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场杂记之生活就这样

今天是周六，早上7点刚过，我就到离家1.5公里左右的菜场去买菜。昨夜一场骤雨清扫之后，整个路面较往常清洁了不少，沿途树木在初夏显得更加的翠绿清秀，走在大街上，早上的凉风带着丝丝的清爽，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很轻松。

一路小走，来到菜市场，首先穿过的是周边城中村的几位大爷大妈摆着零散不成样的疏菜地摊，有卖豆芽的，有卖芹菜的，有卖豌豆的，还有卖各种菜秧苗的，零乱地占着本就不宽的菜场入口。我穿插过过道，掠过疏菜区，走入靠近菜场最后面的鲜肉区，直接来到一位看似年龄40以上、相貌有点头大脖短，满脸红光的中年人肉摊前，此时摊位前有一对老夫妻（60岁出头的样子），男的上身穿一件花白格子的衬衫，下身是深灰色的休闲裤，脚上穿的是一双光亮鞋面，底边沾满泥灰的黑色皮鞋；女的穿着很随便，浅灰色的外套较严实，下面是一条咖啡色的休闲运动裤，他们购了一大块座腿肉，一边交由摊主绞成碎肉，一边与摊主在交谈包饺子的事情，听他们的口音，感觉到这两位是东北的人，也是这位摊主的老主顾。

不一会，摊主将肉绞完了，看那位男顾客还想买点骨头，在一旁继续选择，这才跟我打起招呼来，我问了价格后指着一排排骨说，来三根，这位卖主剁好骨头过了称后跟我说45元多点，算你45元。我付完钱接过他递过来的袋子后转身向前面的疏菜专卖区走去，随机购了几个时令疏菜后就回家了。

刚家门，正碰上我家老婆与小孩要出门，他们看见我回来就随口问了一句，买的啥，我边换鞋边将手上的几个袋子递给他们，边回复他们，没购什么就购了点排骨。我正准备进屋时，听到我家老婆说，你这买的是什么排骨，怎么都是碎肉。我立即转身看了一眼，她的手中的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两袋子碎肉，这时，我才发现摊主给错了袋子，我拿的是那一对老夫妻购的包饺子肉。我忙接过黑色袋子，在手中掂了下，足足有7、8斤重的样子。一想到不是摊主就是购肉的人会着急，我就急忙又重新穿上外出的鞋子向菜市场赶去。

一到菜市场，远远望去，整个鲜肉区没有多少人，我购肉的摊前没有一个顾客，只是摊主旁多了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的身穿红色外套的女人，不知道两人在唠叨着什么。我没有看其它的，直接奔向了这个肉摊，摊主看到我后没有再与身边穿着红色外套的女人讲话，望着我笑着说：“肉给错了。”我想这本没多大的事，顺手将装着两袋包饺子肉的黑色袋子递了过去，接过他送过来的装着排骨的白色袋子，准备笑着离开时，他旁边的女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袋子拿错了，也不晓得瞧下”，我听到这句话后转过头仔细望了她一眼，一双贼精的眼睛望着天，短额头上几道明显的皱纹，没有怎么打理的窄脸上黄黄的，突兀的是涂得红得不知道怎么描述的嘴唇，看着这个看似年约40刚出头的女人，我觉得真没意思；就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摊主，看他满脸的歉意还是很明显的，就随口说：“没什么，这袋肉怕值100多吧，别人等得急，我就先走了。”

我刚没走两步，那个女的又突兀的冒出一句：“这袋肉就不到50元，你不知道排骨比肉贵么？”我一听这话，心里不自觉地发起堵来，停下来转个身，准备瞪她一眼，但又看着这幅模样的女人，我忍了下来，一早上的何必给自己添堵呢？拿上装有排骨的白色袋子，没有再理他们，回转身直接走出了菜场。

此时，已经到了8点半，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车子流量也大了，时不时传来车鸣声，整个街道喧哗起来了。走在街上，我不禁想起来，今天是怎么了？一个7、8斤的袋子和一个2斤多的袋子，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呢？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开始患得患失，怎么接过袋子没有看一眼呢？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啊？

唉，我只能长叹一声，生活不就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