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景平盛世见兵戎,成帝怒讨西凉军
赢朝帝始,分封诸侯,裂土为民。话说赢国开国两百四十年,帝朝稳固,江山一统。疆域西可至殷州西沧河,东至瀛漠大海。北至碎云山与临安海湾,南部可至青岭山脉。千万子民,兵强国富,四方臣服。
今新帝继位,史称成帝,开元景平。帝年二十八,励精图治,改革吏治。时政一新,国家府库充盈,民间歌舞升平,天下一派盛世之景。史称“景平之治”。一时有牢狱之栏犹如虚设,百姓路不拾遗之象,天下一片太平。
然西凉国王皇甫宁其窥伺蜀中已久,忽然举兵来犯,两国战争一触即发。
景平十年三月初一,西凉国王命司马明光率十万西凉骑兵越过清屿山而犯大赢西境。西蜀王梁温率五万蜀军迎敌,于诏江北岸大战。奈何西凉骑兵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所用之军械兵马皆在蜀军之上。蜀军溃败,西凉大破蜀国防线而直驱国都祁西城,蜀王被擒杀于王宫。王亲贵族等男子皆尽屠戮,女子家眷尽没为奴。祁西百姓自发义军抵抗,不久兵败,祁西惨遭屠城,三十万人皆尽被坑杀殆尽。
消息传至中都,成帝闻之龙颜大怒。甩手大怒曰:
“西凉欺大赢太甚,西南蛮子却敢犯上国边境。杀我臣民,屠我百姓。我大赢军士岂能苟且偷生,今国仇大恨,西凉不顾先帝再造之恩我等亦不必仁义。”
景平十年四月初一,成帝命洪州刺史刘平、殷州刺史陈英率十五万大军西进。只见旌旗蔽空,不见日月。人马所至,起伏之路尘土飞扬,飞沙走烁,巨石化焚。有民立于路旁,从晨间至傍晚,刀光剑影,车马辎重不息,至日落不见中断。
景平十年四月十五,赢国大军抵达祁西城外二十里扎营。陈英,刘平二人分军备战。话说四月盈雨,西南蜀中大雨连连,行军艰苦。不日两军对阵,双方数百虎将拼杀。战场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战马嘶鸣。
赢帝国大军列阵于城下,三军大开大合千变万化。战车冲阵,尘烟滚滚。先遣军乃一万射手营齐射三棱铁箭,倾城之势不可阻挡。城内十万西凉守军趁城门大开之际,列阵持盾相迎。西凉铁盾坚固,铁箭无法穿透,一万先遣军缓缓向赢军推进。双方相隔两里,中央为广阔之地。只见杀气腾腾,互相拼杀肢解对方一般,双方军士互相破口大骂。
赢军一万射手后撤,三万骑兵列阵而出,将要冲阵。西凉军不堪示弱,五万赤旅骑兵夺门而出,冲杀过来,宛如一只火烈飞龙。只见赤旅骑兵冲杀至将与赢军相遇,忽地赢军骑兵折返。赤旅骑兵大惊,战马急速而无法及时回撤。赢军之中射手营忽然从骑兵间隙之间齐放铁箭。五万赤旅倒下三万,另外两万急忙撤进城中,赢军追杀过来,战车冲阵。那一晚西凉先遣军只得掩护骑兵入城,仓皇应战,被杀得七零八落,丢盔卸甲。
赢军蝠营部队以云梯挟城墙而攀爬进攻,城上敌军以火石,油桶掷下。蝠营第一批死伤无数,刘平于军中击鼓,鼓声隆隆,军心大奋,陈英令盾营推进至城角。射手营不断射箭迎敌,城上敌军亦不断射下弓箭压制赢军。
司马明光于城中因损失四万多人而大怒,斩首骑兵领将。亲自于城中指挥战场,命令骑兵从祁西城侧门分军两列袭击敌军两翼,包抄赢军中阵。刘平又令中阵各分出五千射手列阵迎击,各分两万骑兵双侧绞杀。战场变化莫测,正门久攻不下,两侧士兵绞杀持久不分胜负。登城所用云梯,被西凉军以火油烧之损毁殆尽。城门内部早已被砌上石砖,厚五步之距。
两军绞杀至傍晚,方才互相鸣金收兵。硝烟四起,两军撤去,只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祁西城外宛若修罗地狱一般,鬼神哭泣,哀鸣遍野。受伤军士互相扶持撤去,战马死去主人久久不愿离去。长枪入地,铁剑风寒,其上头颅目瞪不瞑。秃鹫飞禽等嘶鸣渗人,挣相啄食尸体,臭味遍布四野。
此战赢军损失六万人,而西凉军损失近八万人。两军元气大伤,几日之内,互不动兵相扰。刘平于祁西四方扎营,陈英于祁西周围布有剑阵。祁西水泄不通,飞禽走兽不可跨越。欲以此拖垮城内残军,而后强攻之。
景平十年四月二十八,祁西山脉东部,赢军驻地。
刘平与陈英二人游射于野外,途经一大泽。只闻臭气熏天,二人好奇,驱马前去探知。只见大泽之上,漂浮数十万腐尸,男女老少妇孺者数不尽数。蛆虫从腐尸只见不断缓缓爬出,其状可怖。有尸衣不遮体,有尸身首异处,有尸残缺不全,有尸犹如刚死一般死不瞑目。惨绝人寰,同行将领,无不呕吐腹中食物。陈、刘二人相视,刘平愤愤曰:
“嗟乎!祁西百姓之苦难,千古未闻,前所未有。以往帝王征战,城中百姓只需臣服可免遭厄运。西凉蛮子如此泯灭人性,屠尽我大赢三十万子民,不分妇孺。此岂人之为耶?此乃禽兽不如也。我等必率王军收复蜀中,屠尽祁西凉军。我等当以司马狗贼之首祭慰冤魂!”说罢,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