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白鹿原》就不会深深误会“田小娥”,但我更同情“黑娃的死”
原创‖茹云
“啊,大呀……”的声音瞬间穿破了破窑洞。
田小娥赤着膀子死在公公鹿三的梭膘下,鹿三算是替白鹿村做了一件大事,这样的媳妇搁在谁家也是抬不起头做人。
读了《白鹿原》就不会深深误会“田小娥”,但我更同情“黑娃的死”如当初鹿三让黑娃明媒正娶了小娥,有一窑洞,黑娃做工,小娥为家,日后的恩怨分明不见得。
可是,那个年代的西原,朴实无华的村里人都是在白家的祠堂里有乡训刻在代代人的骨子里。白鹿村的男女老少都要到祠堂念一遍:
德谓见善必行 闻过必改 能治其身
能修其家 能事父兄 能救子弟……
鹿子霖贪色好女人一直都是出了名的,为啥他的老婆对他一忍再忍?
鹿子霖的儿子儿媳都是苦命人,尤其是鹿兆鹏的媳妇,许先生的女儿就让那个时代的婚姻毁了青春,坏了名声,疯了,死了都没有人为她哭泣。
田小娥是第一个为自己找生活的女人,她“勾引”黑娃,是对自己现状不满的自我挣脱和强烈的渴求。小娥的爹也就为了郭举人的那份彩礼强把女儿嫁给一个70岁老汉,而且每天要过那种难以启齿、没有尊严的日子。
黑娃,是她的动力,也是一个女人心里渴求自由恋爱的冲动。当一个没有地位的女人想的最多的是可以满足自己的男人,也是简单让她做个女人的男人。
读了《白鹿原》就不会深深误会“田小娥”,但我更同情“黑娃的死”田小娥不是本来就“放荡”“水性杨花”,那个时代背景的女性,说不出自己的委屈,还要顺从男人的矛盾心里。
小娥,在白鹿村是颇有几分美貌女子,美貌的小娥和鹿子霖、白孝文牵扯出感情的曲折也是白鹿村斗争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白鹿原》里的小娥是“不爱”鹿子霖,黑娃逃跑以后,没法生存,委身于鹿子霖,后来也就成了救命稻草。
白孝文虽然是鹿子霖让小娥“勾引”的,但至此以后他迷恋这样的女人,他爱的也是这样的女人,小娥知道被陷害的孝文在祠堂受了祖训的惩罚,她心疼,她内疚。
读了《白鹿原》就不会深深误会“田小娥”,但我更同情“黑娃的死”《白鹿原》没有写给任何女性让她们如何的扬眉吐气的做人,但每个女人的背后都是曲折的命运。
白嘉轩的七房太太是他这一生的传奇,不知道是那些女人的命,还是他白嘉轩真的克女人。
田小娥心里明白,没有黑娃的日子,如果就自己养活自己,实在难为。天灾人祸躲不过白鹿原每个人对她的“不屑”“唾弃”“白眼”,她后来不在乎也无所谓活一天是一天。
饿的快死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为她找吃的,一起寻欢作乐,她就觉得幸福不过于此,还有什么可以让她收敛自己的脸面。
黑娃不是绝情的人,做了土匪也没忘给自己的老婆塞粮食和钱,可惜,他没有疼她的命。
人在生存和饥饿的同时,都会失去最理性的行为,活着才是眼前要紧的事。
《白鹿原》的小娥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但也是最大胆的女人。兆鹏媳妇常年守活寡,年纪轻轻从身体到心理的摧残,不是常人想象。说她是发淫疯,不如说是婚姻害死了她,鹿家人都是帮凶。
推到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后来经历文化大革命,多少无名英雄和赫赫功臣淹没在革命和闹革命中,黑娃经历自己的革命让很多人没有了命,最后悔改之后的黑娃,死在白鹿村革命的镇压中。
谁都有错误的时候,白灵一个投入战斗的年轻共产党人,最后活活埋在“右思想”人的手里。革命就是要有牺牲,人总要还的时候。
黑娃,也许就是自卑感太强,看不惯白嘉轩挺直的腰板。黑娃对鹿兆鹏的感情几乎是比亲爹还要热烈。
在我看到的田小娥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又拗不过命运安排。小娥的人性里没有《白鹿原》写的“龌龊”,只是她没有能力改变只能顺从的结局。
鹿三,杀人但不偿命才是真正的残酷无情。
发现田小娥死的时候都是腐烂发臭,谁都不会替她添一座坟,就那样堵在烂窑洞里任由腐化。
“田小娥”人物形象的刻画,让我从心底觉得不能单一去小说里看她的这一生,从多角度时代的背景,当时的人文习俗,旧中国的生活方式,人们的思想理念,人性伦理折射都是时代烙印,每个人的性格迥异,命运之轮都会给每个人印一个道道,后来就不知道怎么走的了。
黑娃,一个个性叛逆又保留传统的男人,一生跌倒起伏不定,最后也只能是被算计在白家与鹿家争斗中。就是长期的不安定已经消磨了他的人生目标,他也没想过这些,白孝文打着各种罪名处死他,他心里也觉不出各种的缘由,难怪他还是那样的执拗和相信白孝文。
性格真的关乎命运,也许小说只是侧影,冥冥之中我们都有改变不了的现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