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

晓阳，世凡

一

也许是受到园嫂的影响，也许因为我自己愿意学习，最近对晓阳的态度也确实改变了许多，我们之间减少了许多没必要的争吵。

二

昨天，辅导两个女儿作业时，晓阳对我说，妈妈，你对妹妹说话好温柔。

我问她，难道我对你说话不温柔吗？

她说，也温柔，但不一个语气。

生怕我不理解，她又模仿了一遍。

我懂她的意思。

三

自从六年级，她改变了不少。

吃过饭主动收拾碗筷，收拾凳子。

看到我铺床，帮我抻抻床单，

她和弟弟之间也找到了友好相处的模式。晚饭后，见她搂着弟弟原地转圈，两个孩子的笑声围绕在耳边，仿佛有魔力似的，我也心花怒放。

四

昨天放学，骑着二轮电动车接晓阳，平时三轮车。

关系好的时候，她和我并排坐在一起。发生不愉快时，我坐在前排，她坐在后排并一句无语。

骑二轮车时，她坐在后椅子上，搂着我的腰，头伏在我后背上。

她说，妈妈，好舒服呀！

我说，是呀，骑着车，吹着春天的风吹着确实很舒服。

她说，不是风舒服，是搂着你好舒服。

忽然想起专家一句话:好好把握与孩子的肢体接触，摸摸她的头，抱抱她，捏捏她的脸，等她长大了，你想碰她一下她都要回避你。

还好，不晚。现在她有时候还要求我陪她，抱她，亲她。

她还小，珍惜能陪伴她的时光。

五

“晓阳，写半页卷子吧？”

“不！”

“晓阳，读一读是知识点总结吧？”

“不！”

“再问你一遍，你读不读？”

“就是不读！”

然后我们娘俩开始战争。

最终，她抖动着肩膀，哭着坐在桌前，我拉着脸坐在旁边，开始索然无味地学习。

这，是以前。

“晓阳，玩一会之后可以写写妈妈给你买的资料吗？”

“好的妈妈！”

“佳阳，你也写好不好？”

“嗯。”

悠然的灯光下，是我们娘三个伏案学习的样子，在旁边玩的是那个调皮的儿子。

这，是现在。

六

“妈妈，可以不可以……”

“可以！”

正在厨房收拾的我停下动作，看着她。

“我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嘛？”

“无非是申请看一会电视，或者出去散步。”

“妈，你太了解我了！”

“这两种要求也不过分，当然可以。”

因为孩子近视，看电子产品的时间需要管控。所以每次想看电视，需要提出申请，而且要事先完成所有学习任务。

七

“妈妈有点事需要外出一下，你在家里能不能照顾一下弟弟妹妹？”

“可以妈妈！你放心去办事吧！”

八

放学，她像一阵风似的扔下书包，提着小桶，向鸡圈奔去，母鸡经常下蛋的地方她特熟悉，再逗一会儿小狗，快乐极了。西边那个院子，养了十来只鸡和两只鹅，还拴着一条她领回家的流浪小狗，这里是她和弟弟的乐园。

九

刚换好一身干净衣服，一放学就找不到了影子，不用说，去西边院子里了。

我悄悄隔门相望，只见他像只猴子似的跳过杂货间的东西，两只小鹅被他挤到角落里吓得嘎嘎叫，嗓子都叫哑了。

他猫着腰来到惊慌无助的小鹅跟前，一手抓一只，薅着鹅的长脖子，一把甩过障碍物。我生怕他如此暴力伤害了小鹅，赶紧阻止他，他愣愣地站住，两只小鹅也趁机逃脱了儿子的“魔爪”跑走了。

不等我问，他说:鹅被困住了，我帮他们弄出来。

谁不知道鹅是被他赶得困住了。

这个五岁半的小男孩，太调皮了，下手不知轻重，两只小鹅今天是遭殃了。

他奶奶知道了，骂孙子:你抓着鹅脖能给鹅勒死！脖子不能用力抓呀！

这个小孙子不知脖子被勒是什么滋味，听了奶奶的话，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试试，又被奶奶发现这一动作，骂他傻孩子。

孙子嘿嘿一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