民初的建筑物，内设庭院、鱼池也有花园。建筑物以中西合璧呈现在她的眼前，整体豪华又不失古色古香的感觉。程素雯想象“陆宅”是属于大户人家的，说不定他主人的出身是非富即贵。
铃......手机设置铃声响起。
程素雯被铃声吵醒了，睁开惺忪睡眼，伸手抓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现在已是8点钟了。
程素雯渐渐清醒过来，然后下了床走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间，那场梦依旧萦绕在程素雯的脑海里。她越想越困惑，因为这已是她第三次梦见“陆宅”。第一次是在她念小学时，第二次是念高中时，而且还是相同的场景。
困惑的是每次梦醒时都觉得“陆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现实里程素雯不曾到过“陆宅”，就连它的地点在哪里她都不知道，这让她觉得很耐人寻味。
怎么会这样呢？程素雯身陷在思绪里，可是又想不出个答案来。最后只好作罢，反正只是一场梦而已。她耸耸肩，然后下楼吃早餐。
程素雯还在吃着早餐的当时，男友赵立东就已在她的家，原来两人已约好今天要去泡图书馆消磨假日的时光。
赵立东的另一个乳名叫立冬，因为出世在正立东那天，所以父母帮他取名为立冬，可是感觉冬字像女孩的名字，所以用东字取代。
02
也许是因为梦后仍残留着余温，程素雯居然来到图书馆会被一本名为《消失的大宅院》所吸引。
这本书有股强大的吸引力，让程素雯不由自主地把它从书架中抽出来看。
当看到这本书时，程素雯心里直想说不定会有“陆宅”的历史，以替她解开这道问题的神秘面纱。
程素雯翻开目录那一页，果然从目录里看到“陆宅”的字眼和页码，然后直接翻看那一页。
版业内有刊登出几张“陆宅”的黑白照片。那照片和程素雯梦见的黑白画面一模一样。一样的“陆宅”牌匾、一样的庭院和花园等。
书中记载的“陆宅”曾在上世纪叱诧风云过， 尤其是在30至50年代。“陆宅”建立于清末民初，创立人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主要是经营布料......
后来这座“陆宅”接近50年代末期被一场无情火夷为平地。当时全宅上下的人被活活烧死，无一生还。就这样，“陆宅”突然离奇地消声匿迹了。
程素雯看得太投入，连赵立东在呼唤着她都不知道。直到他唤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赵立东于是戏虐程素雯，认识了她那么久从不知她原来也对古老建筑物感兴趣。
程素文于是将今早所梦见的告诉赵立东，毕竟梦见了第三次，所以就上了点心。
赵立东把头伸了过去，才知道程立雯看的是“陆宅”。
当赵立东一看到书上那句“陆宅上下的人被活活烧死，无一生还”时马上作出更正。原来“陆宅”在那场大火中，有个生还者活了下来，只可惜那个人成功逃脱后就下落不明了。
程素雯很好奇赵立东是怎么知道“陆宅”的事。经他解释才知道陆家是上世纪是他们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除了这一家人姓陆之外，就没有第二家了，而且他的祖辈和陆家祖辈是世交。
03
赵立东和程素雯说得兴高采烈，于是他载她去“陆宅”的原始地。
当到达时，“陆宅”的原始地现在已被政府发展成商场，但还在建造当中，估计半年后就竣工。
赵立东还不禁提起他的祖辈不只是和陆家是世交，和程家也是世交。就因为祖辈们建立的这份友谊，他才认识了程素雯，两人是青梅竹马，打从小就在一起玩。
直到大学读在不同的学校才对对方有了思念，随后谱出恋曲。至今，两人已经交往了6年。
赵立东边说边忙着用手机拍下当地的实景。他甚至还拍到了一位年近80岁的老爷爷和一名年龄相仿的老婆婆从建筑物的另一侧走了出来。老婆婆还不时的转过身子往后方张望。由于距离他们有些远，他们看不清楚两位老人家的样子。
两位老人家止步于一辆轿车前，老爷爷替老婆婆打开车门，老婆婆于是背对着他们俩，上了车。老爷爷随后才上车去。
直到老爷爷的车子从赵立东和程素雯的面前驶过，他才认出那是他爷爷专用的车。无疑的，刚刚看到的老爷爷就是他的亲爷爷赵承义。
可是爷爷为什么会来这里？那位老婆婆又是谁？
两位老人家的出现让两个年轻人顿时产生许多疑问。为了解开谜团，两人决定一探究竟。
来到了爷爷和老婆婆刚刚来过的地方，两人发现地上放着一些祭品和还未熄火的香。这种情况像在祭拜“陆宅”的人。
两人都很好奇赵承义和老婆婆为什么要祭拜“陆宅”的人？难道他们俩和“陆宅”的人有关系？又或者是那位老婆婆就是“陆宅”的生还者？
迷团一时半刻还解不开来。就在此刻，赵立东的手机响起，是妈妈打来的电话让他今晚带未来媳妇回家吃个饭,她爽快答应。
04
晚饭过后，赵妈妈到厨房去准备水果，程素雯主动去帮忙。而他的爸爸则刚好手机响起，然后到屋外去接电话。大厅里只剩下赵立东和赵承义。
想起中午的事情，赵立东于是借着闲聊问起爷爷今天中午是否有外出去走走？
赵承义就和赵立东分享今天去过的地方，但偏偏没有提到去“陆宅”。
赵立东忍不住了，说看到爷爷出现在“陆宅”，而且爷爷还和一位老婆婆上了车离开。
反正已提了出来，赵立东就顺便提出自己的疑问，包括怀疑老婆婆有可能是“陆宅”的生还者。
赵承义听到“陆宅”生还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很快的恢复过来。然后他的回答是他和老婆婆同时和“陆宅”的人很熟，今天是他们的忌日，所以一起去拜祭他们。
至于“陆宅”的生还者，既然警察无法找到的人，赵承义又怎么知道他的下落？
饱足一顿后，赵立东开车送程素雯回家。当她经过前院时，看到衣架上晾着一罕见的黑色衣服，它的外观是西服领、双排扣、双襟中下方均带一个暗斜口。
程素雯很努力地搜索资料，想了好半晌才想起是奶奶的。她曾见奶奶穿过，但是很久才穿一次。因为款式挺复古的，她曾问过奶奶，奶奶当时解释那是50年代非常流行的列宁装，几乎不分男女都流行穿这种衣服。
只不过这件列宁装和其他的衣服晾在一起就显得较为突出。毕竟这类型的衣服早已沉没在流行服装的浪潮里。
对于那件不常见到的列宁装，程素雯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现下觉得奶奶很有一股复古的情怀。
05
第二天晚上，赵立东约了程素雯下班后一起吃晚饭。
在餐厅等菜上桌的当儿，赵立东把自己的手机推到程素雯的面前，里头有他昨天中午在“陆宅”拍到的实照。
程素雯接过手机，一张一张的欣赏，忽然她的动作停止了，双眼停格在老婆婆转过身子往后方张望的那一张画面。
程素雯把手机递到赵立东的面前，告诉他老婆婆穿的那件黑色衣服就是上世纪50年代最流行的列宁装。她奶奶也有一件同样的颜色和款式的列宁装，昨晚就晾在屋外。
刹那间，他们俩同时掉进自我编织的幻想里，差点要相信昨天中午的那位老婆婆就是程奶奶，而且她就是那位侥幸的生还者。
可是现实狠狠地赏了他们一巴掌，程素雯的奶奶根本不姓陆。而是姓卢名为明雁。
当下如当头一棒，让他们俩顿时感到很挫败。谜底总是若隐若现的，快要揭底之际，总是卡着一层神秘面纱。
叹了口气，赵立东重新振作起来。思忖片刻，他问程素雯她的奶奶曾经有说过她的身世吗？毕竟老人家总爱在后辈面前诉说他们的风光史。
程素雯说是有的，只是奶奶的历史和普通老百姓的故事一样的平淡，并不足以让她怀疑。
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线索，却死于证据不足，两人只好努力再去寻找新的线索。
06
“陆宅”一事沉寂了一段时间，因为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这天早上，程素雯看见年老的奶奶在独自收拾房间，于是自动请缨去帮忙奶奶。
她们整理好书桌又去收拾衣橱。奶奶的衣橱里挂满了衣服，而且也放了不少的宝物，那些宝物看起来很宝贵似的，于是程素雯小心翼翼的把它们一一拿出来。
当程素雯拿起一个看起来挺陈旧的铁盒准备要放到床上时，她与奶奶撞个正着，手一松开，铁盒掉了下来，然后跌在地上。
铁盖在碰击到地面时顺势被打开，里头的老照片掉了一地。程素雯马上蹲下来把相片收进铁盒里。
收拾到一半，一张程素雯再也熟悉不过的黑白照片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张挂着“陆宅”牌匾的照片。
奶奶见状，脸色变得相当诡异，她马上从程素雯手中夺过那张照片，然后迅速放进铁盒里。
程素雯很诧异奶奶怎么会有“陆宅”的照片？再想起那套列宁装和赵立东拍的照片，难道奶奶也知道“陆宅”的事？
提到“陆宅”二字，奶奶的动作停止了，面部表情略显僵硬，然后站直了身子说“陆宅”在上世纪50年代那么出名，有一张它的老照片又有什么稀奇的？语气显得平淡无奇。
程素雯随之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奶奶回话。
奶奶再继续道出“陆宅”后来被大火烧掉了，全宅的人都被无辜烧死了。要不是还有这张珍贵的照片，恐怕这些珍贵的画面要随大火消失掉。
程素雯即刻补充还有一个生还者的。
奶奶转过身子以背对着程素雯，心虚地回答说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生还者。
话一说完，奶奶就立刻把话题岔开，根本不想和程素雯继续探讨下去。
07
谜底一天没解开，直叫程素雯牵挂于心。这也导致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再次梦见了“陆宅”。只不过黑白画面里和之前的不一样。
再次重游“陆宅”，程素雯背负着沉重的使命感，她要在这所旧建筑物里找到那位生还者。
可是整座建筑都冷冷清清的，没有看到半个人影。程素雯就自己一个人走遍各个角落，却依旧找不到生还者。
当程素雯转到一个不曾到过的阴暗处时，终于看到有个人影，那人背对着她，身穿着黑色的上衣，配搭黑色的西裤，感觉像是奶奶穿的那套列宁装，手还持着火把。
程素雯的脸扬起胜利的笑容，她终于自己找到了那个生还者了。于是她快步跑向那个生还者，只是当她快要接近生还者时，发现她丢掉手中的火把，疑是在放火。
程素雯立刻阻止她，她像受了惊般转过身准备潜逃，程素雯马上拉住她，她拼命挣扎。挣扎间，程素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是奶奶！
“奶奶不要，不要放火，不要烧掉陆宅！”
程素雯身陷在梦境中还未清醒，而她的身子却坐了起来，然后站起来走向书桌。她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叠涂画过的纸张和一本旧日记本。
随后，程素雯打开房门，径直走到厨房的煤气炉前。开了火，就开始焚烧带来的纸张。被焚烧的纸张化为灰烬，四处飘散，甚至有的还燃烧着火苗。
尚未入睡的程妈妈闻到一阵阵的烟硝味，怀疑屋子着火了，赶忙爬起来朝烟味的方向走去。
程妈妈来到厨房，才发现整个厨房都是飘飞的灰烬，还冒着令人窒息的浓烟。她还发现有个女子被困在重重烟雾里。
“素雯，素雯！”妈妈猛不断的喊着她女儿的名字，奈何女儿没听见，继续着她的事情。
程妈妈吓得魂飞魄散，大半夜里搞不懂程素雯为什么要燃烧纸张。她想要冲进烟雾里把女儿救出来。可是一踏进去，难闻的烟味瞬间吸进她的鼻腔里，呛得她咳嗽连连。
程爸爸和奶奶被一阵阵的叫喊声惊醒了，各自起了床去探个究竟。两人不约而同地赶到厨房，看到这种状况都惊恐不已。
程爸爸拉住咳得面红耳赤的程妈妈，示意让他来救程素雯。不料奶奶一见到还燃着火苗的灰烬飘向她时，就惶恐至晕倒在地上。
程爸爸看见早已吓得惊慌失措的程妈妈，一心想要救程素雯，奶奶却在关键时刻昏厥过去，一时间他让他进退两难......
08
当程素雯清醒过来时，才知道是自己久违的夜游症再次发作导致家里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还好并没有酿成火灾。
奶奶至今仍未清醒，所有人已聚在她的卧房里，都是一脸焦急。
看着仍在昏睡中的奶奶，程素雯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问号。奶奶为什么如此害怕火？
在程素雯的印象中，打从她小就不曾看过奶奶进入厨房。一日三餐都是由妈妈或是爸爸做的。所以她从不曾吃过奶奶亲手做的一顿饭。
百思不得其解，好耐人寻味啊！
终于奶奶苏醒过来了，所有人都上前去慰问奶奶的身体状况。只是奶奶自从醒过来就一直沉默不语，面对家人的关心她都恍若未闻，仿佛心神未定。
过了不久，赵立东和赵承义都赶了过来。此刻，程奶奶只想见赵承义，其他的人都纷纷离开程奶奶的卧房。
好半晌，赵承义打开了房门，吩咐所有人进去。
待所有人都到齐了，程奶奶说她有个故事要告诉大家，是和她有关她的，也是一个不想说的秘密。只不过看到程素雯最近行为古怪，连夜游症都犯上了，若再自私地守下去，恐怕把全家闹得天翻地覆。
程奶奶如实告知程素雯连日要寻找“陆宅”的生还者就是她。她本姓陆，后来为了“陆宅”之事才改去姓卢的。
程奶奶在众人面前娓娓道来她的故事，一个原本是陆家千金小姐是怎么沦落成普通老百姓。“陆宅”是怎么被烧毁，奶奶又是如何从火海逃出生天？
09
1958那一年，陆明雁满18岁。那一年也是她和爱人偷偷在一起3年了。可是那一年她却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的爸爸要她嫁给青梅竹马的赵承义。
虽然陆明雁和赵程义自小就认识，两人年纪相仿也玩得很投戚。只是他们一直只当对方是好哥儿们，没有半点情意。
陆明雁不同意这桩婚事，无奈他爸爸只接受赵承义为女婿，别的人休想有非分之想，她爸爸是不会同意的。
陆明雁很苦恼，她眼里心里就只有她的爱人，要嫁也只想嫁给他，别的人她连看都不要看。
陆明雁的爱朗杨力比她大两岁，出生于贫困家庭，只是陆家的一名家丁。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待人温文有礼，乖巧听话，陆家的人都很喜欢他。而她也被他的温文有礼给深深吸引。
赵承义眼见陆明雁为婚事哭丧着脸，于是决定帮助她俩私奔。
趁着万籁俱寂，陆宅的人全都入睡了，陆明雁带着简单的行囊和一些钱就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打算到没人注意的柴房前面与杨力会合。
一路上也算相安无事的，只是当陆明雁来到柴房前，她家养的小狗不懂从哪里窜了出来，一见到她就猛吠个不停。
耳朵灵敏的管家率先拿着火把来看究竟，发现陆明雁和杨力行为鬼祟，便大呼小叫起来。
听到管家的惊叫声，家丁们立刻蜂拥而至，有的手中还拿着火把。管家立刻命人逮住杨力。
陆老爷尾随而至，发现他的爱女和杨力暗生情愫，还为了他不肯下嫁赵承义，甚至还要私奔，气得大发雷霆，还命人把杨力推进柴房里狠狠修理一顿，再把他关起来以示惩戒。
管家和家丁们不敢怠慢，打开柴房拖了杨力进去暴打一顿。
杨力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是真心爱陆明雁的，于是拼了命反抗，陆老爷闻言，气得冲进柴房去怒骂他，陆明雁也跟了进去给她爸爸求情，也希望他成全。
陆老爷此刻恨意难消，哪会成全他们俩。他眼中的杨力是为了他家钱财而来，根本不配当他的女婿。
杨力觉得被羞辱，奋力反抗。在家丁们殴斗挣扎间，一名家丁被同伴推到，手中的火把掉落到地上滚到干木柴前，成了导火线。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众人被困在炯炯烈火里，难以逃命。再加上晚风的吹拂下，火神急速向别的方向伸展它的势力，一间紧接着一间地吞噬着......
10
陆明雁当时被困在火海里，早已被浓烟薰得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已是在医院里，是赵承义救了她， 可是她的家人和爱人却被活活烧死了。
陆明雁死里逃生，当她出院时，所有的传媒记者大肆报道叱诧风云的陆家全部被烧死，无一生还。为了掩人耳目，她最后改了她的姓为卢，重新生活。
两年后，陆明雁就嫁给一名商人，是赵承义的好朋友，就此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经过那次惨痛的教训以后，陆明雁对火产生了严重的恐惧感，一旦接触到火，就会联想到火烧陆宅的情景和痛苦。
所以，亲眼目睹程素雯焚烧纸张的当儿，陆明雁仿佛回到陆宅失火的那一晚，顿时感到窒息至昏倒。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这个惨痛的经验依然历历在目，像昨天发生那样。所以每年陆宅的忌日，陆明雁都会穿着全黑的列宁装前去拜祭她的家人和她最爱的人。
说起那套列宁装，在陆明雁年轻时，曾流行过这句话“做套列宁装，留着结婚穿”。当时她也趁热闹和杨力各自做了一套，准备日后拍结婚照时穿。杨力还夸她穿得很好看，也很喜欢看她穿列宁装。
为此，陆明雁每年去祭拜陆家上下都会穿起那套列宁装。稍有破损，就去缝制一套新的。
赵承义也坦承很后悔当时自己的任性和冲动帮助陆明雁和杨力私奔。所以每年陆家的忌日都会和陆明雁一起去祭拜，以示忏悔。
其实，陆明雁万万也没料到“陆宅”的事件会因为一场梦而揭了底。若不是程素雯的梦，她想她会守着这个秘密一直到离开人世。不过现在说了出来，心反倒轻松舒畅了许多。
尾记
曾经，陆明雁也曾幻想过带着她的子孙前来祭拜她的家人。碍于当时她没有勇气承担当时的错误，所以这个想法一直压抑在心底。
终于在今天，陆明雁带着一家大小来给陆家上香祭拜，圆了她多年的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