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晨间爬山 随笔

最近一段时间早晨我都会和源爸一起去爬山。

早上8点的山上已经有很多人了，有锻炼完下山的人群，也有此时正上山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山脚下的人们都忙碌着，在打太极拳的、跳舞的、三五一群练习唱歌的，我最佩服的是那些沿着盘山道跑步的人。

山虽然不是特别陡峭，但也上上下下很多坡路，我即使漫步走上去也会大气喘喘，就别说跑步了。

我想能够坚持每天在山道上跑步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自律的。

我和源爸沿山路走着碰见了迎面而来的熟人，源爸的朋友黄先生。

年过四十的黄先生，中等身材，微胖，穿一身黄色镶白边的阿迪运动装，脚穿白色网布运动鞋。

由于运动而发红的脸上挂面了汗珠，黄先生和我们打招呼，顺手抹去了脸上淌得正欢的汗珠。

源爸问他跑了几圈。他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说：“三圈了！”因为在运动中大家都不久留，打过招呼就匆匆走过。

我每次过来，有时见到黄先生正在跑步，有时见到他的车停在山脚下不见人，知道他又在这山道上跑着。

今天早上，天阴沉沉，空气也闷闷的，没有了晴天时的和风佛面。

走在山道深处，两边的榕树和松树高俊挺拔，枝叶茂盛，树枝交错相连，互相缠绕，就像织了层层叠叠的绿网，完全遮住了山道的上空。

矮处的蕨类植被和小草长出了嫩绿的新叶，偶尔露出的地面也被绿苔覆盖着，不给大地留一点空隙。

比蕨类高的是不知名的小树和一些藤蔓植物。不知名的小树开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星星点点点缀在绿色丛林中。

星期天带小孩的家长常会采一些小花做一个黄色花环给孩子戴在头上或挂在身上，哄得小孩在山间欢跳。

而藤类植物就更厉害了，它紧紧缠绕在松树上，顺着树干向上伸长，视乎在炫耀它无比强大的活力。

高高矮矮，丛丛叠叠的植物竞相向上，如同在山间锻炼的人们，都蛮着劲儿，躺着汗，好不停歇。

经常会有小鸟在林间欢腾歌唱，声音清脆。

可是今天好像小鸟已经感知到了天气的变化，没听到小鸟欢唱，忽然大风吹来，雨也随之而来，正在路上的人们都跑了起来，赶紧下山。

我想着自己有带雨伞，而且又在半山腰，跑不过这暴雨，干脆不跑。

走到一段没有树枝遮顶的路段，风大，雨也大，伞根本就没用，不知道雨从哪个方向来的。

幸好路边有个凉亭，已经有几个人站在里面了，我和源爸也站了进去。

突然身后两根干枯的树枝“哗”得一声掉在了地面，吓得我惊恐地转身。

这个凉亭在山的背面，人特别少，平时我根本不在这里停留。因为暴雨，还有雷声阵阵，手机不敢看。

我站在凉亭里，面前是倾泻的大雨溅起的此起彼伏的水花，对面的石阶沿着陡峭的山势向上延伸......

我和外面喧嚣的世界隔着一座大山。恍惚间自己好像与外界没了任何的关联。

几十分钟之后，雨好像小了一点，源爸要急着上班，我们搂着肩共撑一把伞离开了那个小凉亭。

走出五十米左右，雨突然又大了起来，这时已经没地可躲，若大的山中只有我俩在风雨的山路上前行。

源爸说：“多有意义的一天啊，要记住这一天。”我不屑地问：“为什么啊？因为下雨？”

他说：“你想想，好像我们都有十几年没有这样搂着肩在外面走过了。”

我：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