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智慧把生死的麻醉剂兑换成心的清醒剂
他们负责摘莲花摘莲蓬,我负责望风……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因为去看你,所以很多东西都放下来了,就专注在当下,不忧也不惧。
关于曾经的点点滴滴,我用心一打开,就像一幅幅充满禅意田园风光。
知君有事泪纵横的时候,我一个字也不能说,一说就错。望着君强颜欢笑的时候,我也只好报之微笑,一笑解了千愁。
可,我们之间总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你不说的,我懂。我不说的,你也懂。
有时说起来没完没了,有时点到为止。从来都没有想去跨越什么,更没有想去超越什么。
因为活着,就已经足够珍贵。因为散了再聚,相当不容易。可是到最后,你还是走了。
尽管有一千万个不相信,那又能奈若何。还不如把这一切当做无常演的电影,而你是最大的幕后导演。
现在,你谢幕了,你安息了。你看着我们还在跑龙套,是不是觉得好笑?
但我知道,从你走的那天开始,你早已化作虚空中的一缕青烟,不给我们任何解释。
一个朋友说,有一刹那,她看到你了。可是,你还是坐着轮椅去看她。为什么不能扔下这重重的壳呢?
你知道吗?我好担心你到了那边,也不能完全放空自己。但有时想想,你那么勇敢,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好去处。
生与死,需要用辽阔的敬畏心去安放。在向死而生的途中,哪个人不是在缝缝补补的苦痛中给自己注射大量的麻醉剂。
但有的人就可以把麻醉剂兑换成清醒剂,在破破烂烂的红尘中去修修补补。哪怕一颗心无欲无求,也梦想着有一天——自在飞花。
但这又何尝不是梦,即使泪流满面,也要笑得天真无邪。要不然,死神的鞭子就抽过来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刻,我不想受打。我只想它牵着我的手,走到更豪阔的地方,化为千万种可能。
李娟在诗集《火车快开》里写道:
我加于自己的全是凋零
然而我心中确有欢喜
愿一切到我为止
愿万念俱灰
愿举世重返荒野
然而我的女儿仍在哭
我的母亲仍在迷途
好多人都是这种状态,你的母亲正在哭,你的姐姐仍在哭,还有你的父亲,欲哭无泪……
在最难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用死来给自己安慰。但是濒临死亡的边缘,又没有谁甘心结束自己的一辈子。
但,那戛然而止的一瞬间终究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