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53 | 乡间早市

我很疑惑，天不亮就上山采摘，走一两个小时来这里摆摊，勤劳辛苦的老农们到底图什么呢？“嗨~图个乐呗！反正吃不完也烂在地里，不如早起凑个热闹。”刘老师说完，又奔向下一个摊位了。

乡间早市

小城的郊区，每到周末清晨，都会有早间市集。

附近村寨的乡亲们，将自家田间地头种的瓜果蔬菜，圈里养的鸡鸭鱼鹅，甚至还有土坛坛里腌制的泡菜咸菜，拿到固定的地方来卖。

没有名字的砂石路，你一担，我一筐，无人管理但摆得整整齐齐。

农家的蔬菜模样都不好看，大大小小，瘸瘸拐拐，沾着泥土和露珠，菜叶子上还爬着虫，摆在路上，颇有野摊摊的味道。

这种祖辈传下来的赶集习俗，在城市化的今天，已经越来越少见到了。人们习惯在灯光明亮摆放整齐的商超里购买生鲜，科技种植让市场里一年四季供应充足，让大家都忘记每个季节该有什么菜了。

老农的蔬菜

可乡间早市却并非如此，乡亲们有啥卖啥，这不应季不合时的东西，是没法在集市里买到的。

毛辣果、土豇豆、青南瓜、二荆条、秋茄子，是秋天地里的果实，也是现在早市的鲜货。土鸡蛋、土鸭蛋也是小得可怜，远不如卖场里的个大漂亮。

挂着果霜的农家脆红李，在树上熟透了才摘下来，又脆又甜。柑子（秋橘）、秋梨也陆续上了新，不比商超里又黄又亮包装精美的果子，竹筐里铺满果树叶子，满满一筐，随挑随选。

天干少雨，卖鱼的老乡抽着烟草杆，说田里的水都干透了，鱼儿还没长大只能捞出来卖掉。还没有巴掌大的小小稻花鱼，在水桶里呼呼喘气，等待寻得上的买家。

我与刘老师结束晨练，正巧赶上周末的早市，他穿着睡衣在老农摊位前‘寻宝’，2块3块一斤的瓜果蔬菜，买得不亦乐乎。

我疑惑地问刘老师，按这么低的单价，一大筐蔬菜卖完也不过几十块钱，还得天不亮就上山采摘，走一两个小时来这里摆摊，勤劳辛苦的老农们到底图什么呢？

“嗨~图个乐呗！反正吃不完也烂在地里，不如早起凑个热闹，你说是不是？”

刘老师说完，又奔向下一个摊位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