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湾市常在,少年后会无期。
图源:安和
文字:安和
每个夜晚,一个人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双人床上,一边是我们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躺在那里,另一边则是手机提前定好半小时定时关闭,播放着情感电台或歌曲,陪伴着入睡。
这是年轻人 普遍 进入深度睡眠前的仪式,久而久之成为了一种习惯,习惯有时像一剂毒药,彻底戒除它需要时间更需要勇气;有天晚上照常打开电台,细腻温柔的女声回荡在耳边。
内容讲的是,大学城中一处地名,以及它背后那追逐梦想的青春,也许在外界看来是群疯子,痞子,流氓,可的的确确是一群当时虚伪世界里为数不多真实的年轻人。
这里正是立珊专线的站点:渔湾市
听完后,按下了暂停键,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生活在一座城市23年,连一个如此有感觉的名字都没听说过,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天起床后,敲打着键盘搜索着渔湾市的讯息与故事,找到一部讲述渔湾市地下摇滚青年追逐梦想同样带着对生活迷茫的纪录片,这是导演魏晓波在20岁时拍摄的。
按照晓波导演的说法,本是想组一支乐队来拯救中国摇滚,无奈技术跟不上理想,萌生拍摄这些乐队的想法,弥补自己摇滚未遂的遗憾。
整部片子的镜头,给人一种南方的潮湿感,功劳要给常常没电的小破DV。画面模糊、抖动、深入摇滚圈子里,很少有纪录片是如此的贴近生活,近得让人闻得到这座素未谋面的巷子里姑娘的发香和二手烟。
渔湾市身处其中,自带几分“地气”:
当时的摇滚演出比当地乡民的婚丧嫁娶现场,完全没有现在音乐节这么大的阵仗;一副喷绘挂起,一支话筒立起,几把吉他和架子鼓齐活。
“不拘一格,爱谁谁去吧,这就是摇滚,包括一切的音乐艺术与精神,做人不能这样,人要有个规范,言谈举止,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做动作。” 穿着民族服装扎着道士头的大姐如是说。对于外界来说会觉得这就是一群“妖魔鬼怪”的聚会,可在当时这群“妖魔鬼怪”是真实的,没有一些弄虚作
整部纪录片下来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两个。
01.
在一堆啤酒杂物地上还有酒瓶打碎后留下的玻璃,身后的墙皮横七竖八地黏着海报撕掉后脏兮兮的胶痕,一个抱着吉他坐在桌前弹琴,刘海遮住了双眼。
他是魏晓波导演的大学校友。
“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摇滚);那个时候没钱,但是我想要一把吉他。有一次到县城里面,一个卖杂货铺的里面卖吉他;有天下午,兜里只有40块钱,原价140元,后来谈到125元,准备去借钱,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没钱,也不想开头问父母要。”
钱、学业、父母、姑娘…
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全都摆在王全根面前,摇滚并不能纾解这个小城青年热爱音乐却看不到头的日常。
面对镜头,王全根哭了,只有怀里的吉他和我对以沉默。
02.
极端艺术性第十三乐章是渔湾市一支黑金属乐队,属极端金属的一个分支,国内的簇拥者不多。
镜头前的主唱晓勇一头长发,眼神躲闪,有种死亡笔记男主角的feel。
当他讲起自己的故事的时候,情绪平缓淡定,声音平静且善良。
“兄弟都挂了。”
“二老兄杀人,大老兄抢劫,吸毒,贩毒,贩卖军火。”
“我爹挂在屋子里,死哒个把星期才晓得,娘就国样急疯哒。”
“一个人生活,就捡一些恰滴。”
“我不晓得我是怎样活过来的。”
后来有人问晓勇:“在你的概念中,邪恶和黑暗到底是什么概念呢?”
他低声细语后,然后说:“通过国多年的积累,愤怒,真正的愤怒,要爆发出来,通过声音...”
在排练室里,晓勇的嘶吼穿透伴奏呼啸而过,让人恍惚,也许他只能被这样宣泄和狂躁的音乐真正理解。
几年之后,晓勇出家了。
如今网络上搜晓勇的作品仅搜到一首作品,925次的播放量,0评论。
尽管有太多话语和感情需要倾述释放出来,可他们依旧避免不了,跟渔湾市大多乐队的轨迹一样,沦为不能成为“主流艺术”的终章。
后来在网上看到一句诗,诗人的命途与晓勇极为相似;
“我不在乎尘世的命运,只有少许的尘缘。”
片子末尾是C-BLOCK几位大男孩,走穴演出时的画面;如今看来,有种新东西出来代替以前那种情怀和那些少年们的梦想。
如今摇滚青年们早已解散,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之中。
在天马家润多广场上,依然会碰到抱着吉他的歌手,旁若无人的嘶吼或低吟,周身散发着的光芒吸引越来越多的行人驻足默然倾听,这本是一座从来不缺少音乐和梦想的城市。
而这几年,小众音乐、民谣等种类兴起,在长沙涌现了非常多的音乐人。
曾经独立小众的音乐人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和接受,他们有了受众,也开始频繁地亮相。
甚至涌现了一些被称为长沙骄傲的音乐人和乐队。
虽然你可能不认识我们
但我们都是在长沙热爱音乐和生活的人
如今的渔湾市附近的店铺,统一了装修风格;有许多在大学城读书的学生们,先后都留在了渔湾市附近,创造属于自己的一项关于梦想的职业。
渔湾市虽然只是个站名了,
可是它依然是关于长沙少年们追寻梦想的代名词。
你对渔湾市有何故事吗?
或者你年少时曾有什么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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