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成回忆

2023-09-02  本文已影响0人  烟雨柔0981

这几天因为大伯的突然离世,我想了很多事情。跟朋友聊天也谈到了生离死别这个话题。

去年到今年,我陆陆续续失去了三位亲人。每一次都会大哭一场,抛开感情来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无法面对死亡。

二姨父最先走的,小时候我不常去二姨父家,但是因为他在城里,我去一次就想去第二次。

后来,上了高中,高中是在城里的,刚好就在二姨父家小区旁边一墙之隔。

三年高中,二姨经常叫我去吃饭,吃到好吃的用要叫我去。三年我很感动,也很感恩他们对我的关心。

二姨父走的太突然,或者说走得不应该。他有很多慢性病,最后一次住院是心脏上的毛病。他也有退休工资,每个学的退休工资足够他住院治疗。

可是,他担心二姨的养老问题,怕他把钱花了,二姨以后没有钱养老。于是,他吃完二姨做的早点后,把二姨支到厨房给他添点粥,他拉开了窗户,就跳了下去。

楼不高,就在二楼,但是72岁的高龄,加上原本就多病缠身,他最终没有等到救护车来,就走了。

心疼,非常心疼。

大姨父在二姨父后面几个月走的,算是寿终正寝。83岁的高龄,夜里起来上厕所,蹲下去就站不起来。

农村的厕所都在外面,又是晚上,没有人发现他。第二天一早,表哥去上厕所才看到大姨父躺在厕所里。

大姨父被拉起来还是有意识的,表哥迅速送医院,在医院输了液,大姨父回光返照要求回家。

农村的风俗,在外面断气是不能进家门的,而不能进家门对于死者来说太凄凉。所以大姨父要求回家,在医生的叮嘱下,表哥们带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回家不到十分钟,大姨父满足地走了。

大伯是六十岁出头时中风,半边身体不会动,但是在拐杖的帮助下也可以行动自如的。

但是中风以后,就失去了劳动力,久而久之成了儿女们眼中的肉中刺。过得很憋屈,但这是农村人没有办法避免的现实。

三个星期前,我回家,他还每天到我家坐一坐,能吃能喝。

三个星期后,父亲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不行了。他才67岁,我见到他不到一个月,怎么这么突然。

我至今都觉得跟做梦一样不真实。67岁真的不是寿终正寝的年纪,听母亲说他摔了一跤,第二天就不想吃饭,第三天开始流口水,不会说话。

这是典型的脑梗症状,而且他本来就中风过,我想如果摔倒那天就去医院,是有生还的希望的。

我不是怪谁,只是觉得人生无常。看着地上躺着他,我哭了。

很多人说是不是因为跟他感情特别好,我说不仅是感情的问题。

每个人亲人的离开,都是再提醒我们生死有命。可是当他真的离开的时候,我就会感觉自己的父母离那一天也近了一步。因为他们的离去也是再提醒我,我的父母也在一天天老去。

他们的去世也带走了我的青春记忆,那些画面如同照片一样永远定格了。我伤心的不仅是他们的离去,也是一段时光的消失,一段故事的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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