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围城》（十七）

昨天大家就已经骂方鸿渐是渣男了，不。今天的更渣！你们看看他怎么想呢？

苏小姐临别时的态度，冷缩了方鸿渐的高兴。他想这事势难两全，只求做得光滑干净，让苏小姐的爱情好好地无疾善终。他叹口气，怜悯苏小姐。自己不爱她，而偏为她弄得心软，这太不公道！她太取巧了！她不应当这样容易受伤，她该熬住不叫痛。

他招惹了苏小姐，还想要保全自己，要光滑干净。还想让苏小姐的爱情，看这个词，不是我们通常说的无疾而终，而是无疾善终。好大的奢望啊。他不爱她，怜悯她，居然还怪罪苏小姐。怪她为什么那么容易受伤，她应该熬住不叫痛。看到此处，想到当年我还同情方鸿渐被唐晓芙拒绝后，在大雨天淋雨的可怜样。现在只觉得，活该！你也应该熬住，不要叫痛！

随后的饭局，苏小姐不舒服没有来，唐小姐倒来了。她为什么来？不是因为她对方鸿渐多么感兴趣，而是孙小姐怕她单独约会方，几次催她取消饭局。小姑娘赌气就来赴约了。

方鸿渐点了许多菜，唐晓芙觉得太多了。

他回答说：“我吃这馆子是第一次，拿不稳什么菜最配胃口。多点两样，尝试的范围广些，这样不好吃，还有那一样，不致饿了你。”

方鸿渐确实是第一次去爱人，所以那么小心翼翼，又如此体贴。

“这不是吃菜，这像神农尝百草了。不太浪费么？也许一切男人都喜欢在陌生的女人面前浪费。”

“也许，可是并不在一切陌生的女人面前。”

“只在傻女人面前，是不是？”

“这话我不懂。”

“女人不傻决不因为男人浪费摆阔而对他有好印象——可是，你放心，女人全是傻的，恰好是男人所希望的那样傻，不多不少。”

唐晓芙确实聪明，说了什么又好像没有说什么，就像她说得那样，傻得刚刚好。

其实方和唐的交往，真真是苏小姐起了反作用，具体的明天再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