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之眼

白狼之眼

三秒之后，这些大地的根芽将荡然无存

在灯下适合咀嚼所有苦涩的植物

蚯蚓夜鸣，飞娥，半月板磨损

还有古蔺，友人所在西南

遥远的平潭岛，大雨中退票，不会再去了

身后五个少年，白衣黑裤，走出小西门

肋骨里倒是经常响起不安的进行曲

半夜里，深爱的女子早早睡去

疼痛就从胃部准时升起

像两年前的那些太阳，或者月亮

笼罩可可西里、羚羊和未婚的牧羊女

也活该那些工程兵，要在佛像遥望的草原挖掘战壕

冬虫夏草，玛珈，成束的青稞

我们趁着夜晚攻上山头，白霜苦寒

等后来的兄弟，捎带一瓶白酒

总还能对抗，河床里白狼的眼睛

扑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