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散文】买辆自行车
原创文字： 满阶梧桐
《买辆自行车》
女儿想要一辆自行车， 她打算骑车去上学。 近来， 她的几个好朋友都不要父母接送了， 全都自己骑车去学校。
她们中有一个小姑娘， 这几年， 都是自己骑车去上学， 她甚至自己骑车去安大略湖边和市中心。 有一次我送女儿去学校， 在路上， 看到了那个小女生， 她一边努力地蹬着脚踏子，一边用左手扶着自行车龙头， 右手则伸向后背上的书包， 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看那模样， 是相当老练的。 等我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 那小姑娘也赶到了， 等红灯。 原来她是从书包里拿水瓶， 现在她已双手拖把， 扬起头， 举起水瓶。 女儿很开心地告诉我那是她的朋友。 我则摇头说： 她那样骑车太危险了。
女儿九年级开学时， 就想要辆自行车。 那时我说：骑不了几天， 天气很快就要转凉了， 再在外面骑自行车， 鼻子耳朵都冻得够呛， 明年春天再买吧， 至少可以先骑一个夏天啊。 女儿欣然接受我的建议。 可第二年才开春， 天还不暖， 病毒就来了。 还没到夏天， 各家大店里的自行车居然脱销， 一辆都没有， 网上购物也是没货！ 我愕然， 从什么时候起， 自行车变得如此紧俏起来！
再等下一个春天， 所有店里的自行车都非常多， 货源充足啊！ Costco和Canadian Tire都把自行车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可仍无人问津。 时隔一年， 自行车又如此备受冷落！ 原因是价格， 之前， 一辆普通自行车约一百多块加币， 可现今， 已经没有五百块加币以下的车了。 无论是谁走过去， 看看标签牌， 除了叹息摇头外， 心里还有点无名小火。 这是在发病毒财吗！ 算了， 咱也不买了。
今年三月， 女儿已经学会了驾驶， 自己开车的感觉很酷啊。 所以对于自行车， 她早已不在意了， 觉得可有可无， 更不放在心上。 但是同学朋友的影响力是很大的， 三周前， 她又重新提出要买辆自行车。
我在心里暗想： 买辆自行车， 你最多用一年， 就该去上大学， 走了。 而这一年， 除去冬季和雨雪天气之外， 你也骑不了几个月啊。
于是我又跟女儿商量： 买一辆二手自行车， 可否？
女儿答曰： 只要能骑就行。
好叻， 有指示就好办事啊！老萧行动起来是很有效率的， 两天后就弄了辆回来， 26吋的。 跟我从前在南京时用的自行车是同一个尺寸。
在给女儿骑之前， 我得先试试， 确保没有问题才行啊。 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 骑车， 不仅变得很不熟练， 而且， 心里还有点小紧张， 上下车时，我非常集中注意力， 手脚都太生疏了。
虽然是辆二手旧车子， 却非常好用， 前后刹车都很灵敏， 变速档也很滑顺。 我在住宅小区里骑了两圈， 一边骑车， 一边想起了在南京的日子。 那时候老萧还是小萧， 我们住在迈皋桥， 我在湖南路上班， 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 沿着中央路向北向西， 那时的我总是觉得那段路好长、好远啊。 后来， 我们搬家到南京大学南园， 虽然还是骑着车来来回回， 但是路途短了很多。 有时候， 我会在大方巷停一停， 去看看我老爸， 或陪他吃顿午饭。 从山西路到鼓楼那一段马路上有不少临街小店铺， 那里也是我常常流连的地方。
从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只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正当我准备停下来， 把车子交给女儿时， 我的身子歪了一下， 可我的脚又没有够到地面， 只一瞬间， 我便到了下去， 紧接着， 我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女儿吓了一跳， 赶紧扶着我回家了。 没过一会儿，我的头上就鼓起了一个包， 慢慢变大， 最后有半个鸡蛋那么大，就不再继续扩张了。 我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疼极了。 我跟老萧说： 这辆车虽然是26吋的， 但是三角架比我们从前用的车要大不少。 必须给女儿买辆24吋的， 让她脚可以撑到地面， 才安全！ 另外， 要给她买个帽子。
老萧是个行动派， 只隔了一天， 他便推回来一辆红色的24吋自行车。 女儿试了试，很好用。 她骑着自行车在我们住宅小区里转悠。 她说很喜欢夏风轻拂头发的感觉。
女儿第一次自己骑着小红车去上学， 那天， 老萧也骑着车跟在她后面， 看到她到了学校， 才放心。 后来的几天里， 女儿早上都是自己骑车去学校了。 下课后， 她还和小朋友一起骑着车去超市， 和健身中心， 去bakery买点心， 心里很是得意呢。
我头上鼓起的那个大包，到第二天时， 就褪去了大半， 第三天， 基本上全褪了， 但是摸上去仍然很疼， 疼痛感持续了十几天后， 渐渐消失。
写于2022年6月3日
网图 ｜ 诚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