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绝对是恶梦……
我被恶梦吓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房顶,心跳砰砰砰,用了久到3秒钟的时间才缓过劲来,赶紧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没事了,没事了”。
我很久没做恶梦了,这种感觉真他x的不舒服。
我梦见我正看着孩子和一只猫、一只嘴角粘着白菜叶子的兔子三人在篱笆旁玩得正欢,我一个走神的功夫,这三个就不见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迅速跑到玉米杆围成的篱笆墙里里外外的寻找,扒开狗尾巴草丛,没有;扒开花生秧子,也没有……
猫咪能跑能跳,他们仨跑远处去了?兔子嘴角有白菜叶子,他们跑到白菜地去了?我自己在这儿胡思乱想,没办法,只能继续四处寻找。
我慌里慌张地跑到附近的甘薯地,看着郁郁葱葱、铺满大地的甘薯茎叶,除了风吹来有叶子在摇头晃脑,颤颤巍巍、有气无力地问我:“你干啥呢?”我也没搭理它,四处望望,没看到地面有什么大的起伏,我猜想孩子们没在这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又跑到玉米地边上,低着头猫着腰用手扒拉着玉米杆子,向玉米地深处张望,耳朵竖得高高地,听到的除了风吹过玉米叶“唰唰”的声音之外,没有一点孩子们嘻笑打闹的声音。
我失望极了,心里也更焦急,时间拖的越长,孩子们越危险,我可怎么办呀?
我快要哭了,但我不能哭,我一直心里给自己打气,孩子们需要我,我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才行。
我又跑到了农场的柴房,虽然地面上乱七八糟的堆着各种柴草,但高大的顶棚,阳光照进来,里面有没有孩子们一览无余,结果就是:没有。
哎呀,我去,这仨熊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呀?
我一跺脚,转身跑到了白菜地。白菜地里的大白菜们头上箍着一圈紧实的干稻草,横看成岭侧成峰,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大片望不到边的田野里,如战士一样守护着它们的土地和家人。
我感觉我眼睛已经不够用了,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满眼的翡翠。
我低着头将脚移到第一排一颗长得最高最壮的大白菜面前,小心地问了一句:“兄弟,你看见一个小孩和一只花狸猫、一只灰色的兔子来过吗?”
“没有。”我的天,回答得这个干脆,还横眉立目的,好像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没有就没有呗,瞧瞧那个德性的,这么干脆干什么,你以为你是嘎巴脆的水果萝卜呢?!
“嗯嗯,谢谢”,我轻哼着,斜了它两眼从它身边快速走开了。
“哎呀,我的祖宗们啊,哪里去了?”
我一拍大腿,又陷入了焦急寻找中……前边是一片高坡,98岁的大伯充分利用土地,在这儿种了一大片大葱。此时的大葱,长得郁郁葱葱,根部被大伯培的土以三角锥形整齐化一的扶持着,每一溜大葱都像批量生产的侠客正剑指苍穹,气势磅礴中……
这群大侠在雄赳赳气昂昂的间隙,还不忘偷斜着眼睛瞄着我慢慢向它们走近……
我怎么从这儿过去呢?我从哪儿下脚啊?
不能踩了大伯的葱,我从葱地边余留的巴掌大空地向上走,地边被大伯用绿网围住了,应该是安全的!
我抬起脚放心大胆地落在了葱地边上,“啊……妈呀……”
大伯呀,你种葱就种葱呗,怎么还种在悬崖边上?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你种葱就种葱呗,怎么地边不多留点余地呀,我这么小的脚都放不下,你也太抠了;你还假装围个围墙干什么呀,这绿网是纤维的,用几根小木棍支在地边没有什么鬼用的,难道野猪能从悬崖上来呀?我好难啊!
向下看去,悬崖有九层楼那么高,下面是平坦大石头,感觉拿点烤串、炸鸡、啤酒、水果捞,铺个野餐垫来个野外party挺适合……但是如果往下掉,就算摔不死,半路上恐怕吓也吓死了。
我扒着绿网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努力将悬空的身体往地面上送,可就是上不去,手里抓的绿网也一点一点从我手心往外滑……
恶梦,妥妥的恶梦啊,吓死人的那种,真不带这么玩的!
还好有点农村生活经历,把孩子丢在田地里可能不会有大碍,毕竟猫咪和兔子对危险的预判比我强多了;如果把孩子丢在车水马龙的大城市……恐怕就只能20年后上倪萍的《等着我》了,也不知道那时候倪萍姐姐还在不在……还好绿网撒手的那一刻我醒了,要不然就掉下去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