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一石投水，恋如小池涟漪

在广东中山的时候，常去公司不远处的一个四川饭馆吃饭。公司里的同事温哥从香港来的。是个大胖子，特别喜欢吃他们家做的菜，我也很喜欢老板做的炒米线，味道一绝。小蔡就是那时候认识的。男同事们都说饭店来个靓女，此类消息在男人间总是传得很快。于是我们跟着温哥，浩浩荡荡来了，顺便秀色可餐一把。

小蔡是个湖北姑娘，高中刚毕业。就随着朋友一起来这儿打工。还不到二十岁，长得漂亮水灵，明眉皓齿，和跳水皇后伏明霞有几分相似，她也是武汉的，汉阳郊区的。同行的几个年轻同事都蠢蠢欲动。小蔡落落大方，我们大家都很喜欢。

一次和同事聚完餐后，临走时，小蔡姑娘悄悄地告诉我，让我在马路对面等她十分钟，找我有点事。没多久，她忙完手中的活计。就跑了过来，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她来到我跟前，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跟我说喜欢我，想和我交往之类的话，语不成句。意思我也明白了，顿时我也变得结结巴巴了，我也没太多经验。幸福、害羞、兴奋夹杂着涌来。也让我局促。我满口答应，总不能两个人在大马路边上结结巴巴地告白。美丽的小姑娘，大胆直爽的告白，又岂能犹豫。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开始恋爱了。

在这个物欲横流，情欲难禁的地方。很难遇到一个清纯美丽的姑娘，来场纯美的恋爱。来中山后，同事给我介绍过他的小姨子阿兰姑娘。一看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一张怨妇的脸，我不喜欢。阿兰约我两次，我都拒绝了。单身的时候，总是遇到身边的人给我介绍对象，尤其是领导的好意，很难应付，不厌其烦。

就在前不久，还认识个小女孩，只有十七岁。是我同事徐工的小姘头。徐工是一个部门的小头目，三十多岁，已婚。我叫他老徐头。他媳妇儿在江苏老家。那时候，承蒙不弃，老徐头他们几个老青年常常带着我这个小老弟，出入灯红酒绿，流连于花街柳巷。我啥也没干，闲得无聊，就是陪他们打打麻将，喝喝酒，泡泡妞。

老徐头带着我认识了他的小姘头，小姑娘长得乖巧可爱，一见我，眼睛一亮，春心萌动。去海边玩的时候，我们订了宾馆一间房，作为洗浴休憩的地方。趁着老徐头洗澡时候，小姑娘抱着我就开始亲了。软玉温香，挺甜的。旁边还有她的小姐妹在看电视，装作没看见。就是老徐头出来后，背对着我的时候，小姑娘还偷偷地给我一个甜甜的吻。怎么小姑娘们都是这么大胆主动呢。之前小姑娘和我倾诉过她的心事，身世和遭遇。听完这些秘密，我只能选择沉默，无可奈何。这就是人生。

老徐头的老婆徐嫂过来后，老徐头果断地和小姑娘一刀两断。后来，见到小姑娘时，她已和本地的烂仔混在一起了，变成了古惑女。坐在摩托车后座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招你了吗，望着绝尘而去的小女孩，只能祝愿她未来日子一切安好。

反正我也开始恋爱了，生活一切回归正常。老徐头也老实多了，陪着她老婆。晚饭后，我常和他们一家人，还有老徐头的弟弟一起散步遛弯。徐嫂数落他们兄弟俩加起来也不如我，迎来了老徐头恨恨的目光，关我什么事，躺着也中枪。谁让你们哥俩走个路也弯腰驼背，坐没坐姿，站没站样。再看，我就把你小姘头的事告诉徐嫂了。得了，不和你们矫情了。我该去会我的小情人去了。

我和小蔡的约会通常都是在晚上，白天我要上班，她在饭店下班很晚，几位老青年在外面租了一间民房做为麻将屋，被我征用了。反正老徐头也没空，要打麻将就到宿舍凑合吧。小蔡的下班时间不固定，通常都很晚。下班后，她和她的朋友，和她一个村的小姑娘，两人一起提个暖瓶到我这儿，她们宿舍没热水，通常都是从店里带。头几次的约会，她都会带上她的朋友一起来，惹得我老大不高兴，后来她就自已一个人来了，二人代表大会开始了，主题是爱情。两人一致通过，开始相爱了。

记得，初次吻她的时候，被她一把推开。脸蛋通红。见我不开心，又连忙向我道歉，说是从来没有过，只是不习惯。用手轻拍我的脸哄我开心，看到她娇羞的模样，我也是又爱又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每天，我都期待着夜暮降临，好让我见一眼她，和她说会儿情话。日子大都在等待中渡过，想想她漂亮的脸蛋，娇好的身材，凸凹有致。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没摸过，我捏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都很纯情。只是她有时回来得很晚，很累，我心疼，就帮她按按揉揉，捏一捏。顺便亲一亲。纯学术性地交流。每天晚上约会完后，我就送她回宿舍。还是恋爱的初级阶段。有了第一次强吻她的教训，我也不敢造次。

一个周末，她请了假，我带她出去玩。想带她去珠海玩一圈，这个美丽城市最适合恋人徜徉游玩。设想很美好，现实很无奈。在安检站，她被拦下，没有身份证。她出来时候，家里就没同意。身份证没带。那时进特区是要边防证的，没有身份证自然办不了，我就不明白了，自己国家，非得这样吗。我有次在内蒙的荒漠，溜达着都到外蒙古了，也没见谁管过我。想起来就生气。小蔡安慰我没关系，去别处也可以。可惜了我的精心安排。也好，只要和她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

于是，那天我们就在珠海边上的一个小镇子，手挽着手，走累了就坐下，拥她入怀，讲着说不完的情话。还好，这里也是美景如画，怀抱美人，软玉温香。身心沐浴在浓浓的爱意之中，无比舒适。

中午带她去一间饭馆吃饭，落座后就开始教训起服务员，说他们餐具摆放不规范，自己也是干餐饮的，说的服务员唯唯诺诺。我斜她一眼，说你才干几天，就教训起别人了。她咯咯地娇笑，撒娇告诉我，有错必究嘛。唉，真拿她没办法，大胆率真的小姑娘。

归去的路上，疲累的她依在我身上，任长发散落，车窗外吹来清风徐徐。长发飘飘，低头轻吻留有一丝丝乱发的娇美脸庞，眉头略带浅笑，微微红晕。青丝从我手掌滑落，发梢处传来阵阵处子幽香。唯愿时光停滞。路无尽头。爱因斯坦相对论中的爱情观，这一刻，我深深认同。

时光如同手捧黄沙，纂得越紧，流逝得越快。小蔡的父亲寻到此处，把她逮了回去。我也不怨，毕竟父爱难得，家人的牵挂难能可贵。走得很急，竟没见上一面，只是托同村小姑娘捎来口信，带来一张字条，上面留有她家电话和地址。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我知道失去她了。有缘无份。从告白到相恋，只有月余，短暂的美好。如昙花一现。

突如其来的一场爱恋，如轻风拂面，轻轻地来了，又轻轻地走了。只留下发梢处的余香，久久没有散去。变成了记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