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写过的没有名字的爱情②

   女孩哥哥的独白

我打开门，只看到一片漆黑。这样的漆黑，在窗外的灿烂灯火里，显得有那么一丝怪异。

　　习惯性扫了一眼门口的鞋架。拖鞋不在，粉色的球鞋被规矩地摆放在靠门边的那一角。她在。我顿时心安。

　　放下手里提着的装满东西的马甲袋，抬手把灯打开，温暖的黄色光线瞬间充满整个视野。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听见她发出的任何声音，就好像，这屋子里根本就是空空如也。

　　脱下一路上被人踩得乱七八糟的鞋，我径直穿过整个大得空旷的房子，一边走一边推开所有房间虚掩着的门，直到最尽头的那一间才停下。我知道，她就在这里面。

　　每一次都是这样。在漆黑的房间里，不发出半点声响，一个人看着窗外，对着夜空露出那种惬意到极致的微笑，笑意一直蔓延到眼睛里，那一双眼睛在夜空的映衬下晃晃地盈着光，仿佛正做着无比幸福的美梦。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聂晓晨。我是说，只有。

　　我慢慢地推开门，靠在门边看着她越来越消瘦的背影，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模糊，直到瞬间清晰。而就在那一个瞬间，我感觉到一道冰凉的水流，迅疾地划过我的鼻翼，然后，唇齿间开始弥漫起咸涩的味道来。

　　“哥。”她突然的嗓音猛然击溃我独自的迷蒙，把我的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啊？”我尽力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一些，生怕她感觉出异样。

　　“有点。”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很想像以前一样，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或者是揉一揉她的流海，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这些熟悉的动作，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

　　冰冷的水流不间断地从我的指缝间划过，我感觉的到我的手指正在慢慢变得僵硬。

　　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让我做一次选择的话，我宁愿在车子撞过来的那个瞬间冲上前去拉开她把身体迎上去的人是我。

　　尽管这样死的人就会是我，但是至少，可以还给我一个从前的聂晓晨。

　　虽然当我知道那个人死了的时候，曾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