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下雪

天气预报早早就告诉我们要下雪了，而且是大雪。在北方待了差不多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雪，但是在中部的家里却要经历两场大雪的洗礼。今年的天气还真是有些奇怪，南方的人看到了难得一见的雪花，而北方的人却没有迎来熟悉的雪景。

早上，天空中断断续续地开始飘下白色的颗粒。很小很小，比沙粒大，但比芝麻小。只有迎着暗色的背景才能看到，儿子说下雨了，我告诉他这是雪，只是还比较小。他大概以为这是毛毛雨，而不是真的雪花。他骑着平衡车还想去院子里玩，我让他在屋里，告诉他雪下到身上就会融化，衣服和帽子会湿。

预报说下午才会有大雪，大概这毛毛小雪只是前奏。就是这前奏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中午还去了一趟岳父岳母家，一路上都伴随着小雪，直到回到家里，这雪花才变得稍微明显一些。

毛毛小雪之中，开始出现绿豆大的雪花。这也预示着前奏将要结束，将迎来正式的篇章。这会儿子已经睡了，媳妇在陪着，我在廊台下走着，因为有点冷，所以活动一下。顺便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回家的那场雪，在我下车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场。路面上已经铺上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已经没过脚面。虽然还能在路灯下看着飘落的雪花，但是并没有看到那片白毯的从无到有。

毛毛小雪已经下了大半天，但并没有堆积起来。只是院子的地面湿漉漉的，证明曾经下过雪。这会开始慢慢出现稍大的雪花，但是依旧无法阻止融化。但我知道，它们一定能够织出新的白毯，不只是在院子里，路上、屋顶上、围墙上、麦田里、菜园里、树林里......一片又一片。

没有盯着它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织出白毯。盯着它们就会发现这个时间很长很长，长到让人失去耐心。但是不去在意的时候，就会发现在悄无声息的瞬间，突然出现一片白毯，像是仙女直接铺上去的，而不是一片片雪花堆积的。

也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只是刚好忙完其他事情，却发现毛毛小雪不见了，雪花有黄豆那么大，其中更大的也许有蚕豆那么大。一片一片地从天上飘落，伴随着它们自己特有的舞姿，缓缓落地。轻轻地，就像母亲轻抚孩子睡着的脸庞，也许地面的白毯也没有察觉。

是的，不知不觉间，院子里已经铺上一层雪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雪花不再融化，而是不断地编织属于它们的礼物。地面上的白毯，围墙上的围巾，烟囱上的帽子，雪白晶莹。

打开大门，看到雪花突然变大许多。菜园子里已经铺上一层，像给蔬菜盖上了棉被。大路两边也是厚厚一层，只是中间被汽车压过的地方，那些雪花还在，只是混上了泥水。过了马路，就是一片果树林，星星点点的白色枝条，在这有些昏暗的天空下，有些可爱。再远处，麦田里应该也盖上一层毛毯，今年可以“枕着馒头睡”了。

雪一直下，准备睡觉的时候还在继续。映着灯光，看到它们依旧轻柔，不愿惊扰世人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