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上次跟同事吃了饭，给一直惦记着，隔三差五转弯抹角暗示，该是我请客了。今天恰好有空，就一起去了饭店，当是还债。

        随他的喜好点了菜，上了酒。同事很开心的叫上他的一个老乡过来。他们聊的火热，说的是闽南语，叽里呱啦，劈劈啪啪。反正我是不懂，默默有一搭没一搭插一句，呷一口酒，夹一口菜，无聊地坐着，象看电视剧的表演。手机的新闻翻了几遍，饭店的陈设己是耳熟能详，连地上的老花猫，也差不多熟络了我的挑逗，懒洋洋不再理会我，如看穿了我的无聊，只是瞪着圆鼓鼓的花斑眼珠，专注挑选桌底下扔的菜肴残骸。

        终于，他们饭饱酒足，停止了无休止的讨论，好象忽然间想起了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把目光转向我，同事开始问我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他老乡开始晓有兴趣地打量着我。我知道什么意思，肚子却忽然感到饿了起来，我开始放开嘴巴，快速地吃，言不由衷地回话。象饿了二天没吃饭一样，三刨两刮，胡乱地塞满了嘴。他们一边擦拭嘴角，一边注视着我的吃像，我感到他们象看一只馋猫，只差把腿伸过来逗我一下。

        ……

        我站了起来。由不得不起来，他们都站了起来了，不再说话看着我，我知道不能再坐着，也没有抹个嘴来杯茶的时间，他们已慢慢靠近，恰好的时间让不由地我放下筷子，挨近我，象挽如催。我慌不迭地拿出来钱包，一边抢开二步，嘴上喊着：“让我来。”

        “喵！……”我踩到桌下的猫，它尖叫一声，跑开不远，回头对我怒目而视，忘了先前待它的好。

        终于付了帐出来，松了口气，三人一起慢慢迎着残阳回走。同事跟他老乡又恢复了开始的讨论。我在后面跟着，象个小跟班，又象是个瘦弱的小保镖，寂寞地用身影擦拭着漫天的夕红，给长长的绿道，带来些许的闷燥与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