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春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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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距离 隔着一层黄土
是生死
有一种距离 隔着一部手机
是沉迷
有一种距离 隔着一只口罩
是病毒
慌乱的湖北 恐怖的武汉
谎言长着翅膀
恐惧露出牙齿
是谁的眼泪在飞
真相迈着沉重的步伐
……
仿佛一夜之间,城市街道清空了,影院酒店关门了,公交高铁停运了……春节的中国红少了,医院的蓝白色多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戴起了口罩,路遇时,打招呼也变得有些迟疑。香港废青笑了:几天前总有人要扯下他们的口罩,如今人人用口罩遮住了脸!是队伍发展这么快?呸!废青们忘记了自己的口罩是黑色的,而我们的口罩是白色的。
今天不用出门,起来较晚。拉开大门,台阶上有一大袋蔬菜,想必是哥哥雪中送炭来了。
新闻里滚动播出着新冠病毒的确诊人数、重症人数、疑似人数、死亡人数……世卫组织的谭德塞在说要预防的是病毒,不是中国人!中国为了控制疫情传播,采取了史无前例的举措,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呼吁世界不要对中国采取过激的人员交往和贸易措施。
可是美国人第一个撤侨了,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英国人也不那么绅士了,有华人在超市被拒绝;倒是“山川异域,风月同天”的日本给我们带来了“明月何曾是两乡”的感动。
最可恨的是台湾民进党,不认祖宗也就算了,偏要发出禁止向大陆出口口罩的命令!他们不知道台湾几乎所有口罩都来自大陆啊!说什么台湾最美的风景是人,恶心!
这世界本来就是红与黑的战场,善与恶的舞台!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能让中国人更清楚地辨别出谁是魑魅魍魉,谁是大爱天使;谁在雪中送炭,谁又在隔岸观火,甚至落井下石。
“华头……华头在家吗?”门外有人喊我的乳名。自从父母离开之后,很少有人这么称呼我了。出门一看,是村东头的火美长辈,我记得他应该比父亲年长几岁,想来今年该有八十多了,背略微有点驼,但精神矍铄。
我赶紧恭祝新年好,赶紧敬烟,我知道老人烟瘾很大。正准备泡茶,他摆摆手说:“不用!回来了?回来好!”像自言自语,“我老是同你嗲嗲说乡下比城里自在,过年回来好!”我请他进屋坐坐,他一本正经地说:“这把辰光,政府讲了不好坐,”他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我还是习惯从这里走走,走了哦……”
我知道他所讲的“这把辰光”的内涵,我也懂得他所讲的习惯从这里走走的意思。另我感怀的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也深悟这时事之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中国有太多这样善良的老百姓!
《新闻联播》的时候,我和儿子正辩着新冠状病毒是不是美国人的生化武器,窗外又有人喊我的乳名。原来是本家六保老哥!他送来一捆早园竹,说用腊肉炒炒,很好吃。说话间,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不影响,不打搅,常记挂!这就是我老家的父老乡亲!
电视上正播着一则武汉某小区居民为隔离在家的邻居送菜送油的新闻。不见面,不进户,总帮助!这就是中国的父老乡亲!
五音不全的我,不由自主地哼起了一首歌:
头顶一个天
脚踏一方土
风雨中你昂起头
冰雪压不服
好大一棵树
任你狂风呼
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
有乐也有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