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成年礼 是鲨鱼回到大海
你好 我是米鲨
12岁和他相识
他叫孙嘉乐 那年 他16岁。
事隔三年 今天办公室新来了一个像他的男孩
宛如昨天
孙嘉乐 我二十一了
刚刚点了杆烟 又灭了
孙嘉乐不喜欢我抽烟
遇到孙嘉乐那年我十二岁 他十六
孙嘉乐 你一定记得 今天是我生日
你总说我是双鱼是鱼 只不过是鲨鱼
2005年3月7号 我们第一次相遇
十二岁的生日 哥哥领来了一个男生 高高大大
白白净净
第一眼就觉得 干净
已醉
孙嘉乐 好想你
我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唯一有的 是孙嘉乐
生日那天哥哥带了他回来
哥哥高二 他也是
那时候特别喜欢看偶像剧 迷恋流星花园的一塌糊涂
就觉得这个男生 很像道明寺
所有人都在为我切蛋糕唱生日快乐歌的时候
唯独他静静的站在一旁 我感觉得到他在看我
这个男生在看我
那天之后他走了 再也没见过 甚至连名字都不
知道
第二次见面已经是隔了一年的冬了
我成绩还不错 其实没人关心我成绩怎么样
爸妈集万千宠爱于哥哥一身 不是不爱我 相对
于哥哥来说 我得到的爱有些微不足道
初二有了自己的手机 小心翼翼的不敢拿出来
当下也不叫手机 手机有11位 小灵通只有8位
父母为哥哥买的是手机 我能分辨 不过我还是
很开心了
太多年了 我已经忘记为什么会和他有第二次
相遇了
不过是因为哥哥没错 对了 我哥叫米陆
他见到我时还是那样盯着我
“有手机吗”这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怔了一下 摇了摇头 我没有手机 只有小灵通
然后他还是看着我 我脸红了 却迟迟不肯离开
晚上的时候快要睡着了收到了短信内容大概是
‘小姑娘真不诚实 哥哥问有没有电话还骗人’
直觉是他 我有点手忙脚乱 忙解释 我没有手机
真的 我的是小灵通
他没回 直到我睡着了 第二天看见短信 凌晨回
的‘可爱’
我脸红了 笑了
从那天开始上课我以前从来不敢拿出小灵通来
现在却频频按亮屏幕又等着屏幕黑下去
我在等短信 等一个陌生人的短信
我觉得我是疯了 期待一个陌生男生给我发短
信
后来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直到一个星期后是爸爸的生日 全家要一起出
去吃饭
放学了我去一中找哥哥一起去
我读二中 一中离我们这里不远 下俩个公交车
站就到
我到一中的时候学校还在上课 只见操场有几
人在打篮球
门卫死活不放我进去 我就只有坐在校门边等
着
然后小灵通就响起了短信 ‘学校门口的地冰凉吗’
是他 我随即挑头发现操场上打篮球的人有他
他从我眨眨眼 我脸红了
迅速把脸转过来
冬天的太阳照在我的身上挺温暖
后来过了一会听见他在和门卫大叔沟通
嬉皮笑脸的
完了朝我走来 拉着我起来 那是冬天 挺冷的
‘傻不傻啊 不让进就坐地上’他责怪的说
我心里开了一朵花 没敢说话
‘你是来找米陆还是我？’
我很奇怪的盯着他看 ‘为什么找你?’
'下次你就说找孙嘉乐 准让你进来‘说完又眨了
眼
原来 他叫孙嘉乐
随后把我带进食堂 给了我一杯暖豆浆 等到米
露放学直接带我走
吃饭的时候我心不在焉 不怪我
他发来了短信‘想我了吗美女’
爸妈哥哥都盯着我看 我忙解释是同学发来短
信问作业
脸上的红晕却怎么都挡不住
悄悄把电话设置成静音 给他回了短信
‘我叫米鲨’
‘鲨鱼’
我觉得鲨鱼不适合形容我 我性格温顺 总觉得
鲨鱼凶残
可是他总是叫我鲨鱼
慢慢的我就把鲨鱼当成了特别可爱的动物
之后和他很少联系
只能从哥哥那里打听一些他的消息
比如他是射手座 比如他有女朋友
圣诞节很快到了 买了一堆贺卡写上某某 圣诞
快乐
同样 你也会收到这样的一张贺卡
关系好点的会多写点或者会收到音乐贺卡
我给米陆准备了苹果 给孙嘉乐 什么都没有
晚上跟着米陆出去玩 那时候去了我们这里一
家酒吧
米陆同学很多都在 当然也包括孙嘉乐和他女
朋友
才走进去有个女生就扑上来抱着米陆亲了米陆
我很诧异
米陆尴尬的看着我
孙嘉乐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给那个女孩说
‘这是你男人的妹妹 米鲨’
我有点不开心的挣脱了孙嘉乐的手
他 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搂着
‘米鲨啊 你好 我是你哥哥米陆的女朋友 我叫董
童谣’
那个女孩开朗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 ‘米鲨’
‘真好听’
米陆回过神来把董童谣带过去坐着
而我 则是被孙嘉乐领到了另一边
期间他一直搂着我 我是有顾虑的
很害羞
一起坐下以后他放开我 给我倒了杯柠檬水放
到我手心里‘以后来这种地方只能喝柠檬水知
到吗’
他的话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也点头应允 答应
了
‘这才是乖乖的小鲨鱼’
和他熟悉的太快 我却觉得暧昧得不像话
空气里到处都是酒味 我却觉得有点甜
我看见米陆和董童谣在接吻 有点不好意思
有人把我的头硬扭过来 我知道是孙嘉乐
可是 不是
‘哇 靠哪里来的卡哇伊 没人认领大爷我要了’
他一直揉着我的脸 我被吓到了 动也不敢动
‘孙子 你没看见爷爷在这吗？’孙嘉乐说话并把莫
名挤在我们中间的那个男生踢开
‘我日 孙嘉乐能不能温柔点’
‘对你要温柔吗’
‘行 算你狠 妹妹你好 我叫石海星 什么时候把
孙嘉乐踢了记得找我’
我点了头‘米鲨’
然后孙嘉乐又补了一脚‘滚吧孙子’
我笑了出来
孙嘉乐有点不开心的问我‘他很搞笑吗’
‘没有’
‘那你笑什么’
‘你’
‘成 咱小鲨鱼喜欢我’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有些惊恐不安
坐了会我起身准备走 他把我按下 我才想起来
他有女朋友
‘你女朋友看见了不好’
‘我没有女朋友’
‘哥哥说有’
他触了眉毛 ‘行啊 我们家小鲨鱼关注我’
我无话可说
实在是无聊 一直在想着刚刚孙嘉乐的话
他没有女朋友 他没有女朋友 没有 女朋友
后来不禁觉得搞笑 他有没有女朋友关我什么
事
坐了会太闷了就想出去走走
才刚刚走出酒吧就被迎面而来的巴掌扇得找不
到方向
总感觉下巴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流出来 慢
慢的爬满我的脸
后来董童谣是这么形容那时候看见的我 血肉
模糊
抬头看见的是一个很美的女孩 脸上没有一丝
妆容 靴子棉衣围巾
他跟我一样 满脸泪水 她手上拿着玻璃 很小一
块 上面有血 我的
其实我搞不懂我为什么会流泪 因为痛吧
我没说话 看了她一眼 转身回到了包房
还是一样的热闹 没人注意到我 我走到米陆旁
边‘哥 我先回家了 圣诞快乐’
‘好’他头都没抬起来看我
是董童谣一声惊呼‘哎呀 米鲨你怎么流血了’
然后所有目光都朝我看来 米陆马上站起来问
我怎么回事
孙嘉乐也来到我身边 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笑了笑‘没事 不用大惊小怪 被玻璃划伤了’
直觉告诉我那个女孩和孙嘉乐有关系
米陆拉着我送我去医院 孙嘉乐拉着我不让我
走
‘孙嘉乐你妈你在干嘛 看不见米鲨脸上有伤?’
'我送她去‘
然后莫名其妙的被拉走了
出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
孙嘉乐骑着单车飞快的带着我去了医院 风呼
呼的刮着
我却哼出了小曲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
最后靠着他睡着了 后来无数个夜晚就这样在
他的身上睡着
我很怕疼 当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拿酒精棉球
在我脸上滚来滚去的时候我几乎要晕过去了
划痕不长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在脸上留疤 我很
害怕
从医院出来 孙嘉乐骑车带我回家
期间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了以后我直接上楼 孙嘉乐拉着我 手在我脸
上抚摸 像是怜惜
我却觉得很痒 特别是划痕那里 像是有无数只
蚂蚁爬在脸上
最后孙嘉乐吻了我的脸 ‘做过好梦 鱼儿’
我震惊极了 完全没想到这一出
机械的回家 机械的爬楼 机械的关门
脑海里一直想
孙嘉乐吻我了 孙嘉乐叫我鱼儿
孙嘉乐吻我了 孙嘉乐叫我鱼儿
孙嘉乐吻我了 孙嘉乐叫我鱼儿
孙嘉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