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白卷交还你,状元归去马如飞。
渊渊其渊实难题,闷煞江南马世琪。
一本白卷交还你,状元归去马如飞。
高考期间,聊聊古代科考趣事。
《清朝野史大观》卷十记载:清初江南名士马世琪善写八股文、五言排律等科考规定文体的诗文,是个名满江南的学霸。参加乡试时,人们都认为第一名非他莫属,他自已也自信满满,以为至少前三名,那是手拿把攥手到擒来的事。
某年应江南乡试,碰到“渊渊其渊”的怪题,他先猜出“渊渊”是鼓声,考题是从《诗经》截取的,又怀疑另有含义,由于怕写离题,成为笑柄,坏了名声,反反复复,不肯轻易落笔,一整天竞写不下一个字。眼看已到交卷时间,马世琪于是在考卷上题诗曰:
渊渊其渊实难题,闷煞江南马世琪。
一本白卷交还你,状元归去马如飞。
题毕扬长而出。
不过,这位马世琪还是有真本领的,他总结了这次失败教训,重新刻苦努力,三年后,又迎来大比之年,他终于“马如飞”了,连破乡试、会试和殿试三关,大魁天下,交白卷倒成了佳话。
根据推测,马世琪就是顺治十八年状元马世俊的原名,江苏溧阳人,于顺治十四年中举,十七年赴京会试落第,穷愁潦倒,乃以文章投尚书龚鼎孳,龚阅后大为赞赏,称为“真才子也!”并给予经济资助,马于翌年高中状元。
马世俊任职翰林院时,潜心学问,远离应酬,虽然英年早逝,却是著作等身,是个真正的读书人。
这个“状元归去马如飞”的科场轶事还有另外两个版本。
《清代名人轶事》中记载,嘉庆朝的著名学者阮元任浙江学政,他喜欢从《大学》《中庸》中出题。某次主考杭州府院试,有个叫王子微的童生在考卷题诗云:
学台惯出学庸题,难倒西泠王子微。
今日我拚交白卷,状元归去马如飞。
阮公见诗,问王生擅长何类题目,答曰:“议论文稍可自信。”于是阮学台另出一题,该生顷刻而成,文不加点。阮公大喜,遂取为秀才。
王子微也是走了狗屎运,碰到贵人了。就跟“语文我不会,有本事你考我数学。”一样,这居然也行!
另外一个版本,嘉庆年间的安徽泗县人傅为哲,长于诗文,淡于功名。乡试时曾戏书“一本白头交于你,状元归去马如飞”于卷首,扬长而去。
在以上三说中,前两说见于野史笔记,后一说是地方民间传闻。真真假假,仅供茶余饭后谈资。但这种在试卷题诗的现象古今皆有,等于是交了白卷。有的是真有才学而偶然发挥不佳,有的则是肚里没货,只能以打油诗自我调侃。
前几年有传高考学子因不满高考制度,故意交白卷,有些平时学习成绩还不错。要学韩寒当作家,学比尔•盖茨创业当老板。几年后,记者再去采访他们现在都怎样了,大多数因为既无学历,又无一技之长,很经历了一些辛酸,该搬砖还是得去搬砖。可见韩寒、比尔•盖茨也不是人人能当的。
夫子也曾收到这样的白卷,只是在考卷上题:
老师老师要明白,我本不是读书才。
白卷一张交上去,随便你打几分来。
那是真的肚里没货。
人的一生中难免有马失前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真才实学,终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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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白卷交还你,状元归去马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