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世界都没观过
你连世界都没观过,哪来的世界观?
—— 我的世界观初建立之战争与和平
“世界观是指处在什么样的位置、用什么样的时间段的眼光去看待与分析事物,它是人对事物的判断的反应。它是人们对世界的基本看法和观点。”这是百度词条给我的定义。
政治课本上说:“每个人都有世界观。”请原谅我无法苟同,你连世界都没观过,哪来的世界观?
我是一个自由、随性的人,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尽量的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足迹,每到一处做的第一件事肯定不是拍照留念,我不必证明自己来过这里,我来到一个地方的目的就只是要看看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在去过n个地方之后,我看见了与我了解的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观世界的过程是我建立起世界观的过程,如果你的胆量够好,你可以去中东看一看,其实IS和基地组织的成员并没有国际新闻里说的那么残暴,他们可以友好的用中文跟你聊上几句,经历了这一幕,我在感叹中华文化传布之广的同时,不由得开始质疑所谓的“恐怖主义”、“丛林法则”和“契科夫法则”,接二连三的几次远游让我对世界有了更多新的认识,在以色列,我想通了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关于和平。
我得出的结论是:人类打破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战争正在消失。在整个人类历史上,大多数人都以为有战争是必然的,而和平只是一个暂时的、不确定的状态。国际关系也遵循“丛林法则”,就算两个政体看似和平共处,战争也始终会是一个选项。每当政客、将领、商人和普通百姓计划未来的时候,总会想到战争这个因素。从石器时代到蒸汽时代、从北极到撒哈拉沙漠,地球上的每个人都知道,邻国随时可能来侵犯领土、击垮军队、屠杀人民、占领土地。
核武器发明之后,超级大国之间如果还想挑起战事,无异于集体自杀的疯狂举动,于是逼着全球最强大的几个国家找出和平的替代方案来解决冲突。同时,全球经济导向也已经从物质经济转变为知识经济。过去主要的财富来源是物质资产,比如金矿、麦田、油井,现在的主要财富来源则是知识。发动战争虽然能抢下油田,却无法霸占知识。因此,随着知识成为最重要的经济资源,战争能带来的获利已下降;可能发生战争的地方越来越局限在世界的特定区域(比如中东和中非),这些地方仍然维持着老式的物质经济。
卢旺达在1998年入侵邻国刚果(金),抢占该国丰富的钶钽铁矿(Coltan),这种矿产是生产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不可或缺的重要原料,而刚果(金)钶钽铁矿的蕴藏量足足占了全球的80%。卢旺达靠着掠夺来的钶钽铁矿,每年能赚2.4亿美元,对于贫困的卢旺达来说这可是一大笔收入。25相较之下,如果中国入侵美国加州夺下硅谷,却是毫无道理,因为就算中国获胜,硅谷也没有硅矿可动。中国能够赚到几十亿美元的方式之一,是和苹果及微软等高科技公司合作,购买软件、制造产品。卢旺达辛辛苦苦从刚果(金)抢夺钶钽铁矿的全年所得,还不如中国平平安安靠贸易在一天之内赚得多。
于是,目前“和平”这个词已经有了新的意义。过去想到和平,只是“暂时没有战争”;而现在想到和平,是指“难以想象会有战争”。1913年的人说法德两国和平,意思是法德两国此刻并无战事,但明年谁知道会怎样;但我们现在说法德两国和平,意思是在任何可预见的情况下这两国都不可能爆发战争。这种意义上的和平,现在不仅存在于法德两国之间,而且存在于全球大多数(但不是全部)国家之间。不管是德国和波兰、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还是巴西和乌拉圭之间,都没有可能在明年爆发全面战争。
这种“新和平”并不只是一个嬉皮士的一厢情愿。就算是渴求权力的政体、贪婪无度的企业,也希望新和平能持续下去。奔驰汽车公司制定东欧的销售策略时,绝不会考虑德国攻占波兰的可能性。企业想从菲律宾引进廉价劳动力时,也不会担心印度尼西亚明年可能挥师菲律宾。巴西政府讨论明年的预算时,巴西国防部长不会忽然站起来,拍桌大喊:“等等!如果我们要打乌拉圭呢?大家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我们应该留50亿美元的战争预算。”当然,还是有几个尚未实现新和平的地区,这些地方的国防部长还是会讲出这样的话,这种事情我知道得很清楚,因为我就去过一个这样的地方(以色列)。但这些只是例外罢了。
过去70年间,人类打破的不只是“丛林法则”,还有“契诃夫法则”(Chekhov Law)。契诃夫有一句名言:在第一幕中出现的枪,在第三幕中必然会发射。纵观历史,如果国王和皇帝手上有了新武器,迟早会禁不住诱惑。但自1945年以来,人类已经学会抵抗这种诱惑。比如冷战的第一幕中出现了枪(暗指核武器),却从来没有发射。现在,我们已经习惯这个世界有许多炸弹被束之高阁,许多导弹无用武之地,都成了打破“丛林法则”和“契诃夫法则”的专家。就算哪天这些法则重现,也会是人类自己的错,而不是什么无法逃避的天命。
那么,恐怖主义又该怎么说?就算各个中央政府和强权都学会了克制,恐怖分子对于使用新的毁灭性武器可不见得会思考再三。这当然是个令人担忧的可能。然而,恐怖主义只是得不到真正权力的人采取的软弱策略。至少在过去,恐怖主义的手段是散播恐惧,而不是造成严重的实质损害。恐怖分子通常无力击败军队、占领国家或破坏整座城市。肥胖及相关疾病在2010年造成约300万人死亡,而相较之下,恐怖分子在全球造成的死亡人数是7697人,多数在发展中国家。对于一般美国人或欧洲人来说,可口可乐对生命造成的威胁,可能远比基地组织要大。
这样说来,恐怖分子究竟是怎么占据新闻头条、改变整个世界政治局势的呢?答案就是让敌人反应过度。就本质而言,恐怖主义就是一种表演。恐怖分子安排一场令人惊恐的暴力演出,抓住我们的想象,让我们以为自己即将再次陷入中世纪时期的那种混乱当中。于是,各国常常觉得需要对这场恐怖演出做出回应,便刻意上演一场安全的大戏,比如迫害某地区全体人民,或是入侵其他国家,以显示其国力强大。在大多数时候,这种对恐怖主义的过度反应,反而比恐怖主义本身造成的安全威胁更大。
恐怖分子就像一只想要大闹瓷器店的苍蝇。苍蝇如此弱小,凭一己之力连一只茶杯也挪动不了,于是便找来一头牛,钻到它的耳朵里嗡嗡叫,让牛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狂,从而破坏整个瓷器店。这正是过去10年间在中东发生的事情。如果只靠自己,伊斯兰激进组织绝不可能推翻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侯赛因。于是他们发动“9•11”恐怖袭击激怒了美国,让美国破坏了中东这家“瓷器店”。现在,伊斯兰激进组织在一片废墟中蓬勃发展。恐怖分子如果仅靠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把我们拖回中世纪、重现“丛林法则”。他们只能试着激怒我们,而最后的结果就要看我们如何回应。如果“丛林法则”真的再现,我们其实必须负起责任。
这就是我在旅途中建立起来的不完全世界观的一部分,它是我对战争与和平的一个初步的理解,也算没有辜负我所走过的泥泞吧,很快我会再次出发,这次要重游自由的故土弗罗伦萨,在那里我第一次看到了除中国以外的世界,有了最初的世界观,开始追随自由意志到处游走,我想,这一路,我不必再风雨兼程,愿认知之父引领着我!
走吧,去用脚丈量这个世界,连世界都没观过,哪来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