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缘书院(六)
瑞雪他们一行七人来到了回书院必经之路的清河门,找了一个视野不错的位置坐下喝起小酒,吃起小菜来了。
这清河门最好的一点就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还开在他们书院附近,方便!
几人喝着喝着就昏昏欲睡,快到天明时,小瑜听到外面有动静,定睛一看有人回来了,她连忙推醒了其他人。
他们朝屋外看去,见是十一组的来了,后面跟着的就是四组还有二组的同学。
瑞雪提议,假装去接四组的小伙伴,然后趁机摸走他们的东西。雨森不同意,道:“咱们可以拿些吃的和喝的去和他们换,现在他们还没到书院,走了那么久,肯定又累又饿,还困。”
众人都同意雨森的建议,瑞雪道:“好吧,那少数服从多数,就按你说的办!”
结了帐之后,几人从清河门拿了些吃的喝的,成功地从四组手里换回了一把刀,还有一盒药膏,美滋滋地回去了。
肖教官和柏老师一直等到了天黑,终于全部学员都回来了。肖教官一吹哨子,喊了一声“集合!”
在食堂吃饭的学员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拿起帽子就跑到了操场;在宿舍睡觉的也被惊醒,边跑边整理着装;还有在操场溜达的,瞟了一眼肖教官在哪儿,立马直冲过来集合......
肖教官集合了队伍,先让助教过来查任务的完成情况,然后他在跟学员们分析参加这样的实战演练有助于他们日后进了部队如何如何地去适应战场,适应敌人的凶残......
助教老师检查完之后,将表单给了肖教官,他一综合,宣布了名次,第一名,四组,再接再厉,任务完成得不错,临场应变能力也很棒,是唯一一个没有翻过两座大山回来的组,还在格斗中把助教老师都打趴下了,戒骄戒躁,继续保持;第二名,十一组,任务全部完成,第二个回来的组,然后助教老师也跟我反应了你们的情况,刚上山就有人受伤了,但团队意识很好,再接再厉;第三名,四组,你们退步了,但要引以为戒,多像一组和十一组学习,夺回属于你们的荣耀;接下来依次是三组、二组、六祖、十组、九组、八组、十二组,还有两个组选择放弃了任务,他们将受到惩罚,五组和七组,背上你们的行李,负重跑操场二十圈,跑不完不准吃饭,其他人解散,明天后天放假,解散!
五组和七组的学员苦兮兮地背上了自己的行李开始跑圈,其他人早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
大淇在书院门口等着瑞雪,见她和皮皮一块儿出来了,上前打了招呼,“表姐,我爸说书院放假让我带你去我家吃个饭,车秦叔已经开过来了,走吗?”
“我今天要和皮皮一块儿去百乐门听歌,听说那个女歌星是刚刚从上海过来的,就不和你一块儿回去吃饭了,你自己去吧,记得替我向舅舅舅妈问好。”瑞雪挽着皮皮,就走了。
皮皮跟大淇挥挥手,道:“大淇,我们走了!”
大淇心想:欸,没等到表姐也就罢了,堵到了还不跟我回去。
汤宁这晚,也是无聊,便应了同组的王遗之邀,一同前往百乐门喝酒去了。
美人看完了,酒也喝完了,回去时凑巧就碰上了被流氓混混堵了的瑞雪和皮皮。
王遗用手肘碰了碰汤宁的手臂,问:“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你不去?”
“若是柒门的少门主连这几个小混混都摆不平的话他们也就没有脸继任门主之位了。”
王遗略带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在这儿看戏?”
“看看又何妨?”
那几个小混混还没有近得了他们的身,瑞雪将皮皮护在身后,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剑光一闪,那几个混混就倒下了。
她道:“热闹看完了,不如出来一见!”
汤宁和王遗从巷子的拐角走了出来,有些尴尬,王遗连忙开口道:“那个孙大小姐,柳大小姐,我们不是不救你,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真本事而已。如果你们没能摆平那九个小混混,我跟汤宁肯定会出手相救的。”
汤宁给了他一个眼神,附和道:“我跟王遗肯定不会看着书院的同学被几个小混混骚扰的!”
皮皮道:“可你们不就是看着我们被几个小混混骚扰了吗?”
瑞雪道:“行了,皮皮,咱们走吧!他们啊,喝醉了,醉鬼的话不能信!”
“欸,孙大小姐,柳大小姐!就这么走了啊!”王遗嘀咕道。
汤宁给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啊?见义不勇为,这也是能告诉他们的吗?算了算了,以后啊,你还是少说话吧!省得惹麻烦。”说完,就先走了,也没等王遗。
“汤宁,不是你不见义勇为的吗?这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呢?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王遗小跑着追了上去。
再说雨森和国正,两人放假之后也没有回杨府和张门,找了个僻静的野外就开始骑马,射击,疯玩了两天;大淇回家之后也没说为什么没把表姐带回家,秦老爷也就没再过问,见他回来之后就待在琴房,也就不去打扰;成玉回武阁之后兴致高涨,接连唱了几出《惊鸿》,引得众人连连叫绝;小瑜回左楼,见父亲情绪低落,就连素日以微笑示人的母亲也染上了愁容,连连追问,而爸妈都避而不谈,母亲还道:“小瑜回来了,今晚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小瑜虽心有疑惑,可不想拂了母亲的好意,道:“都可以,妈做的我都爱吃。”
“欸,好!等着,妈这就给你去做。”左母哽咽了一声,就去做饭了。
饭桌上,左父和左母全然没有胃口,小瑜也尝出来了母亲今日的饭菜做得有失水准,他们不开口,她就想尽办法逗他们笑,给爸妈讲了讲书院的趣事,可他们还是兴致奇缺,偶尔扯出一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小瑜也不恼,心想着:爸妈肯定有事儿瞒着我,不说那我就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