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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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小丑都是笑给别人看的
1
小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说谎的人都会爆炸，面目全非，粉身碎骨。
他穿过繁华的街道，道路两旁的人们形形色色的交谈着，每一句美丽的谎言之后，都有一片爆炸声。
“砰砰砰！”
就像隆重的节日燃放烟花一样，日日夜夜，永不停息。
小丑走进一家咖啡馆，服务员满脸笑意地过来招呼：“小丑先生，需要点什么？”
小丑笑了笑：“一杯白开水吧。”
服务员回道：“小丑先生，我们这里只有咖啡，隔壁小店有，欢迎下次光临。”
话刚说完，服务员炸裂，瞬间变成了一缕烟，散了。
小丑摆摆袖子，理理头发，看了看兜里只够一杯白开水的钱，重新微笑起来。
2
小丑走到路边，看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女人跪在地上，正在乞讨。
小丑笑了笑：“请问这位女士，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可怜的女人带着哭腔：“小丑先生，我的丈夫得了重病，在医院等待治疗，可是我没有钱。 ”
小丑说道：“对不起了女士，我爱莫能助，我兜里的钱只够买一杯白开水。”
“那我给你一个硬币吧。”
可怜的女人不屑面前的这个硬币，对他说：“十分感谢小丑先生的慷慨。”
话刚说完，可怜的女人炸裂，瞬间变成了一缕烟，散了。
小丑摆摆袖子，理理头发，看了看兜里不够一杯白开水的钱，重新微笑起来。
3
小丑来到一座庄园，庄园的仆人在打扫着庭院。
“请问能给我一口水喝吗？”
仆人答道：“小丑先生，请稍等。”
没过多久，仆人端着水杯出来了。
小丑见状，惭愧地说：“我可以自己来，劳烦您了。”
“主人庄园里的东西特别贵重，我可不想让小丑先生惹上麻烦。”仆人拿起扫帚，把他站的地方再次扫了扫，然后接过小丑递过来的水杯。
话刚说完，高傲的仆人炸裂，瞬间变成了一缕烟，散了。
杯子的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小丑摆摆袖子，理理头发，看了看兜里不够一杯白开水的钱，重新微笑起来。
4
小丑把剩下的钱买了两个面包，拿着它走进一家餐厅。
“您好，请问能给我一个餐盘和一副刀叉吗？”
“小丑先生，请问您点餐了吗？”
他拿出两个面包，示意服务员，我没带钱，不过我可以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
服务员转身进了后厨，端着轻飘飘的餐盘就出来了。
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空盘子吸引过来。
服务员放下餐盘，鄙夷地说了句：“先生您满用。”
小丑脱下西装外套，把面包放在餐盘上，左手拿刀，右手拿叉。
正襟危坐，不紧不慢。
用餐完毕后，小丑履行诺言，说：“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要是大家觉得好笑，就给我鼓鼓掌。”
他跳起了他最擅长的舞蹈，说起了他最拿手的笑话，露出了他最真诚的笑容。
缓缓地鞠躬之后，一片刺耳的掌声响起，大家应该都觉得好笑吧。
掌声还没完，餐厅里的人们炸裂，瞬间变成了一缕烟，散了。
小丑摆摆袖子，理理头发，看了看兜里身无分文，重新微笑起来。
5
小丑觉得所有的人都很假，他把最后的期望留在了她身上。
刚走到她家楼下，她就推窗相迎，扬起笑脸。
小丑大喊：“我爱你！”
小丑想让她知道，他是这世间最真实的一切。
“我也爱你！”
“砰！！”……
话刚说完，小丑心爱的她炸裂，瞬间变成了一缕烟，散了。
小丑摆摆袖子，理理头发，看了看兜里身无分文，再也笑不起来。
因为大雨淋花了他的妆。
小丑是笑给别人看的，那我们又是笑给谁看的呢？有人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可是我连表面都没有，我没办法伪装。我做不到光鲜亮丽的样子，我是在卑微地活着。我厌倦带着霓虹色的夜空，厌倦久驻不落的烈阳，厌倦落地成水的雪花，所有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