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上吗

2020-09-15  本文已影响0人  8ec39753c978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李商隐,暮秋独游曲江)

今天办公室搬桌子,那个桌子很重,很沉,我试着抬了一下胳膊都会很疼,但是主任让我在业主爸爸的监工房间搬几张桌子进去,一起的小伙伴们已经义务打扫卫生一天了,我不忍心让他们再搬,便一直等到五点半。

我问了几次,还有多少能搬完,有两个人恼了,其中一个直接吼了我,虽然我听不大懂他说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不想搬,而且是埋怨的话,我不开心,就说我打电话给你们老板,我知道他们只听他们老板的话,但是他们老板说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主任,虽然现在想想那个老板可能只是不想去管他这些工人,他也知道,他们太老了,他不想惹事情,也还想靠着他们赚佣金,是的,老板才不会人道主义,一切都是为了钱。

我换位思考了一下,那个桌子确实很重,我不能一味的要求他们搬,他们即使早下班半个小时又如何呢,那是重体力劳动啊,他们都是五十上下的人,与我们父母年龄相差不大的人,他们的力气是要比我们寻常人大很多,但是,如果这种劳动是无休止的呢,他们干一天活拿一天钱,如果不干活,就没有钱,或许他们拿了钱,有孙子要呢,或许他们想继续劳动,给孩子用呢,又或许他们是想拿了钱,等他们干不动的时候,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我放缓了语气,其中一个人也有意妥协,其中有一个年纪看起来最大的人,仍有不满,我说,你对我吼什么呢,虽然不止这一句话,但只这一句话,似乎起了作用,是呢,你在生气什么呢,你在对什么生气呢。这句话不仅仅是在问他,同时我也在问我自己,你在生气什么呢,你在对谁生气,生气的理由是什么,是谁让你生气了。

他们干完活就走了,我好想请他们喝一杯水,那些小伙伴们打扫卫生,我可以叫主任找人送水,一个人两瓶三瓶水,可是那些工人呢,因为他们是三方派遣的劳动人员啊,我对他们不执行直接的义务权利,但是我却有管理他们的权力,我好怕这权力,让我成为我最痛恨的资本,虽然我也只是一个工具化的监工,但我同样也是帮凶。

人而为人,为何不同。向来如此,就像狗子一样,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我也不能左右,有强力能去改变吗,有的,人们会去做吗,或许吧,生活总在一点一点的变好,不要总是急于求成,或许攻坚教给我的道理,便是人心最基层的善与恶,虽然那里或许并没有恶,我还未曾感受到最艰苦的带给我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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