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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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找来了。找你啥事啊?”韩仁朝着刚刚进门的韩智宝说到。
“没,没什么事?”韩智宝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到。
“哼哼,不愧是村干部,思想是跟咱们不一样!”韩仁说着点起了他的烟袋。
韩智宝没有答话。此时的他正在想着程凌秀的话。她为什么如此的着急结婚?她又为什么会再的问自已会不会后悔?难道她真的是被村上人的闲言闲语吓着了吗?韩智宝百思不得其解。
“我说宝子,你想个啥呢?”半晌没出声的韩仁边向炕沿上磕着烟袋锅边问韩智宝。
“二叔,你明天帮我去找个媒人吧!后天咱们一起去程家提亲。”韩智宝说到。
“后天就去?你忙个啥?”
“早去早办,以免夜长梦多。”韩智宝说到。
“竟说你二叔听不懂的话,还梦多?”
“呵呵,不是!二叔,我的意思是早办早好。”
“也行。只要你自已个儿愿意,将来别后悔就行。”韩仁叹了口气说到。
“你二叔没啥能耐,但帮你张罗张罗还能行。明天我就去找媒人。”
“二叔,你这些年没少照顾我们哥仨,我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
“咳,别说了,宝子。替你张罗上了媳妇,等我去了那边也有脸见我哥和嫂子了。”韩仁说着眼里还挤出两滴眼泪来。
程韩两家都开始了张罗。韩仁托了好几个人当媒人,但是面对韩智宝家的一贫如洗,媒人们都以各种借口推脱了。最后,有人给韩仁出主意——找周满平当媒人,也就是程凌秀的三舅。韩仁刚开始找到周满平的时候,他也推脱了,他的理由是程凌秀是他的亲外甥女,他当媒人不合适。但架不住韩仁的晓之以理,韩智宝的苦情诉求,最后他答应了下来。
于是,周满平充当了韩家的媒人,代表韩智宝来程家提亲。程震知道韩智宝家家徒四壁,但是碍于理仪,他还是得要点彩礼的。程震开出的彩礼并不高,礼单如下:两床被褥、两对大柜、两身衣服。其他的,就让他们家自行准备了。但是,就是这么如此简单的礼单,韩智宝家也拿不出来。最后商定的结果是,礼单不变,程震给女儿的二百元嫁妆钱先提前给韩智宝,让他回家先准备结婚所需的物件。
结婚前,周莲又单独给了女儿100元钱。程世军给妹妹买了一立柜,程世玖给妹妹买了一张立桌。
韩智宝用200元钱买了礼单上的礼品后,还剩下不少钱,他又去村上要了些报纸,把家里重新糊了一遍。两个妹妹又叠了很多拉花、喜字,这么一装饰,还真有了几分新房的氛围。
结婚前一晚上,程世军单独找到程凌秀。
“秀儿,就打算这么结婚了?”程世军心有不甘的问到。
“嗯。”程凌秀点点头。
“哥总觉得你这婚结得太仓促了点!”程世军说到。
“要不,再等等。你要是不方便说,我去跟爹和韩......”
“不用了,大哥。”程凌秀打断程世军说到。
她盯着程世军看了半晌,说到:“大哥,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说到此处的程凌秀捂着胸口,似乎是想胃疼又像是要吐的样子。
“秀儿,胃不舒服吗?”
“没事,大哥,我去休息会儿就好了!”说着程凌秀捂着嘴跑回了屋子。
婚礼如期而至!那一天,杨承林的父母正好回到程家庄;那一天,杨承林回到了部队。婚礼热闹非凡,程家的人除了程凌秀和程世军外其他人都很高兴。韩家人都非常的高兴,一分钱没花娶到了媳妇,无论是谁家碰上这事都会睡觉笑醒的。尤其是韩智敏和韩智莹,有了嫂子哥哥再也不是光棍了,有个嫂子家就是一个家了。
程凌秀的人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改变。虽然婚后她依然还在村里担任着职务,但她再也不是当然那个义气风发的先进党员了。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对什么事都不那么上心了。
怀孕7个月的程凌秀,在家洗衣服的时候不慎滑倒,导致早产,生下个6斤9两的男孩。这个男孩就是韩迟木。有惊无险的生下了孩子当了妈妈后,程凌秀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家庭上了。
韩迟木一周岁的时候,村里成立了小学,村里派程凌秀到小学去当宣传主任。程凌秀为了方便照顾孩子,跟村里和学校商量,可不可以自已不去,让韩智宝去。村书记体谅她的难处,最后同意了她的请求,由韩智宝顶替程凌秀去学校当老师。而程凌秀从那以后就专心在家带孩子、操持家务,做起了家庭妇女了。
又过了一年,韩迟浩出生了。他是足月生产,生下后是整整7斤。这让人不得不感叹韩迟木的发育迅速,七个月的早产儿和足月生产的孩子竟然只差了一两。后来,韩智宝还特意问过医院的大夫。大夫说:足月生产的孩子七斤并不是最小的,只要过六斤都算正常。七个月的早产儿一般都是三四斤左右吧!”韩智宝没再问七个月的早产儿六斤九两算不算正常。他怕大夫拿他家的孩子当个案、做实验。
有了两个儿子的韩智宝还想要个女儿,他说男孩太淘。于是,又过五年韩同心出生了,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女孩。韩智宝开心得不得了,此时的他已经是个一校之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