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倏忽而逝——Death and Rebirth

2018-03-10  本文已影响0人  D10S_Gift

DEATH(or rebirth)

按惯例来说,这类文章的开头一般得寒暄一句“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就二十岁了”之类的。但是啊,这二十年可真是不快,漫长得要命,而且一想到这才人生的四分之一不到,“光阴如梭”这种话还真是说不出口。有人可能要说“你看你这标题都写着——倏忽而逝,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那我姑且就讲一讲,我这个“倏忽而逝”的“逝”是怎么个意思。

逝,有过去,往,死的意思,再讲多一点的话,在文言文里大概还有同“誓”的意思。我更愿意把它当做“死”来理解。不去细想的话,感觉这过去和死用在这里好像也没有多少差别。自然,我想说——这区别可大了咧。“过去”——怎么说呢,我觉得没什么可琢磨的,就是字面意思。“死”——大多数人不喜欢这个字,不吉利。死就意味着终结,意味着事物的消亡。没错,在这一点上我没有异议。但我挺喜欢“死”这个字的。俗话说,此消彼长,有什么消亡便有什么新的诞生。所以“死”这个字很有意思,我说——我这二十年死了,何意?

Keep THINKING(now and forever)

要想弄明白就得看看我这二十年都干了点什么。“干了啥呢?”我想了好长时间,最后得出了一点——“活着”。这二十年不说过得怎么样,反正活得好好的,不出意外应该还可以活好长时间。或者再讲细一点,这前十八年啊,就只是活着,这后两年呢,边活着边想为什么活着,要怎么活着,只是现在还没想出什么结果来。但是把“活着”这种事当做一种成果显得有点厚颜无耻。

再换个角度来说,我这二十年干了什么呢?“学会思考”。这二十年来,愈发喜欢思考,喜欢一个人重复地无休止地思考。独处真的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没有人来左右你,没有人来打断你,不用担心这之中是否掺杂了伪物。所有都是真实,关键在于你发现与否。但这是一种狂妄的不切实际的愿望,我是知道的。(什么阻碍了这种愿望呢?大概是这个社会,大概是组成这个社会的关系网络)尽管自己已经如此的小心翼翼,但还是脱身不得。相反,有些时候还不得不主动揽上身。自己还是不能完全隔绝掉人际关系这种东西。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和人际关系这种东西是一种寄生关系,后来又一度认为是一种共生关系。但是好像都不太准确,现在我比较认同这是一种介于共生和腐生之间的关系。怎么说呢?共生这一层关系很容易理解,大多数人也只是这样看待的。腐生,生物学上指以分解已死的或腐烂的动植物和其他有机物来维持自身正常生活的一种生活方式,放在人际关系上来说,就是指这种关系要依靠自己主动割掉一些东西去维持它。这和寄生不一样,寄生是寄生物吸取宿主的营养,而腐生是分解已死或腐烂的东西。这人身上那来腐烂物呢?自然是自己割下来的,主动舍弃的。所以一方面自己是离不开这种人际关系的,另一方面自己又不得不割舍掉一些东西去维持这样的关系。这样看来,我好像找到了一种“死”了,是舍弃了什么而让自己跻身于这样的社会里(或者说立足于这样的社会是需要代价的)。看,思考是如此令人向往,你总能从那里得到点什么。所以这二十年要说真干了什么事情,那就是认识到了这思考的美妙,不管是思考这种虚无缥缈的人生,思考这存在的意义,还是思考这自然的法则,思考书本上教给我们的这世界的秩序,都是无比美妙的事情。但就算如此也没有期望有谁能够参与进来,能够知晓我在想些什么,更没有奢求从这样的思考中得到点实际的东西,反而最讨厌有人来打扰,最恶心那种理解不了就报以同情的人。

我又想我可能只是害怕一无所知,只想弄明白后得一份平静。(就好比我现在,只想把脑袋里的东西整理出来,然后上床睡个好觉。)所以我同样不喜欢参与自己不能掌控的活动,重在参与这种论调就是在瞎搅和,毫无效率可言。或许我应该列一份最害怕名单。第一名绝对是热闹,两三人的活动大概是我能接受的极限,周围的人越多,各种信息就越多,大概每多一个人就多出几个数量级,而你还分不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所以最好的还是一个人。第二名是无知,无知就好像是人际关系的保障,所以我也害怕人际关系。第三是私人时间被占用,这种事情基本上一出现就会把我一整个周末给毁掉。其次还害怕有人在背后按喇叭,戴耳机看恐怖片,突然停水,唱歌......害怕的东西还真是挺多。

AFTER all THIS YEARS(I konw)

最近这两年总是在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和以前想的那些逻辑性很强的东西不一样,这种思考没有答案,或者说你难以发现答案。所以我到底想些什么呢?实在是太乱了,也没有什么思路。但凡看到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这思想就开始神游了。

我再想想。

可以共苦,难以同甘。                        ——高中语文老师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

能力者的不自觉是对无能力者的讽刺。    ——冰菓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太宰治

无聊的并不是时间,而是平庸无奇的我。            ——樱花庄的宠物女孩

将来某一天,你要来拯救我哦。            ——雪之下雪乃

有些话是因为引起了自己的思考,有些话则是单纯给自己带来了情感上的波动而已。如果说这些话传达给我了什么相同的信息的话,大概就是说“这人生,这社会,一定不是自己期望的样子,一定是充满阴暗。”

就拿“无聊的并不是时间,而是平庸无奇的我。”这句话来说,几乎让人在读到它的一瞬间就面红耳赤,无力反驳。每一次抱怨无聊,就像是在给自己加上一份罪孽,然后在某一天来结算。但是我认为错的不是平庸无奇的自己,而是这样的自己总是期盼着另一个样子的自己,这才是罪孽啊。这一切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我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个理想的人生,理想的自己”,所以就如我年初说的,要现实一点,要做一个悲观主义者。

这里面关于比企谷八幡的话我一句也没有提,因为太多了,在B站上也写了两篇专栏,就不再赘述。怎么说,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呢。我想大概是因为自己也处在这样一个阶段,倒不是说在比企谷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然,说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也不对,不然怎么能够产生思考。而这一类轻小说的主人公大多都是集大成之身,虽说自认为有点不同,但也逃避不了是青年人的事实。要真正说为什么比企谷让我印象深刻,一是因为这个人物很特别,和一般形象不同,而年轻人一般都喜欢把自己设定得与众不同,认为这样很有型,我大概也有这样令人恶心的想法,二是比企谷的某些犀利的发言确实契合我的想法,就好像把自己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付诸行动且夸大化。当然你把第二点理解为是第一点衍生出来的话,那这也同样恶心)只是获得了不少的启示。比如真物,真物是什么呢?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但至少是一种真实吧。那么在这种程度上我也是在追寻一种真实,真实的自己。不是我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成为这样的人会得到金钱,尊重什么的。而是我想成为什么,就算这种真实很骨感,很难以让人接受,但我依然想要。一个人应该充满活力,积极向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能力全面.......我们这样定义一个人,一个有用的人。但这些都不需要,这一切都是强加给你的定义,不停告诫自己这样的人生才是正确,你不过是舍弃掉某些内在去填充皮囊而已,说不上对错,不过是一种抽象的物物交换。但是我不想要这样,或者说我发现这样对我而言太难,而得到的回报却算不上奖励。所以我说这种思考没有答案,可能换一个人来看上面这些话,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但是我知道,对于我来说,这二十年的积累,思考让我知道自己大概想要成为什么,我想要一点真实,想要直面这种孤独,想要摈弃那些我害怕的东西,尽管这种真实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我也想要。呐,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不是也算一种梦呢?对我来说,比起以前那种想要成为“有用的人”的梦,比起想要以那样的形式去实现自我,这种程度的梦也算是相当的真实了。至少有一端是真实的吧。

但终究我和比企谷八幡是不同的,或者说我们的青春几乎没有可以拿来比较的地方。要说仅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的话,就是我也讨厌伪物(所以比企谷八幡的很多“谬论”深得我心)但是我并没有拒绝它。大概一个人就是这样被肢解然后同化。我被同化了吗?大概吧。因为我现在讲的话和大多数人对我的认识有偏差。但我庆幸我还能继续思考。比如对于孤独,我并不向往茕茕孑立,踽踽独行,但是我害怕伪物,所以我选择孤独。说到这里我又想讲一讲什么是孤独,比企谷八幡那样是孤独吗?是的,是究极的孤独,从内到外都是孑然一身。这是作品为了将这样的特点突出而塑造的孤独的怪物。但是这里面有太多冗余的部分,(这是一种因为嫉妒而产生的说辞)孤独大可不必隔绝掉社交网络这种东西,我也说过,自己和关系网络这种东西有共生这层意思在里面,是隔绝不掉的。什么是孤独?就是不渴求别人的理解(或者用自己熟悉的来类比的话大概就是面对对象编程语言的封装性,把内部的细节隐藏,只提供对外的接口)。总是想要被理解,被认可是卑微的想法,同时也是一种狂妄的想法,因为脆弱而虚张声势。所以我有一点可以毫无遮掩的讲,自己的内心从没有展现给任何一个人。(当然,被别人看透这种不可抗力不包含在内。)这么看来我的A.T. Field可以说相当牢固。只要不真心接受他人就不会被欺骗,就能让自己的绝对领域保持纯净。所以那些一天谈着真心的人都污秽不堪。况且把自己所恐惧的东西披在身上当做屏障,也不用担心某一天内心会出现动摇,可以说是十分可靠了。这是我想要的一种真实。人都是自私的,这是一种美德,或者说人的一种特质。所以为了自己的真实就要不惜代价。

I DID NOthing(but thinking)

那说起来我这二十年到底什么死去了?明明除了动脑子什么都没做。那就收拾收拾把这二十年全部埋了吧。既然想要追求这种不能实现的真实,不付出相当的代价怎么行。不知你们发现没有,一开始我只是解释了“逝”,而关键的“倏忽”却避而不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倏忽而逝”不是指这二十年的时间,而是指这一刻,我把那二十年埋葬了。一眨眼的功夫,这二十年就从我的人生中死去了。别一脸惶恐,我不是说了,我这二十年只动了脑子,埋葬的自然也是脑子里的东西,曾经一度追求的东西,把自己活埋了这种事还是不至于的,毕竟我这条命不是自己给的。

THERE is NO Future Or Past(real)

现在啊,我的生活也不会出现剧变。我和这个社会依旧存在共生的关系,一旦分开就存活不了,一旦分开就会把赤裸的自己暴露在聚光灯下。但是我舍弃了腐生这一层关系(这样我又回到了一种普遍的认识上,看来这社会都也不全是谎言,也有歪打正着的时候),我不再用真实去换取社会的一席之地,只剩下单纯的利益关系。我为这个社会服务,社会留我于此。这样真的很好,既能心安理得地生活,又能没有顾虑的寻找。所以,我现在没有未来,不用一直看着那个“模板”前进,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现在唯一追求的就是仅存在于现在的真实,未来没有真实,只是各种不确定性的组合而已。“活在当下”?现在用貌似挺合适。

你可以说我没有改变,因为我要做的事和以前毫无差别。你也可以说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因为我居然毫无改变。

这一切,大概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一定要给这二十年说点什么:

慢走,不送。

——写给自己  2018 3.19  [第六次编辑]

这个世界真的是充满谎言,而我现在所想大概也只是把我从一个谎言拉向另一个谎言。

——2018 3.20

最近常听的一首钢琴曲时长是三分二十六秒,大概也是一种缘分。

歌曲名:Una Mattina (一天早晨),歌手名:Ludovico Einaudi,专辑名:Una Mattina

——2018 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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