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 大学回忆录1
第一次去北京是在1993年,当时是陪着同宿舍的刘红兰和包养她的吴培文去的。
那个时候刚读大一,基本上没什么社会经验,再加上我这个人生来就没什么心眼,情商低,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标准傻白甜一枚。
刘红兰其实并不是外语系的,而是音乐系的。我们两个系的女生差不多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教学楼离得很近,但彼此并没有太多交集。刘红兰大概是和室友相处得太烂了吧,不知怎么的就换到了我们宿舍。刘的到来可以说彻底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让我瞬间明白临行前发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大学其实是个染缸,别把一切想得多么美好。
据说吴培文的身份是大同市交通局局长,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鼻子有点发红,五官倒还没有歪七扭八。
吴培文每次来我们宿舍,都会给我们买零食,所以,当他出现在女生宿舍时,其他几个舍友还挺高兴,大有巴结他们两之嫌。而我,偏偏不冷不热,因为我觉得有个男人在宿舍,我很不方便很不自在。当然刘红兰也很爽气,肯把自己的高级化妆品给我们尝试,比如说,当时最为高档的羽西系列,人家就有一套。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刘在宿舍里摆弄她的睫毛膏和口红,她让我们每个人都刷一点睫毛膏看看,当然我也有份。我说我不会刷,她就亲自给我刷。当我刷过之后,只听到刘红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我照了一下镜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睫毛还真挺好看。
然后,她又拿出自己的羽西口红,让宿舍里的每个女孩都涂了一下。很快就轮到我了,我接过口红,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是一支很精致的细长的口红,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我有点紧张,拔掉口红盖,扭动口红的身体,然后就对着自己的嘴唇摁了下去…… 再然后,正如你们所料,口红断掉了,一只昂贵的口红就这样断掉了!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如何给人家一个交代的,我就记得刘红兰从此再没有让我碰过她的任何化妆品。
我们宿舍一共5个人,刘红兰不算个子最高的,但她却算是力气大的一个,她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欢用力气把别的女生摁在床上,任她们大声叫喊。其他三个女生都被她摁倒过,唯独对我,她下手稍有些迟疑,但这一天还是来了。
有一天中午吃过饭,大家在宿舍休息闲聊,当时没有电脑和手机,最多有几副扑克,和一个半导体,我们听着小计同学省吃俭用买来的半导体,音乐系出身的刘红兰跟着music radio频道里的音乐大声高歌。她唱得很嗨,我多看了她几眼,然后她就带着一脸坏笑冲我过来了,没等我弄明白,她已经把我给推倒了,她摁着我,一张涂满粉的长脸,纹得黑黝黝的眼线,还有姨妈红的嘴巴笑得得意洋洋。
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我使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硬生生把她推开,然后又结结实实把她反压在身下。从此我和刘的关系正式破裂,她说我开不起玩笑说翻脸就翻脸,我说这种玩笑还是少跟我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