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寸进尺，那可不行，除了把你赔给我。我的样子很无耻。
“我想见小雨。”我想起了她进产房的那一时刻。
她总是很怕疼，我想她的疼感一定很低。
而且产前检查后，医生说可
我得寸进尺，那可不行，除了把你赔给我。我的样子很无耻。
能脐带绕颈，建议剖腹产。
但是她却执意自己生。
结果生产时费了好大的劲儿，吴霁也因些受了很多苦。
小雨出生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会死吗？”我忙说，“傻子，怎么会？”
其实，我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
张医生的话尤在耳边，“你可要想清楚，手术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我有点后悔没带小雨来。
她似乎看出了什么，死死地拉着我的手。
我宽慰她：张医生说保你没事儿。
“你 一直学不会撒谎，总是骗我，我知道我有可能出不来了。”
她突然声音压得很低， “老邢，我对不起你。”
吓了我一跳，“咋了？有什么事儿，出来再说吧。”
不行，我一定要说，
不说出来我永远也不会安心的。
别说丧气话。
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出过轨…….
不知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愤怒。
只是悲伤。
我泪流满面，我仿佛又看到了学校里那个广播体操女孩。
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恨我么？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她再出回不来了。
我也对不起你，我脱口而出。
其实，我…….
“都什么时候儿了？还不上手术台？”
张医生出现了。
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推走了。
我没有动，感觉心被掏空了。
手脚冰凉。
其实我也知道，我找何虹是无理搅三分。
毕竟是你自己的选择，怨不得销售员。
但她似乎的确很内疚，一个劲的道歉。
我佯装很生气 。你让我损失了这么多钱，怎么赔偿？
要不，我把我的提成赔给你吧。
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得寸进尺，那可不行，除了把你赔给我。
我的样子很无耻。
手术还算是顺利，但一边乳房切除了，吴霁元气大伤。
那几天我寸步不离。
后来，亲友们陆陆续续来看望。
我忙着应接不暇。
她在逐渐康复，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窗外草长莺飞，阳光明媚。
她让我推着她去外面。
她轻轻地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结婚后，很多年她没有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过话了。
过去的事儿了，我原谅你了。
我是真心的，因为我内心也有谦疚，我没权力要求她。
看她久久没作声，我连忙说，我原谅你但不表示我不在乎你。
我只希望你快些好，等你好了，以后咱们一心过日子。
她似乎如释重负。
冲我扬起了笑脸，我看到了她以前的样子。
“我就在楼下，哪个房间？”
何虹发来的微信。
我一身冷汗。
何虹手捧一大束康乃馨进了病房。
姐，是我跟大哥联系房产证时他跟我说的。我正好来省城培训，所以顺便过来看看你。
祝你早日康复。何虹笑靥如花。
吴霁很高兴，一边微笑着道谢一边责备着别让我傻站着，快去倒水。
因为海景房的事儿让你们受了损失，真对不起。
何虹看上去很诚心的样子。
“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们运气不好。“吴霁微笑着说。
我把花摆在窗台上，静静地给何虹削着苹果，一如以前。
正好我在这边培训，下课后也没什么事儿，就让我过来赔你吧。
也为大哥分担一些，就算我的一点点补偿吧。
我手中的水果刀差点儿从手中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