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谷故事集历史有意思

长河5

2019-05-03  本文已影响21人  老都

孙不同对于历史不是因为想写而研究,他喜欢历史。至于这个喜好之源实在无从追溯,能记得的也就是打小对大人们讲的历史故事很入迷。

上学后他喜欢看小人书,尤其是关于历史故事的。 孙不同开始读《史记》是在高中时期。夹生米饭般地读到大学才渐渐顺畅开来。读史读多了有个严重的问题,满脑子“之乎者也”的,想写封浪漫点的情书也难。他的初恋情人就是被一位中文系的“情书王子”横笔夺走的。他只好“吧嗒”着眼皮将自己写好尚未递出的如奏折般的“情书”丢进了垃圾筒。

当孙不同在校刊上看到秦梦河的一篇精彩的抒情散文时,他由衷地羡慕与钦佩。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一手该多好呀,情史定会改写。他与秦梦河交往多了起来,倒不完全是因为那篇美文的缘故。他捕捉到一种气息,这是从秦梦河身上飘散出来的。当梦河在与他深交后吐露出心中那看似荒唐的情愫时,他基本弄清楚了那种气息的内涵。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他有了强烈的写作欲望,而且方向很明确——写史。 孙不同开始写史时是想走一条与后来不一样的路径的。但他骨子里有着一种类似于执着的东西促使他终究还是选择了传统的“正道”。

秦梦河也喜欢历史,他只读不写,拿他的话讲是“写不出”。孙不同确定这不是实情。他好多次与梦河探讨过历史话题。梦河读史如肠胃功能,史料如食物,由食道进入胃,经过细致的碾磨,然后消化吸收、筛糙排泄。可以吸收的那部分还有一次提炼,而后生成一些非常规的暂且可以叫作“灵动”的东西,类似于物种的“变异”。

孙不同不是不想写青冢,甚至他已经尝试过起笔了,他发现真正写不出的状况竟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开始他的确被吸引了,他从梦河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种如鬼魅般的诱惑,等提起笔来,他得出了个结论——那是自己想触却触不到的东西。

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每次秦梦河有意望月时大多是上弦月,这里面定是有个原因的。小残轩的小残陈醇而微甜,很合孙不同、秦梦河的口味。自从徐静离开后,孙不同约梦河小残轩同饮更频繁了。每逢店里有时令鲜货上来,夏小岚也总是打电话请他们过去同品。 这一夜,江刀上市,夏小岚特意开了一瓶十年陈的杏花村。照例依畔荷池,细风拂面。 “还是写不出?”孙不同笑问梦河。

“你对作者与文章的关系有何见解?”梦河问得比较认真。 孙不同进一步证实了自己对梦河的“写不出”的理解的基本正确。 没等孙不同回答,夏小岚一改常态地先开了口: “文章是作者心灵的形化。” 孙不同猛点头:“这个定义定得好!” “打个比方,如果有人写我们仨,读者会将作者看作我们仨中的一位吗?”梦河的问题总是那么怪怪的。

夏小岚说:“会的。”接着他又补充道:“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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