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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根

2023-10-28  本文已影响0人  夏木遇见何夕

昨天听麦家的文学创作谈,他提到了写作的根的问题。他是南方人,他的写作也就打上了鲜明的南方特色。

由此,我想到了写苏州的范小青,写武汉的方方,写黑土地的迟子建,写东北乡的莫言……这些深耕于地方文化的作家们,也成了当地的文化符号。就像我们提到陕西,就会想到路遥、陈忠实、贾平凹。

我是一个生活在南方的北方人,大漠、长河是我的家乡。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去沙坡头,后来又骑着自行车去过,坐着汽车去过,对那里的熟悉程度,堪比我家的会客厅。当然,这二十多年里,我再没去过,对那里的变化都是从网上得知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到驼铃声声,几十匹骆驼的驼队,首尾相连,叮叮当当,自家门前经过。那时,我不知道驼队来自哪儿,又将去向哪儿?只知道,在我家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漠,那儿有甜香的沙枣花,有一个个大土堆,那儿有一个扬水站,还驻扎着部队。我爸跟几个当兵的关系好,有时他会带我去军营,走入营房,去与战士们聊天;有时,部队会有文艺演出,只因那时我年龄太小,对聊天和演出的内容没有什么印象。

我在那里念完了小学。印象比较深的是,我在上小学时,就学会了插秧。那时候插秧,两边有人站在田埂上拉线,插秧的人要将秧苗插入线内。线有五条,中间分段用木棍固定,一段约一米长,插秧的人站在线外,一人负责一段。线放好后,开始插,五条线要整齐地插入四行秧苗,手必须要快,不然一抬线,就会溅一身泥水。我那时人小,穿着大人的长筒胶鞋,脚腕处和筒口处都拿毛线绳和橡皮筋扎了,但鞋总是陷入泥中拔不出来,再加上我手慢,每次抬线,我的身上、脸上溅得都是泥。我妈不让我去,但我死倔,就是想去挣钱。那会儿我对钱其实没有概念,最后挣了多少我不知道,怎么领的钱我也没有印象,反正我记得全部交给了我妈。

上初中后,我家落实政策,举家搬进了城里最好的一所学校。自此后,我真像躲进了象牙塔,陪伴我的终日是家属楼、教学楼和操场。偶尔,我也会走出校门,但只限于三公里以内,最远到达的就是黄河边上。有时,我会拿一本书,坐在河边的鹅卵石上,背一会儿书,发一会呆,看河水汤汤,冲刷着河岸,奔流向前,脑子里也会涌上几句跟黄河有关的诗。

我对家乡的记忆,没有特别的人和特别的事,也没有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如此浅薄的记忆,常让我很羡慕别人笔下的乡土。而且在家乡,我除了父母兄弟,再没有别的亲人,我家在那儿,就像个外来户;而在父母的祖籍所在地,我们也没有什么亲人,我们的亲人四散在各地,好多年都不联系了。

我现在生活在南方,但我不会说当地语言,我的生活习惯还保留了一些北方的习俗;而回到北方的家乡,我已适应不了那儿的气候了,干燥多尘,让我总是皮肤过敏,但只要一离开家乡,我过敏的皮肤自动痊愈。

有时,我也迷茫,不知道自己写作的根在哪里?就像以前参加一个会议时,我被餐食中各种猪肉做的菜熏得肠胃乱翻,只要闻到味就想吐。会议组织者知道后,问我是不是穆斯林?我只好骗他说是,其实我自小到大连羊肉都不吃,哪有我这样的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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