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说我焚书我承认,说我坑儒太冤枉
有人说,焚书坑儒是中国古代思想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在焚书坑儒之前,是诸子百家百花齐放时代,这个时代的哲人大师众多;而在焚书坑儒之后,儒学在受到统治者短暂的打压之后,很快就在汉代受到统治者重视,形成了此后千百年来独尊儒术的时代。
然而,真的如这些人所说吗。我认为,我们大部分人对焚书坑儒有误解,真正的焚书坑儒或许并非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历史上的焚书坑儒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秦始皇对焚书坑儒的决定发生的很突然,事前没有任何预兆。史载,秦始皇34年,47岁的秦始皇为自己做寿,70多名“博士”(指诸子百家中知识渊博的各类专业人才、技术骨干,并非仅仅指儒生哦)前往皇宫贺寿。寿宴上,秦始皇的侍卫长周青臣发表了一个长篇大论的演讲,演讲的主题只有一个——拍秦始皇的马屁:“他时秦地不过千里,赖陛下神灵明圣,平定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照,莫不宾服。以诸侯为郡县,人人自安乐,无战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不及陛下威德。”
对于这种拍马屁的行为,自命清高的“博士”自然看不惯,于是博士淳于越对秦始皇说:“臣闻殷周之王千馀岁,封子弟功臣,自为枝辅。今陛下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臣,无辅拂,何以相救哉?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今青臣又面谀以重陛下之过,非忠臣。”
这个淳于越是儒生吗?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因为史书上没有说。但他说的话的大意我知道:我还没听说过不学习上古贤者而国家可以长久的,陛下千万不要被周青臣的阿谀之词迷惑了,现在正是居安思危的时候啊!
淳于越对于淳于越的话,秦始皇倒并过激反应,只是下令大家议论议论。然而这时候丞相李斯跳出来了,他说:“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非其相反,时变异也。今陛下创大业,建万世之功,固非愚儒所知。且越言乃三代之事,何足法也?异时诸侯并争,厚招游学。今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当家则力农工,士则学习法令辟禁。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
按李斯的意思,每个朝代的具体情况都是不一样的,现在有现在的情况,陛下你创下亘古未有的基业,你的伟大,又怎是这些读书人知道的呢?现在国家已经统一,最重要的是老百姓要吃饱饭,至于读书嘛,不仅没什么用,还容易惹出事端。
接着,李斯向秦始皇献策:“焚书”,他的具体内容是:
第一,“史官非秦记皆烧之。”对于史书一刀切,除了秦国的史书,其他国家的全部烧掉。
第二,“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对于四书五经和诸子百家之类的书,只有朝廷的博士官、也就是技术骨干们可以收藏研究,民间不许流通。
第三,“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敢胡说八道、厚古薄今的,杀头甚至灭族,地方官发现情况不报告的,同罪。
第四,“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期限30天,到期不烧的,抓去戍边、修长城。
李斯此外,还有三种书不烧,哪三种书呢?医药、卜筮、种树三种书。对此我是这样分析的?其一,皇帝都想长生不老,医药之书其实就是看病、炼丹的书,这个当然不能烧;其二,古代迷信星象学,卜筮之术是可以用来算国运的,为了基业万事永存,这个也不能烧。其三,种树之书其实就是农业技术方面的书,为了大家吃饱饭,当然也不能烧了。这样看来,不烧这三种书,还真有道理。
对于李斯的建议,秦始皇回答是:“可”,他同意了。可见,焚书是确有其事,说秦始皇焚书,并没有冤枉他。不过,需要指出的是,焚书,针对的是全国的老百姓,并不仅仅指读书人。相反,在焚书方面,读书人中的行业领军者,如博士官等,还是有特权的。
那么,坑儒又是怎么回事呢?话说有一个叫卢生的方士,说可以求仙药,服用后可长生不老。秦始皇一听居然信了,给了不少钱,让卢生等人为自己找仙药。可以想象,这自然是一些江湖骗子了,结果他们卷走秦始皇给的钱物,一溜烟跑了,不仅跑了,还诽谤秦始皇:“始皇为人,天性刚戾自用,起诸侯,并天下,意得欲从,以为自古莫及己。”
秦始皇于是,秦始皇乃大怒曰:“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悉召文学方术士甚众,欲以兴太平,方士欲练以求奇药。今闻韩众去不报,徐市等费以巨万计,终不得药,徒奸利相告日闻。卢生等吾尊赐之甚厚,今乃诽谤我,以重吾不德也。诸生在咸阳者,吾使人廉问,或为訞言以乱黔首。”於是使御史悉案问诸生,诸生传相告引,乃自除犯禁者四百六十馀人,皆阬之咸阳,使天下知之,以惩後。”
从上面这段记载可知,他坑杀的人,有两个条件:其一,杀在咸阳的诸生,既然是诸生,当然不仅仅是儒生了,既然是在咸阳,那咸阳以外的地方也就不追究了。其二,杀传播了卢生等人对秦始皇谣言的那些“诸生”,审问后,没有传播的,不予追究,说明秦始皇还是挺认真的,生怕杀错了人。最后,由秦始皇亲自决定,坑杀了犯禁的460人,这460人并非是仅仅儒生,更多的是诽谤了秦始皇的那些方士之类的人。
可见,我们说秦始皇坑儒,倒是冤枉了他了。另外,除了这段文字外,史记中也没有其他任何记载秦始皇坑儒的事件。因此,后人说焚书坑儒是中国古代思想发展史上的重要分水岭,还真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