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与忏悔（三十二：竟然对高玉的身体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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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没等许斌电话打过去，高玉少见的主动将电话打了过来，情绪不高，说话无精打采，很显然母亲王雅茹走了她有点不适应，心里空落落的，她原本就属于感今怀昔、多愁善感的小女人。
许斌有点不忍，便安慰开导了她几句，并说他自己今天一定会早点回家。
因主任去了市里开会，小王下午请假去拜访导师还没回来，五点不到，许斌便跟办公室的小童说了声，然后就提前下班了。
坐在22路公交车上，许斌想到高君德往日对自己的好，又想到他如今很不乐观的病情，不禁悲从中来，心里涩涩的、酸酸的，他发誓今后一定要善待高玉，加倍疼爱高玉。
下了车，许斌没有直接回家，他去了附近一家克莉丝汀店买了高玉喜欢吃的慕斯蛋糕。到家时高玉还没回来，因王雅茹临走前烧了几样菜放在冰箱里了，因此许斌今天只需煮点米饭，烧个汤，等高玉回来再将冰箱里的菜热一下就行。
许斌正在厨房忙着时，放在灶台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子静的电话。
“一青，今天回来这么早？你岳母回去了？”子静问道。
“嗯嗯，今天回来早，我岳父病了，岳母回去照顾他。”
“那这下你‘饭来张口 衣来伸手’的舒服小日子结束喽！来不来我这儿坐坐？”
“……嗯，今天不去了，哦，子静，小王报考博士生的事怎么样了？”许斌犹豫了一下，答道，然后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
“哦，我正想跟你说呢，看了小王的简历，陈院长对小王的科研能力与学术潜力还是看好的，并且小王硕士论文的主题与他近几年的研究方向也比较接近，他在硕士阶段发过的一篇C刊陈院长评价颇高，因此破格同意他参与竞争。”
“太好了，子静，我代小王谢谢你，我一会就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他，他一定高兴坏了。”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我可不要你的空白支票。”
“……嗯，这样吧，你下周六赴美之前我会给你备一份大礼的。”
“好，是你说的，那我可就等着了；一青，一想到又要离开你我心里挺难受的，我在美国会想死你的，你会想我吗？你必须每天都给我写情书，一年365封，少一封都不行。”子静撒娇道。
“我也舍不得你走，这些日子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快乐，我会想着你的，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许斌说道。
许斌觉得自己已经在行动上适当拉开了与子静的距离，言语上略显亲密暧昧应该没有什么，否则岂不是对自己、对子静都太残忍。对他而言，只要身体不再背叛高玉，对高玉一如既往地体贴照顾疼爱，那么在即将和子静离别之际，与子静共享一刻柔情蜜意就不算太过分，道德便抽打不着他，良心便折磨不了他，法律更约束不了他，他觉得像他和子静这样的言语暧昧、精神出轨是应该被原谅的，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感情世界里有点儿像徐志摩，生来就不应该只爱一个女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许斌知道是高玉回来了，忙挂了电话，收起手机迎了过去。见高玉心情还不错，便接过她的包，扶着她换了鞋，拉着她的手进餐厅让她坐下。也没卖啥关子，许斌从冰箱里取出慕斯蛋糕放在她面前，高玉有点小感动，一把搂过许斌的脖子，泪眼婆娑，过了一会才松开滑嫩的玉臂。
许斌温柔地说道：“这个等一会再吃，咱先忙晚饭，我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热一下，几分钟就好。”
“可人家现在就想吃蛋糕嘛！”高玉撒娇道，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好好好，现在就吃，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就吃，我来热菜。”许斌宠着她，他没有理由不宠着她。
“你喂我吃，你自己也吃。”高玉像个想念妈妈的孩子，又像个热恋中的少女。
“好好好，都依你，宝贝。”许斌不忍心逆了她的心意，特别是在她怀有身孕、离愁别绪、茫然若失、感情脆弱的时候。
正一人一口吃着蛋糕的时候，许斌的手机响了起来，许斌拿出来一看，是小王打来的，说道：“斌哥，我去过了，带了两瓶好酒，刚从我导师家出来，他很支持我的这个决定，帮我写了推荐信，还跟我说需要帮忙随时找他，不过我没说小敏在我这一决定中的催化作用。”小王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太好了，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院长破格同意你参与竞争了，下面就看你的了，你要心无旁骛、破釜沉舟。”
“好，斌哥，我明天就向主任递交辞呈，一门心思复习备考，我一定不负众望，主要是不负‘哥’望，嘿嘿嘿，嘿嘿嘿……”激动的话语之后是一阵发自肺腑的爽朗的笑声。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许斌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高玉听，不过他没提请子静帮忙的事。高玉听了啧啧赞叹小敏的非凡魅力与小王的一片痴情。
吃过蛋糕，二人吃了点米饭，又喝了冬瓜排骨汤，便洗漱休息。
趁高玉洗澡的时候许斌打了个电话给王雅茹：“妈，听玉儿说你下午两点多到家的啊，一路一定很辛苦。”
“嗯嗯，还好；明天去省人医复查，我的心现在就开始‘突突突’直跳了。”
“哦，爸明天去省人医复查，应该不会，天佑善人，但不管结果怎样，妈，您一定不要悲观，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我们去全国最好的医院，一定能治好的。”
“好，小斌，你一心照顾好玉儿，这边你先不要太挂念，有你姐和姐夫呢，有事我打电话给你。”王雅茹说道，听其话音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
挂了电话，正好高玉澡也洗好出来了，许斌扶着她去卧室。
待高玉躺好，许斌去拉窗帘，见子静家向北的次卧亮着灯，心想，难道子静真的移驾次卧了？要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爱抚我温文尔雅的面容？
拉好了窗帘，许斌坐到高玉旁边准备看会书，高玉让他今天早点休息，说着就帮他脱衣，自己也脱去紫色睡衣后搂住许斌，令许斌没料到的是，紧贴着高玉白皙光滑香嫩的肌肤自己竟然没有立刻产生强烈的生理反应，这是前所未有的。也许是因为岳父高君德重病的原因，也许是与子静近在咫尺的原因，他心想。
不过还好，高玉的柔情似水最终还是起了作用，新家的第一次亲热幸运地没有以尴尬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