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风声起
清晨,打开房门,一股冷风迎面袭来,还带着呼呼的哨子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手插进衣兜里,走了出去。
转了一个弯,看见巷子那头围着三个人,小声地议论什么,还不停地用手比划着,其中有个人手指着二牛家的院,其他两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猫着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村上的几个老人习惯了早起,扫扫庭院,散散步,有的还骑车去了远处。这些人,起的这么早,也不嫌冷,一边想一边走,裹得严严实实,从他们身边经过时,隐隐约约听她们说“贼”什么的,心中好奇,但也不敢放慢脚步,时间紧,还得赶路。
说到“贼”,想起前年的冬天,也是快过年的时候,一连几天,村里的几户人家都被贼娃子光顾过,一时间人心惶惶。
村里有个老汉,头天把粜粮的钱埋在苞谷瓮里,晚上就被小偷拿走了,路边的商店、饭店、药店都是他们光顾的重点对象。
还有一对中年夫妇,早上起来穿衣服时,发现衣服不见了,后来发现衣服被扔到了院子里。两口子都说,他们睡得死死的,一点也没听到动静。有人就说了,人家用的是迷香,人闻见就昏迷过去,就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人们越传越神,把个婺贼说的跟江洋大盗一样。
那个时期,自己也深受其害,那天老公不在家,我打麻将回家较晚,开门钥匙拧不动,心说坏了,给老公打电话说遭贼了,他说我胡说呢,听了大伙的传言神经太紧张了,我气的挂断了电话,扭头去叫一个本家兄弟,其时他已睡了,我拍他家门把他叫了起来,向他说了情况,他跟我又到我家门前,我说贼娃子肯定从后门走了,我带他到后门察看,后门锁的好好的,没有任何异样,我俩又转到前门,讨论着贼究竟是从哪儿进去的,又是怎样跑走的,那晚月亮很圆,周围不是很黑,我兄弟突然发现防护网有撬动的迹象,赶忙走了过去,看见两个钢棍之间拉大了距离,好像用手拉开的,防护网是不锈钢的,恐怕也不结实,光是明光闪闪的好看,我一看感到好奇怪,这么小个洞居然能钻进去,贼肯定不大,胖人根本钻不进去,我兄弟人也瘦,从窗子钻进去才把门打开。进门后发现家里被翻的一片狼藉,就连我挂在衣架的衣服也被扔在了地上,口袋里的零钱也被顺走了。
到单位和同事说起这件事,他们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有个年龄大的、快退休的说,她晚上失眠爱站在阳台往外看,有时就看见贼娃子沿着墙根在小区哧溜哧溜地跑,像老鼠一样。还有个同事说,她新买了辆自行车不敢放在外面,硬是扛上三楼放在家里,两个人都在家里,第二天醒来发现自行车不见了,让她纳闷的是平时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出事那天睡到九点才灵醒。她叹口气说,睡着了也好,省的把人吓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后来,村民报了案,镇派出所来人察看现场,拍了照,并做了笔录,让我们签了字,工作人员从早上直忙到天黑。最后,案子终于破了,法院通知我们领回丢失的钱物。得知作案的是一个又瘦又小的中学生,父母长期在外打工,他为了上网挺而走险,扰乱了村民正常的生活秩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两年来,村上检修了监控,又增设了摄像头,派出所加强了巡逻,对犯罪分子起了震慑作用,保障了一方百姓的平安。
又一阵寒风起,夹杂着呜咽声,似哭泣,似诉说,我相信,寒冬终将过去,温暖的春天不久就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