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

这个时代,不是谁都懂得谁,但你要庆幸,有这样一个他,有这样一群我

2017-11-04  本文已影响4人  __竹一
木心美术馆的窗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以前只是哼着小曲儿,却未从真正了解曲中人。获得一大批90后的芳心,想必也是因其文与诗。

木心美术馆,终究是我放不下的“心头肉,胃中羹”。当我踏进美术馆的第一步,我才真正开始了解先生,却也不能够真正懂得先生。

先生一生,“卧东怀西”。卧于东栅,却心怀西栅;卧于东方,却心往西方。多么像我呀,我又多么像先生。只是随着流年,那份执着日渐淡薄,但幸运的是,它终究是安然了。

中国人讲究“叶落归根”,先生您最终是归了根,最后的晚年能够在“家”中度过,无往于昔日的轰烈,更多的是徒悲矣。那“功成名就矣,壮志未酬乎”的慨叹直到你逝去,也没能了却吧。

这个时代,不是谁都懂得谁,但你要庆幸,有这样一个他,有这样一群我们

文学与绘画,是哥哥与姐姐。在美国,姐姐养活哥哥,在中国,哥哥养活姐姐。不同之地,养出了不同的你。似乎美国只能包容你的绘画,但却涵有中国东方山水流云之美;似乎中国只能纳下你的文诗,但却无一不透着对美的回忆。

这个时代,不是谁都懂得谁,但你要庆幸,有这样一个他,有这样一群我们

在狱中的每一张文稿,每一篇文章,都是先生您对于命运波澜的抒愤。母亲的仙逝,无疑对每一位子女的打击都苦不堪言,更何况是一个牢狱之中的你?不言语的悲与痛,是最令人惊吓的。黑暗中的每一日日夜夜,度日如年。笔耕不辍,到底是惨淡人生。处于一座“塔”,渴望另一座“塔”。“塔中之塔”,是坏,更是好。先生明白,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他的一切。即便是丹青,也总会后知后觉。

这个时代,不是谁都懂得谁,但你要庆幸,有这样一个他,有这样一群我们

谁是谁的伯牙?谁又是谁的子期呢?每个人都不可能、不完全成为他人的伯牙与子期。也许,孤与独,虽败犹荣。没有孤与独,便没有名与就。

但是,你要庆幸,死后的你有这样一位知你懂你的丹青,精心布置了这美术馆,记录你的一生。前往乌镇的人来去匆匆,真正走进去你的世界的是想懂你的人,伫立看看也罢,静心读书也罢,都是一个“你”。

我尤爱先生的一首诗中诗:

“有时,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有时,波德莱尔真不如一碗馄炖。”

这个时代,不是谁都懂得谁,但你要庆幸,有这样一个他,有这样一群我们

是呀,这不就是你吗,也不就是我吗,不就是我们千千万万人吗。

先生您葬于此地,每日便可望“孙家故居”。你望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也渴望他们能有那么一刻驻足停留,看看你吧。

这个时代,不是谁都懂得谁,但你要庆幸,有这样一个他,有这样一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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