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年了
2019-09-30 本文已影响0人
含笑蔷薇
夜里一直睡得不安稳,感觉特闷热,掀掉身上的被子,还是热。胳膊上,大腿上,屁股上,哪里都痒。有蚊子在耳边“嗡嗡”乱叫,朦胧间我在自己脸上拍打了几下,“嗡嗡”声还在,我却把自己拍清醒了。
这种的场景,这种感觉,和三年前的那夜一模一样。也是这么闷热这么烦躁一夜都没睡安稳。那一天晨,便接到爸爸去世的噩耗。
不觉三年过去了,今天是爸的忌日。
车开到高巷,我和孃孃各买了个纸皮箱,纸皮箱里有纸元宝、纸西装,还有其他纸做的物件,满满的,我自己叠的纸钱也放不进去了。
刚到家门口,妈妈就迎了上来,小黄狗在一边摇尾巴。
灶屋,妈妈边烧着斋菜边说:“都是家里人,说了也不得事一一刚才,我在锅膛边烧火,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清清楚楚的,我跑出来看,不见一个人影,跑到大门口,就看到你们家来了。”
"可能,是你听错了吧。"我嘴上这么说着,心中有些难受,眼睛已不觉润湿了起来。
陆续地,大嫂回来了,姑妈、三爷、凤红孃孃、小正过来了,小哥一家也回来了。
侄孙女已能脱手,跑得稳稳当当。侄孙儿正欲跑不跑,离了大人手,跌跌撞撞直向前冲,天不怕地不怕。舞台是这两孩子的,一帮大人都是观众。
摆上斋饭斋菜,化了纸钱,磕了头。将纸箱和余下的纸钱拿到爸的坟前,一起点化了。
家人、本家,还有爸的兄妹,只两桌,在饭店吃的。
饭后,众人一起到家中又闲聊了会,相继离去。最后,只剩下我们和孃孃了。妈说:"晓得要到饭店吃,我还是烦得几夜都睡不好,现在心中不能有一点事。"妈如释重负的样子。
带着大包小包的瓜豆果实,我们也要走了,家中又将剩下妈一人了。今夜,她该睡个安稳觉了吧。
三周年了 三周年了 三周年了 三周年了 三周年了 三周年了 三周年了 三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