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彩云归处（106） 败露

【乡土】彩云归处（106） 败露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转眼间已到了四月中旬。阳荣他们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要参加高考，所有的同学都卯足劲为高考做着最后的冲刺。

阳荣在最近的两次月考中成绩还是比较突出的，他是一心想要考到他母亲当年就读过的复旦大学，去亲自走走母亲走过的校园小径，瞻仰下母亲住过的宿舍楼，抚摸一下母亲当年栽种的法国梧桐。

在这中间，黄小青的学习成绩却出了些不稳定的状况。春节起来的头一次月考，她在班里考了个中上游，蓝阿妹急得要死，生怕她最终连个本科线都够不着。

第二次月考，黄小青的成绩更是江河日下，成绩在班里都排到了中下游。

这天，蓝阿妹再次接到女儿的成绩单的时候，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她在家里望着那可怜的成绩发了一会儿呆，最后歇斯底里地对着黄小青的房间大吼了一声:“小青，你出来，给妈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屋里想着心思的黄小青被母亲的这一声狮吼吓得浑身一哆嗦，如同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她自从前一阵趁着母亲出门的那两天和阳荣在家里偷食禁果以后，心理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心里有种既快乐又紧张的矛盾心理。快乐的是她真正地尝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和甜蜜。阳荣带给她的来自肉体和精神的美好快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十八年来从未曾领略和品尝过的。

每当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那两次她和阳荣在一起做过的让人耳热心跳的好事，心脏都禁不住地狂跳不止。阳荣像炭火般的眼眸，仿佛能洞穿她的心灵。阳荣柔软肥厚的嘴唇简直能融化她的躯体。每次阳荣的手像一把拂尘在她的身体上扫过的时候，她觉得她整个世界的精神堤坝都自动坍塌，她恨不得醉死在他温暖野蛮快活的怀抱中永远都不醒来。

黄小青就喜欢情不自禁地一次次地吮吸品味那夜的温柔，她几乎已到了醉不能醒的地步，她每天都要在回味臆想着那幸福时刻的胡思乱想中才能入睡。

过去她是个纯洁的小女孩，每天在妈妈的安排下作息学习，上课、回家。自从和阳荣有了瓜葛之后，她总想和阳荣凑在一起能够耳鬓厮磨，她喜欢那能让她如醉如痴的夺命的快感。她渴望阳荣粗壮的大手像男子汉一样在她的身上碾过。也怕且渴望着能和阳荣的身体永远地汇合在一起。

自从被阳荣的雨露浇灌过两次后，黄小青感觉到她的沉睡的身体苏醒了，她体会到了做女人的美好。可这美好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代替。

她已经有将近四十天没有来月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黄小青也是个早熟品种，自从13岁月经初潮到前一次为止，她的月经时间一直都很正常，前后最多错两天。可这次是三十八天大姨妈都没有来拜访她了，莫非是……

想到这里，她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真怕那最让她担心的结果出现。她以前不止一次地听妈妈敲过警钟，大姑娘被人把肚子搞大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她母亲村子里就发生过女孩子未婚先孕，因受不了周围人添油加醋地恶意炒作而服毒自杀的事例。

蓝阿妹在客厅里叫喊的时候，黄小青正在为她心中的困惑犯愁着，母亲喊她，她也只好磨磨蹭蹭地走出自己的房间，低着头站到了妈妈的面前，等待一顿疾风暴雨的洗礼。

蓝阿妹望着女儿那惊恐不安的神态，心里的疑惑就有了种被验证了的感觉。她死死地盯着黄小青的脸目不转睛地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幽幽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又和那男孩子好上了?”

黄小青像尊瘟神一样地杵在她母亲面前什么也不说，只是低着头，两只手垂在身前绞着手指头默站着。

蓝阿妹叹了口气，失望地说道:“你这样下去，恐怕什么学校都考不上呢！”

黄小青听了她母亲的话，眼一闭，心一横，怯懦地小声说道:“我不想上学了，反正也考不上了。”说完，就等着她母亲的巴掌落下来。

她闭着眼睛等了半晌并没有动静，睁开眼小心地觑了她母亲一眼。这一看，可下了一跳。只见蓝阿妹的脸白的像一张纸，两行眼泪像小溪似地正顺着脸颊流下。

黄小青的心顿时像被电击了一般，她扑上前去，紧紧抱着母亲。母女俩悲痛欲绝地抱到了一起，痛苦不堪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