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2021-06-08 本文已影响0人
蝼蚁的自命不凡
借着去基层队检查工作的空儿,我回了趟父母家,那是我幼时居住过的家,也是伴随我初高中两个重要学习阶段的家。我工作的地点离父母家有50来公里,而去检查的基层队要离得近些,只有10分钟左右的路程。 平日里较忙碌,并没有太多回家的机会。只要是有机会到这个基层队检查,中午我都要回父母那里吃饭。
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着可口的饭菜,一边自由惬意地 和父母扯着闲磕儿,身边全是熟悉的味道。因为我的到来,父亲耐不住心中的高兴,掏出了他的小酒杯,斟上了革命的小酒。父亲是个腼腆的人,不喜欢多语,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一两小酒下肚之后,这时,父亲情绪上来了,口才也陡然剧增,变得滔滔不绝起来。母亲则喜欢和父亲拌嘴,不时地插上几句数落和埋怨。有了酒精的胆气加深,父亲自然是不会认怂,便去辩驳。两人的交锋,完全不带硝烟味儿,他们就是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大半辈子的生活就这样过来了。我和兄早已达成默契,从不去掺和战局。
饭后,母亲出门了,父亲倚在沙发上看《今日说法》,我陪在一旁,却不敢睡,因为快要到离开的时间了。一会儿,父亲的呼噜声从沙发的方向传了出来。我待了半刻钟,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父亲此时却醒了,母亲在出门前曾再三嘱咐他记得让我带上烙好的几个火烧回去。父亲忙着给我找袋子,装火烧,又送我出了家门。
也许是酒劲还没过, 话语不多的父亲,也唠叨了起来,嘱咐我不要挂念他们,好好工作。看着父亲佝偻着腰,瘦小的背影,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向家门,我伫立在外面,久久不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