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

2015-04-13  本文已影响49人  无声远望

莽莽撞撞,还是踏出了这一步。

25周岁的生日刚过,回想22岁、20岁、18岁,竟然全都模糊不清。从脊柱里向上喷涌出冰凉连绵的恐惧把后脑勺的头发炸竖起来。惶恐,疑虑。

总是觉得,每过一段时间,都能进一步了解自己,总是认为,保持好奇不麻木,每天都在这座城市里发现小小的美和快乐,日子便总像这明媚的天气,把年轻的阳光和气味,一起搅拌层层累积进记忆里。

总是太容易高估自己,高估自己的决心,高估自己的能力,高估自己的记忆。总是把别人的故事套到自己身上,骗自己什么“努力、吃苦、坚持”,其实骨子里压根没这些词的位置,做事情也大多随性而已。

18岁敲出第一段“hello world”时,旁边座位的同学已经在写俄罗斯方块,自己是快乐还是沮丧?辩论赛上组织言辞时看着台下的同学,是紧张还是意气奋发?

20岁时放假回家,笔记本丢出租车上,独自在警察局里面对老油条的警官,口袋里只剩一张过期车票、一顿饭钱和一部欠费手机,走投无路却被陌生人帮助,可还记得那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22岁实习培训,在宿舍的楼道窗口旁看着稀稀寥寥的路灯和父亲通电话,觉得前路未知可怖,害怕会变成令自己厌恶的人,但如今却连当初厌恶的人是怎样都记不清了,是现在的模样么?

即使仍是一个异类,也是更接近自己群体的异类。给自己蒙上一层玻璃,必然感受不到真实。现实是郊区机器轰响的工厂,也是闹市人声嘈杂的街道,是江风吹来的歌声、舞台上震动的鼓点,也是斜晖里姑娘散逸的长发、桌上摊开的书籍。坐在电脑前刷网页,靠着想像和资料写代码记文字,只会让自己离现实越远越难接触,越是用力便越是离想要的越远。

过去裹了一层层泥水和青苔,晒干成盔甲好在这里生活下去,试试脱掉它,告别这座光彩有趣的城市,放开已有的专业技能,去新的地方看看新的街道,认识新的姑娘,了解新的自己。

城市的特性是不同的,南京的江水伴着泥浆涂抹着我,高高的城门却击溃了这脆弱的壳;魔都的多样和丰富,让我看到了更多的道路和可能,找回了健康、音乐、阅读和写东西的乐趣,想要从爬着慢慢站起来。城如其名,魔都真的具有非同一般的魔力,给每个来这里的人穿上鲜花战甲,让你看着旁边五彩梦境开始狂奔,至于会不会撞到墙,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25岁,不早了,停滞不前心渐老。
25岁,还早呢,过了转角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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