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
血色情人节
某位酒鬼曾言:“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哲学家。”
黄山坐在夏日的大排档里,想着他该不是到了古希腊了吧?
“我给你说,上次我去的那个地方,便宜姑娘又水灵。”黄山偷听的样子十分淫荡,直到听到旁边朋友的叹息声才回过神。
“咳咳,”黄山有些脸红,“孙子你迟到了!”
“是是,我自罚好吧”朋友笑了笑,“听啥呢。”
“别烦,我这是工作。”
“钓鱼执法?”
“说到点上了。”
“老板~”黄山招了下手,“麻烦上两个杯子吧。”
“你吃点啥自己看。”黄山递给朋友菜单。
“刚吃过,不用了。”说着递了支烟给黄山。
“来,两位的杯子。”
“这么大!有小一点的杯子吗?”
“额...只有这种杯子了。”
“肯定有吧,上次来还有呢,帮我们看下吧,这杯子有点HOLD不住。”黄山嬉皮笑脸,但这话讲的很有自信。
不一会儿,老板上了两个小杯子。
干了一杯后,朋友笑了。
“常客啊。”
“不,第一次来。”
“说说吧。”
“说啥。”黄山吃着拍黄瓜,呜呜囔囔的。
“你怎么知道有小杯子。”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没有。如果平日营业只有这种杯子,他肯定不会犹豫直接说出来,也不可能是新来的不太了解的原因。 刚才我看到他给旁桌的客人让烟了,会做生意,老江湖了。 所以是有小杯子的,在有的情况下,他应该是回去确认一下再告诉我们没有才对。所以我麻烦他帮忙找一下。
“你还是老样子。”朋友淡淡一笑,“所以去做警察了吗?”
“光荣的职业。”
“敬光荣的职业。”朋友酒倒的溢出来了,黄山豪爽的干了下去。
桑槐有些气急,虽然不停的拒绝,但还是接连有开着跑车的精虫向她摇下窗户。
“我等人!”真是的,不明白岳庭干嘛要让她在酒吧这条街等他。
“也不怕我被坏人绑走。”桑槐叹了一口气,看着手机桌面她和岳庭的合影。岳庭是她初中三年喜欢的男生,但那时候的他很体贴,是个善良温柔的孩子。
“人都是会变的吧。”高中毕业,她和岳庭就断了俩你,来这座城市上大学,没有想到还能再次遇见他。虽然中间花了不少气力,但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好怀念那个温柔的岳庭啊。”桑槐眼睛垂了下去。
喝了几瓶之后,黄山和他的朋友有些微醺,旁边的桌子还在不停的讲着荤段子。
“漫漫长夜,不如...”朋友淫荡起来比黄山有过之无不及。
“那我可真钓鱼执法啦。”
“黄....黄包公?”
“滚蛋!”黄山笑了笑,“我不去,你去吧。”
“推荐个地方?”
“你去问下你侧后方那桌的姑娘就行了。”
“别逗我了,人家正经情侣。”
“年轻。”
“有啥门道?”朋友向前倾了倾身子。
“你看啊,这一对男子没有任何放不开的感觉,证明他们的关系稍微有些不一般。所以应该不是刚开始恋爱的情侣。但如果是恋爱久了之后,来吃烧烤摊,女生很少会穿像那么高的高跟鞋,一般是拖鞋。”女方披散着头发,手脖上带着绑发带。一半进行一些特殊的服务的时候会把头发绑上。男方的脚有意的伸向女方,是一种明显的性暗示,但女方的脚却撇开他,说明女方并非心甘情愿的对他有意思,所以应该是非正常的恋爱关系。那么也不可能是包养。男方的穿着以及来这里消费,说明并非太过有钱,女方看样子更不是十七八岁好养活的年纪,且有些姿色。二十出头的女生,不是那样的男的可以包养的起的。所以她是干那行的几率很大。你去问下还用找吗?”
“服,理论我是服了,万一不是呢?”
“去吧,女方披散着头发,男方穿的并非是拖鞋,说明他们是开车来的,这里可以停车的地方只有一辆本田.....草怎么还有一辆兰博基尼!你个孙子吃个烧烤也开车来啦?”
“不好意思,请继续。”
“那车也不值太多钱,所以说,即使不是,顶多现在打你一顿,后面也不会有灾难。”
“你小子!”
“唉,不提这个,花钱的我不要,一会儿啊,我开着车,往酒吧一条街走一圈,长腿性感美丽的玩家妹子,叫一个上一个。”
“牛逼啊”
“那可不,你的车呢?”
“那不,”黄山指了下上了两个锁的自行车。
“噗,哈哈哈”朋友大笑着,“真特么决心自己闯了啊。”
“小爷吊着呢”
“行行,怕今晚你是要孤独喽。啊,多么迷人的夜啊。”
“等等,自行车酒吧绕一圈不好使?”
“不好使。”
“打赌?”
“随你赌”
“看看我吧”黄山整了下发型,“26岁的年纪,又高又瘦,长相英俊,自信的像个王八蛋一样。”说罢,喝了最后一杯,起身了。
黄山和朋友,一个骑着自行车,一个开着车,向酒吧一条街进发。
2
“witness me。”撂下这句话,黄山踩上了自行车。
“HI,姑娘”黄山右脚刹地,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还是这么屌丝。”朋友在远方看着,难为情的捂上了眼睛。
“月色真美,愿意一起骑行吗?我载你。”说完抹了一下头发。
被搭讪的女孩忍不住笑了,好在黄山英俊,姑娘礼貌地向他SAY NO了。看着有些丧气推着车的黄山,朋友知道他被拒绝了,刚要去找他,黄山向他这边做了一个手势。
意思是,我还能继续战斗。
“有点意思,”朋友看他骑上车往前走,跟了上去。
“Hi,姑娘,你寂寞吗。”黄山仍是漂移到位,这下朋友彻底笑喷了。
“又低下了头嘛。”
“还做手势?”看黄山那样,朋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向不要脸的生活方式致敬~”朋友90°鞠躬,抬头时惊呆了。
黄山和他的车都倒在地上,且黄山没有起来的意思。
“救命,谁来帮我一下。”他的喊声远方的朋友都听得到。
“我靠,苦肉计啊”朋友认为他打心底不想拉他回来,实在太让人尴尬了。
黄山凄惨的叫声倒是引来了不少女生的关注,但没一个人来管他,还有一个姑娘笑着在录像。
“干的漂亮。”朋友暗自赞许着拍照的女孩,情不自禁的也打开了相机。
嗷了几分钟,黄山有动静了,把脚从车底抽了出来,向撑地坐起来时,一只手伸了过来。
“你还好吗”黄山抬起头,看到了那个像棉质打底衣般舒适的女孩,惊慌的样子好像她才是摔倒的那个人。
“嗯嗯,”黄山爬了起来,没敢去接那只手。
女孩干净的让他忘了淫荡。
“我没事,黄山有些不好意思。”扶起自行车向旁边偷瞄了几眼。
“嗯!没事就好。”女孩笑道,“救我。”
“什么?”
“岳庭!”没等黄山说完,女孩向远处的一辆车大力的挥着手,笑得非常开心。
多美丽啊,回过神看了下女孩挥手的方向的跑车开了过来,黄山和他的破自行车被夹在了那里。
“好尴尬~”朋友赶紧上车,为黄山排忧。还没到对面,就被一排花里胡哨的车队堵住了去路。
等了一会儿,朋友到了黄山身边,刚要开口调侃,黄山直接扔了自行车,跳上坐下。
“追!”
“我靠你小子..”
“闭嘴,”黄山低喝了一声,眼睛在微弱霓虹灯下有着凌冽的光。
朋友知道他,不再说话,一脚踩了油门。
“指路!”
“前面!”
“靠,哪辆!”朋友转弯碰上了刚才遇见的车队,着急的问道。
“说话啊!”见黄山没有反应,朋友更急了。
“嘻嘻,没事了。”黄山笑道。
“你是鬼吗!一惊一乍的!”朋友粗暴的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支烟。
“我看到了”
“嗯?”
“那女孩的手,我看到了。”
“看到啥了,说啊,”朋友把烟全吐了出来。
“来支好烟。”黄山一副狗样
“全给你全给你,”朋友扔给他,“真受不了。”
呼,黄山抽了一口,也放松了下来。
“她来的时候很慌乱,向我伸手时,我看到她小臂上的握痕了。即使想在女性胳膊上留下痕迹,也需要很大的力气。所以,她应该刚才被某个成年男性骚扰了,所以我没去接那只手,而是向旁边看,看到了一个人走了,但不大清楚。”
“就这个?所以你跟上去确认了下。”
“不,我听到了,她向我说,救我。”
“我靠,这么恐怖?”朋友说道,
“你看,这个社会连愉悦的事都充满了危险。”朋友一副悲悯的样子,“那个玩家多可怜啊。”
“去你妹的,那个不是玩家。”
“你又知道了?为啥。”
“不幸的人永远装不会幸福。”
“啥他妈玩意。”
“简单的说,人是无法伪装的,就像我摆脱不了我的贵族气质一样,那个女生是真幸福。”
“去你妈”
“哈哈。”
“那人家吃烧烤的那个女的就有卖的气质了?”
“额····那个女的我扫黄抓到过。”
“我·····”
“行啦行啦,快走吧,要下雨了。”
“对了,你的自行车不要了么?”
“我靠,回去回去,我的座驾。”
情人节的夜晚,香甜的黑夜,墨色的云压着月光透不过气,“她应该没事吧”黄山心里有些不安,那样有钱的男的,应该可以保护她吧。
“友情提醒,不要去希顿酒店,隔音效果像扩音一样。”下车后,黄山告诉朋友。
“合我口味!”
“傻逼,滚吧!”
朋友挥了下手走了。黄山环顾四周,蹲下了身子,悲伤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草·····我的自行车·····”
3
黄山在杂乱的书籍里醒来,叼烟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打火机,抽了几口,脑子清醒了点。
今天是个阴雨天,他爱死了阴雨天。从他的出租屋里看下去,六点钟下雨的城市安安静静的。
“Although it's dangerous outside,we are safe here。”每次下雨的黄山都会想起这句话,高中的英语课堂,昏昏沉沉的,黄山趴在课桌上无所事事,他的同桌就在他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雨天,无所事事的青春,喜欢的女孩子头发的馥郁芳香。他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有些丧气的是,从昨天情人节零点开始,到过了现在的此刻,他的手机都没有接收到一条来自她的消息。
“算了吧,”黄山关了风扇,随便放了一首歌曲,随机到想听的歌时才放了下来,去洗漱。
日本乐曲,《风林火山》 基调虽符合日本“哀”的文化特质,细听实则含着悲壮。
“其疾如风!”黄山一边喊着,一边快速赶到洗脸池。
“其徐如林!”先洗脸,再刷牙,再用洗面奶洗脸,很有条理。
“侵略如····”
歌已经结束了,吉他声响了起来。
“I miss you so much tonight,
Give me a hug in the lonely night。”
茶小姐与熊先生的《MISS you tonight》
“·····火”黄山颓然地读出了最后的字,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使劲抹了一把脸,笑着把歌切了。
难得的休息日,黄山打算把《浮士德》剩下的百页多看完。
刚翻了几页,朋友就来了电话。
“来希顿酒店!昨天你说那姑娘死了。”
“草!”
谁在升平日,怀念战争时。——浮士德9840行诗。
黄山到警局换了制服后赶了过去。现场保护了起来,酒店的一些高层人员焦头烂额地做着公关,怕是对他们以后有影响了,黄山出示了证件后,被允许入室查看。
进了现场之后,黄山都开始替酒店头疼了。
若是一般的自杀案件,或是伪装成自杀的,公关方面还是好做的。但这样明显的他啥,必须交由警方调查。
“明目张胆的凶杀,在满是摄像头的五星级酒店,这个凶手是疯了吗?”黄山皱起眉头观察了起来,有些干呕。
毫无细节可言。
姑娘睁着爆出的双眼,眼白翻上大半,脖子的掐痕由于死亡沉淀出黑紫的颜色,杂乱的床单,被害人经过很痛苦的一段挣扎。
蓄意的凶杀,多会采用比较干净的手法。将人推向窒息死亡的凶杀,多为难以抑制的仇恨,这种徒手掐死更是恨到一种极端。想到这里,黄山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昨天还那样笑着的姑娘,遭受了这样的痛苦,今日就天人两隔。黄山想起她舒适的笑,伸出手来的援助,让他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表情变得冰冷了起来。
“现场怎么样。”
“简直粗糙,在受害人的脖子上提取了嫌犯的指甲的残留,受害人手中还有嫌疑人的头发,正在进行匹对。”
“是他的吗?”黄山下巴指了下正在被盘问的男子,他像只待宰的狗那样发抖。
“还不清楚,今天凌晨3点43接到报警,说是发现自己的女朋友被杀了,就是他报的案。出警后酒店视频都保存了,完整无损,无修改痕迹。”
“岳庭吗····”
“你认识他?”
“叫这个名字就行了,有消息了第一个通知我。”
“好”
黄山说完,折返看了下现场,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也有好多警察在,看来为了减小影响,警局很重视这件事情。但到了之后,看完录像的黄山和其他同事一样,觉得这件案子粗糙到可怕。
“这个就是她男朋友把她杀了吧,现在这个社会啊。”
“对,肯定就是这样,着来回一夜压根就这两个人进去啊。往前看也没有人藏进去没人出来。”
“你说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杀死了自己的女友再报案,要不他能装的不是他杀的样子吗?”
“还说见鬼了,真是笑死人了。”
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黄山手机响了,是检验科打来的。
“山哥,进行匹对了,指甲碎末和头发的DNA是同一个人的,但是不是他男友的,而是第三个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2.30到3.00之间。”
黄山眉毛皱了起来。
“什么情况兄弟。”朋友载着阴郁的黄山,问道。
“警方机密。”
“你大爷。”
“是昨天骚扰她的那个人吗?”朋友看向黄山,他一言不发,自知没趣,朋友也闭上了嘴。
黄山在思考着。
12.10分两人住进房间,男方在1.20时出来了一趟,1.42又回去,带着一把花。
女孩在2.30-3.00之间遇害。3.27男方出来,到前台寻求帮助。直到救护车赶到,救护人员到那里之前,没有第三个人进入。封闭的整窗式结构,房门是唯一的进口。录像也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人提前进去,男方出来后也没任何人出来,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孩居然被第三个人杀死了。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昨夜,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岳庭像失了神一样。
“鬼····那里有鬼!”
“鬼你妈,鬼有DNA,鬼有头发啊?”黄山有些不耐烦。
“鬼!有鬼呀!”
呵——黄山咳出一口浓痰,啪的啐到了岳庭脸上。
“再说一句,鬼你妈!”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果然这个富二代受不了这种侮辱。
“我管你,2.30-3.00你女友被杀,你3.27才下去报警,你该不是想说,你当时在睡觉,你女朋友那样惨的被杀都没感觉到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嗯?怎么,3.27你又醒了去报警?”
“我起来上厕所。”
“女朋友死了你好像一点悲伤都没有啊。”
“呵呵,那女人该死!该死!”
“怎么一个见你那么开心幸福的女孩就该死了?”
“那个贱人,她和我恋爱,一直都喜欢着另一个人!她该死!”
啪,又是一口痰吐到了他脸上,局长看到了赶紧把黄山从审讯室拉了出来。
“有点意思。”黄山出来说道。
“哎,你有事说事啊,他爸来头很大的,”局长有些为难,“对你的前途不好呀。”
“掐死人需要的力量很大,所以指甲上的DNA会深陷在伤痕里,毛发可以造假,但无法在掐死后再填补进其他人的身体证据。DNA与他的确实不符合,这点可以确定确有第三个人存在。我刚才只是坚定下这个推断。杀人者不是他这个样子,除非精神分裂,但是在经过这件事之后他的精神鉴定也是正常。”
“哎,黄山,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所以确有第三者。”
“哎,黄····”
“闭嘴,我老爷子是谁你该不是忘了吧?”黄山懒得跟他烦。走出了警局。
“哈哈哈,牛逼啊黄山。”朋友对他吐口水给那孩子的方法很是欣赏。
“不是他杀的,但跟他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我才这么做想激他。”黄山抽了口烟,胳膊搭在海边的栏杆上说。
“为什么。”
“呕吐物。”
“什么意思。”朋友来了兴趣。
“犯罪现场有一摊呕吐物,检验和掐痕里的DNA是一致的,普通人见到那样的场景肯定会吐,但在他到结束为止,在酒店都没有呕吐。”
黄山顿了顿说,
“他有心理准备,并且没有和尸体有过很多和很直接的接触。”
“所以,不是他杀的,但他心知肚明,是他策划的?”
“你开窍了,并且他这样给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但现在还不能够确定”
“那搞他啊!”朋友受到称赞,起了兴致。
“不行,没有任何确定的证据,倘若他解释出了2.30到3.00这一时间段在干吗那还好,但他不说,就很麻烦。”
“什么。”
“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弥补,而谎言就有破绽。只要他不说,这样摸不着头的案件,加上他家施加的压力,出不来几天就会不了了之。”
“会不会是昨晚骚扰她的那个人。”
黄山走到朋友右边,用左手大力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会儿才放开。
“你太直接啦!”朋友脸有些红。
“傻逼,你看。”黄山指着朋友手臂上的握痕。
“看啥。”
“你他妈真黑,仔细看。”
三道细细的红痕在他小臂上,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那天,出去女孩皮肤白的原因,她小臂的痕迹特别明显,所以我才可以在昏暗的环境下看清楚。她的痕迹和你的基本相似,在右小臂。第一道短,下两道长且向前靠拢,说明当时抓她的人就和我们一样。我的左臂抓住你,我这么有力的人也只能让红痕坚持一会儿,说明那个人是左撇子,但掐死她的那个人,右手的痕迹明显重于左手,是右撇子。”
“哦,单纯的骚扰啊。”朋友有些失落。
“不,那个人是想要救她。”
“靠这又是什么啊!”
“我知道那种痕迹,和此案完全无关,可以排除。”
“哦?说说啊”
“一点往事。”黄山视线转向了海边,抽完了烟。
“走吧。”
“去哪儿?”
“找第三个人。”
“硬气。”朋友低语了一声,跟在了黄山后面。“真是个性感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