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一场爱中相随的旅程
文/果果宝儿
“我不打针,妈妈,我不打针。”浮生若梦,一场爱中相随的旅程
“打了针,宝才会好。”
“我不要,我不打,妈妈去打。”
2018年4月25日 晴 星期三
小宝小嘴嘟喃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喉间打着呼噜,时不时地连咳着。
发烧两日,打针吃药,小屁股被扎了几针,吓得还未走进注射室,已是伤心得眼眶泛红,眼泪吧哒吧哒地滚落,躲到一边不让我靠近。心疼地抱起,连连哄着她。
“我不打针,妈妈我不打针。”
“打了针,宝才会好。”
“我不要,妈妈去打,我不打。”
……
两日后,烧退下,感冒却是加重了。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纸巾擦拭嘴角的痕迹。她翻个身又把自己落在被子上,小腿用劲地伸舒着,睡姿或趴或蜷或斜靠。
你在抬眼的瞬间,看到的亦是露出小脚或是小肚的各式小样,又或是从一侧爬至另一侧,枕在抱抌之下的小脑袋。
晚上十点半,房间静得只有小宝的喘息声,在小夜灯暗若的光昏下,被细密的汗渗湿的头发,零乱地贴至耳后。
夜在指尖流走,给万物蒙上了一层欲语还休的深邃。
小宝的咳,间断地咳几句,也让我心惊地端起小盆,就怕咳着咳着吐了。
犹喜黑幕下的夜,待小宝大宝安睡后,临睡前的两小时成了我独品的闲适,偷着一抹时光把夜色轻挽,随心所欲地在键盘前敲击,一字一句地把它变为心灵勿语,那行云流水间总有一颗跳跃的情怀在诉说着零零种种。
而今,眼中所见亦是小宝的不适,看着她乱蹬着被子,她最喜的玩具狗儿也被她踢至床尾。
时不时地掖着她的小被,这时候,心不在焉地码着字,灵感也是荡然无存。
从键盘中抽离,靠在床沿,以手枕头。偶有汽车的喇叭声、轰鸣声,从路边经过振得地面咚咚作响,除此之外,只有小宝均匀地呼吸声在耳边轻启。
床头柜上粉色的Kiti猫保温杯,药,体温计,小毛巾一一摆放。这个病中的情景熟悉得就似在昨曰。
一声啼哭把宝带入了这个缤纷的世界。误以为肚中的宝是个男娃,为他准备的物品色调皆是以蓝、绿、黄、灰为主。
当医生把小小的人儿抱在跟前,告诉我是个女宝时,错愕地反问:“女孩”?
下一秒轮到护士带着疑惑:“头胎是个男孩吧“?
“控制下情绪,伤口大量出血”。
我侧头看着襁褓的小不点,竟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小宝出生后的第九天,第二次踏进了她的出生地。
延习着在产后医院四天的日常习惯,即便是寒潮逼近,出院后依然照常规每天给她洗澡,就在十二月的冬曰里,小宝因肺炎住院。
奶粉、尿片、浴巾、内衣裤,大大小小的物件连同小宝一同送进了ICO病区。保温箱内,穿着薄薄的内衣,被浴巾轻裹着。
此时她不知,止步在病区外的妈妈,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着小小的她,茫然无措。
住院七日,心焦难耐的七日,心儿跟着小宝飞走,捧着她的小衣服,闻着属于她的奶香,已是泪眼婆娑。
画面继续切换着。
“妈妈,我要妈妈抱。”午睡后的小宝睁开双眼,奶声奶气地从小床爬起。
“好,妈妈抱宝贝。”张开双臂,怀中一团柔软顺势钻进。
11个月的小宝会说几句简单的短句。
飘过的影像在眼前飞舞。
“妈妈,这儿痛。”我指着鼻冀凸起的小红点。
“我看看。”小宝从玩具堆里站起,朝我这边走来。
“这啊?”她的小嘴嘟起轻呼着,胖胖的指端在上面摸着。
把她的小手握之掌心,“谢谢宝。”
“喜欢谁?”抱起柔软碰起额头。
“喜欢妈妈,喜欢爸爸,喜欢哥哥……”小宝把她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不喜欢……”小宝停了两秒,“不喜欢妈妈。”
眼睛眯起,笑成小月牙。
“嗯?”我故意板起面色。
“说不喜欢会伤心。”小宝稚嫩的声音穿过我的心田。
那夜,即便是寒意逼人,满屋的热度足以把心填满,捧起小脸,落下甘甜的吻。
那一年小宝一周零一个月。
就想这么一直看着,纯净无邪的小脸。
不要长大好不好?
好。
小宝笑着回应。
凌晨十二点,小宝睡得以先前沉了不少,小小的人儿就在我的左边,双腿曲起,一如那声啼哭下的婴孩。
浮生若梦,一梦千寻。冥冥之中总有一个可人的宝贝应着你的呼唤与你相约下一个轮回,以爱的名义诉写一段亦苦亦甜的同心之曲。小小的人儿,她便是我的小宝,一个胖嘟嘟的小女生,圆圆的脸颊那两侧堆起粉嫩的小肉团。看着她,仿佛看着那个被岁月氤氲下的小女孩,乖巧地牵着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