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石

2021-01-14  本文已影响0人  阿拉丁拿起神灯

下午,去做能量石推背。

当那些黑黑的鹅卵石般的“能量石”,被加热之后,一个一个像烤地瓜一样,排放在我的背上时,我被烫得甚至冒出了冷汗。

小雅喝喝地笑了,姐你太不耐热了。

是呀,我不但不耐热,我还不耐冷,不耐疼,不耐一切不舒适的感觉。

去医院抽血化验的时候,我总是几个窗口窜来窜去,伸着头观察,寻找技术最好的大夫。以致于给我抽血的时候,里面那个年轻的小妹子先自笑个不停,一边消毒,一边笑话我,“你都这么大了,抽个血还怕疼啊。”我理直气壮地说,“年纪大了,这针戳到肉里,就不疼了吗?“她被我问住了,只好继续笑,然后更加仔细地抽了我一段血。

我还记得,小时候因为怕打针,总是想尽办法减轻痛楚。后来我发现,如果你对医生说,”大夫,我怕疼。“他们根本就不当成一回事,一般他们会先批评你胆子小,然后继续骗你说,不疼不疼,一下儿就好。如果真得非常疼,他们又会把责任推在你身上,怪你肌肉绷得太紧。

后来,我灵机突现,我对医生说,”大夫,我晕针。“他或她,马上紧张起来,让我躺下,在病床上打针,态度好了无数倍。这样,很自然地放松许多,而大夫们,也会很认真地下针。技术不好的,根本就不会靠近我。嘿嘿嘿,副作用就是,后来,我真得“晕针”了。

什么时候治好的“晕针”这毛病呢?生儿子的时候。

剖腹产之前,我又故技重施,对要给我手术,正在消毒准备给我麻醉的医生说,“大夫,我晕针。”

他抬起头笑了,大大咧咧地说,“你很快就不晕针了,因为你马上就要动刀子了。”

听了这话,果然,我冷静下来,静到可以听着他们一起用刀子拉我的皮,一层一层,直到孩子从肚子里出来,大夫举起这小东西对我说,“好了,六斤八两,男孩儿,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快睡吧,剩下的全是你自己的事儿了,跟孩子无关了。“

然后我几乎立刻就睡着了,中间还做了一个梦。香甜睡梦里,被缝合好,推到了病房,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现在拐回到能量石的空间了。我感受到能量石的烫,发出一个一个的小惨叫,小雅还一个劲儿地说,我这都给你晾了一会子了,就怕你受不了。嘿,我谢谢她。

人不能乱动的时候,脑子就会特别活跃。我脑补出电视上用刑的场面,那现场,火钩子插在炭火里,烧得红通通的,再往人身上放,一声惨叫,跟我这场景好像呀。但我招,招什么呢?我一件件地回放自己干过的,不地道的事儿。

上回吃猪蹄子的时候,我把仅有的那点瘦肉都撕下来,放在自己碟子里,而把皮和肥肉分给了儿子和大猫。

这也不算什么呀,再说了,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么。

再想一个。

有一回儿子买了一支笔,很漂亮,太空灰,我跟他要,他不舍得给我,于是我偷偷从他书包里拿走了,趁他睡着的时候。但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呀,他的笔太多了,丢几根也不会发现的。

......

胡思乱想中,能量石过程结束了。小雅开始收能量石,握在左手的那个,她忘记了收。我又开始一阵脑补,如果不给她,她会不会发现不了少了一个。嘿嘿嘿。要是这样丢法,很快,她们家的能量石就会不够用了吧。

结果,她拍我一下,姐,翻过来,做肚子了。我一翻过来,左手的能量石就暴露了,她拿走扔在盘子里,“当”地一声。哼,真没意思。

这么努力的我,一个星期快过去了,会不会瘦下来呢,等过了周末我再称称量量。

现在我要去给娃改作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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