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芳华

2018-03-25  本文已影响0人  寒文1962
悠悠的岁月啊,就那么一下下晃啊的晃。如同老莱河夕阳下的河水一样,缓缓的流淌着晃动着水面上那跳跃的夕阳。流淌着一群光腚腚的泥童儿,流淌着学会了打架钻房上树掏鸟窝儿的青涩少年、流淌着毕业后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那条泥土路的我们。当然,是比较另类的我们这一小撮人。在比较另类的我们这一小撮人当中,我只是个放羊的。 我特别特别的喜欢家乡那飘逸的雪花。每当那雪花慢慢的飘落时,就意味着我们这群懵懂的少年可以放羊了。在我的记忆中我好象是从小就是个放羊的角色,话很少。喜欢跟着比我大的伙伴们后面,他们干好事儿或者是做坏事儿我都是喜欢当观众或者是在一边放羊。有时,也会客串一下角色。但那绝对是临时工。用同学们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一个丢了一周还没想起来少了一个人的人。“ 真是可惜了那些教学我们下放的教授或者是下乡的知青老师们,个顶个的精英愣是没教出来我们这届一个大学生。因为我们是比较特殊的一届学生,76届和78届。78年临届毕业时,国家进行了第一次高考,我们获准进行摸底考式。结果不用说,班主任郭万杰老师常常叹气的说我们是报废的一代学子。就是我们这届报废的一代学子,硬是抗起了知青返城后缺乏老师的重任,短期培训后我的一少部分同学咬着牙拿起了昨日还在我们的脑袋瓜子挥舞的教鞭。那些同学挺苦,也挺硬! 那年,一朵雪花落在了我的衣袖上,我发现她是那么的晶莹剔透,而且还是六角形儿的。随后其他雪花大面积的飘落下来,再也没发现相同的雪花,那年的雪花让我感觉到她第一次的美。第一次的圣洁!红棉袄绿棉裤的歌儿唱起来总是那么的提气,起歌委员张利军同学的歌唱的象百灵鸟儿,正当我们唱的比较来劲儿的时候,金老虎总是会嚎出比较另类的一嗓子,随后是轰堂大笑。 那年,初中开学后,来了好多的红棉袄和绿棉裤。到处是陌生的面孔。我则莫明其妙的留在了一班。继小学扎实的基础后学业慢慢的慌废。随后的开门办学我们一班学医生、二班学兽医。那几个禽兽的二班死党同学故事很多,很搞笑。当时同学中能给我安全感的只有两个同学,一个是连狗都撵不上的金老虎,另一个是高一才来我班的学姐王同学。第一次见她就感觉有亲切感,脸上一团的和气,安宁。 那年,擦着慌乱的双眼我高中毕业了。昨日还天天见面的老师大批的返城成为了过去。校墙还是那个我们用黑土插砌围起来的土墙。金老虎去了加工厂工作,这小子从小就贼,老早的就知道冲好看的下手。后来,哈尔滨最美最漂亮最贤惠的女知青成了我的嫂子。那年他16周岁,我14岁。我依然在他身边放羊。一边放羊一边帮他给我嫂子写信,也叫情书。他结婚了,我还是放羊。那时看到毕业后的女同学脸红当做不认识,直到毕业十年同学会之后才相互正常化。 雪化了,树绿了。几十年的狂乱人生,几十年的岁月蹉跎。默默的挣扎着、呐喊着,人性依然没有泯灭。独闯异地他乡将自己扔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身边没有了金老虎、没有了待我如亲人般的学姐,住在家徒四壁的租房中,一瞬间心中是那么的孤独和强硬。几十年隐忍在血液中的狼性复活了。他乡十七年,又到了相约四十年同学会的本年。其实我很想念我的同学和北大荒的家乡,总是在群里看看聊天的同学们,总是畅想着为期不远的相见。我所有的思念则留在了我制做的卡片上! 今天又会成为了昨天,今年,又会成为了那年!岁月蹉跎的六十后同学们,能见就见吧,能聚就聚吧。喝的开心了在摔几个酒杯听听响儿,拉着绳在看看谁的力气大,在嚎上两嗓子,还有人鼓掌嘛?在此真心的想说一声:”四十年相聚别在掉队了,有的同学已经永远的离队。“再次的回顾我们曾经的芳华,再次的说声珍重我的同学们,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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