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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故事:公公私藏儿媳妇的内裤

2023-08-10  本文已影响0人  小葵嗳嗳

罗婶的女儿上个月生了一个女儿,儿子把她送去了杭州伺候闺女坐月子。现在女儿出了月子,她又被儿子接回来,儿子也需要她,家里两个孙子更需要她,她一回来,比在女儿家更忙了,忙得像个陀螺伺候一家老小。

一落地,罗婶就忙开了。家里就跟半年没打扫似的,到处都是杂物,桌面上也是一层厚厚的灰尘。厨房里倒是挺干净的,一看就是没有动过锅灶。罗婶打内心里很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懒又邋遢,还不出去工作,花钱如流水,打起牌来也不分日夜。要是数落起媳妇的缺点来,罗婶能说出一箩筐来。若不是她到这家里生了两个儿子,罗婶说什么也要她的儿子把这个媳妇给休了。

怎么着,也还算是个下蛋的母鸡,总还有点用。

罗婶收拾完楼上,再又收拾楼下,老伴罗大爷也不做事,成天逗着一只鸟玩。要不是家里的儿子开砖厂会挣钱,这一家子的人靠什么吃饭。

“呦,回来了,闺女还好吧!”

罗大爷看见老伴回来,也没产生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像她昨天出去,今天回来了一样。他躺在按摩椅上,望着他老伴还没坐下喝杯茶就楼上楼下忙,他微微闭着眼睛同他的老伴打招呼。

罗婶在心里骂自己就是条贱命,这出去个把月,她每天都怕老头子吃不好,睡不好。这一回来,老头见了她也没半点热情,她不由得站直了腰,手里握着拖把,气不过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她有老娘伺候着,还有什么不好的。” 罗婶说着,朝着老伴走近两步,她见罗大爷还是闭着眼睛,神情愉悦的样子,她又酸溜溜地说,“你倒好了,我不在,倒还养得红光满面了。”

“那是,生活充满阳光嘛!”

罗大爷睁开眼睛,扶着按摩椅的扶手两边起了身,他瞅了罗婶那张气呼呼的老脸,还真是把人间沧桑都写在了脸上。这满脸的皱纹堆在脸上,像站在黄土高坡上遥望远处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丘陵。眼睛下面的眼睑像挂着两个水袋,又浮又肿,再加上她平日里做牛做马堆积日积月累的怨气,那张嘴也像一把往下弯的月牙。罗大爷怎么看都不痛快,反观自己,他们倒不像一对夫妻,像一个下人老妈子和一个地主老爷。

“是啊!就你的生活充满了阳光。我成了伺候你们这一家老爷的保姆,我还有什么阳光。”

“你呀!什么事要抢着做,做了又多抱怨,一天不停地忙,又不停地念叨,成日里当个怨妇。”

“我怨你们谁了?你这话说得还有没有良心?”

“你嘴上没怨,心里也在怨,瞧瞧你,一脸的不情愿。”

罗大爷并不感念罗婶为这个家庭的付出,相反地,他对她的念叨也生出了一种厌恶之心,不希望她回来的,不光是他的媳妇,他自己也一样。罗婶出去的这一个多月,他落得过了一段清净的日子。

“你倒会说,你倒是来做做,看你情愿当个保姆不?”

“呵呵,我不做,那是你自愿当的,没人强迫你。你儿子那天还说请个保姆的,你又惜钱。美君还说你搞得不干净,你做了又不讨好。”

罗婶一听媳妇说她的坏话,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那个叫她梦里才敢痛骂的媳妇,她气得把拖把扔在地上,双手叉腰对着她老头子骂,“她还有脸说我,也不看看她自己,哪里是干净的?除了那张脸干净,哪里都是脏的,内裤都没洗干净过,还有脸说我。”

罗大爷一听到罗婶说媳妇的内裤没有洗干净,他那张肥厚的右手掌不停地往他的光脑门上摸,罗婶对媳妇的数落还没完,“你看看这好好的一个家,住得像个狗窝,别人来了,你看看,能见人不?”

“我看着还行,你没回来前,我们不住得好好的?”

“你……”

罗婶用手指着她的老伴,气冲冲地又捡起拖把往他老头子住在一楼的房间去。她和老伴分床睡都已经三年了,他们俩以前是躺在一张床上没话说,现在是床下也没话说了。

罗老头这时想起是该带他的八哥出去兜风了,他摆摆头,双手交叠着背在后腰处,他呵呵笑着直往后院走。他的身形有些矮胖,走路时,呈外八字,走得他的身子一摇一晃。

那只八哥的皮毛通体黑得发亮,翅膀和尾巴上有一撮纯白的毛发,当它张开翅膀时,黑白相间的毛发让这只外形看上去很是普通的鸟儿有了一些特色。它的嘴巴呈橙黄色,配着这通体的黑色便显得特别漂亮。罗大爷把它从红木红酸枝做的笼子里放出来,那只八哥便轻快地落在他的肩膀上,罗大爷歪着头逗它说话,那只八哥便张开嘴叫道,“罗老头,罗老头。”

罗大爷对这只鸟比对他老伴温柔,他爱这只鸟胜过爱他的老伴。他的老伴一年几个月不回来,他的日子照样逍遥自在。若是他一天不跟这只八哥说话,便寝食难安了。八哥有时会学人骂人的话,骂他坏老头,糟老头,他听了越发高兴,这时,罗大爷教八哥说,“老太婆,老太婆。”

八哥便叫得头直点,“老太婆,老太婆,死老头,死老头。”

罗大爷一高兴,把八哥像个婴儿一样搂在怀里,摸它通体柔顺黑亮的毛发。这时,他老伴尖锐的声音出现在后院里,她的手中举着一条蕾丝镂空的情趣内裤喊起来,“老头子,你进来,我有事找你。”

罗婶这一声突兀的大喊,不光罗大爷惊了一下,连他怀里的八哥也缩紧了鸟脖子,往罗大爷的手背上啄了一口,罗大爷哎呦一声掉过头来,他看到罗婶手中举着的东西,心里直发冷,心里直念叨,“坏了,坏了,忘了藏起来。”

“死老头子,这是谁的内裤?”

罗大爷这下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他又羞又愧,又有口难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罗婶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她的连珠炮弹朝着他砸过来,“怪不得我出去这么久,也不见你打个电话回来,你恨不得我待在女儿那里不回来就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你给说说,你到哪里找的这种不要脸的货色,你倒是看看,这是内裤吗?这是故意敞开给男人看的呢!”

“你想多了,我也没偷人。”

罗老爷说话的声音低得像喉咙里咕哝出来的,他在这样的一条女人内裤面前,实在是找不到为自己斑驳的有力证据。罗婶把那条内裤朝着他的脸上扔过来,尴尬的是,那条蕾丝的内裤竟然没有掉下来,稳稳地挂在他的鼻梁上,蕾丝紧贴在他的脸上,冰凉丝滑。就是这种感觉叫他迷恋,他每天晚上都要把脸在这条内裤上磨磨蹭蹭一会儿才会睡着。罗婶看着这条挂在他脸上的内裤,就像看见了那个女人白花花的屁股,她气不过又一把扯下来,重重地往地上丢去。内裤很是轻薄,像羽毛落地没有发出声响,于是,她又用脚使劲地踩,把满腔的愤怒发泄在一条内裤上。她一面踩,一面骂,“不要脸的女人,穿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来勾引那些老东西,都是不要脸的人。”

罗大爷哪还有心思逗鸟,他只好任由这个老妇吵闹,他闷头把它的八哥放进鸟笼。罗婶的愤怒又转移到这只八哥上,她跑上来一把抢走他的鸟笼,把她多年的怨气又发泄出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念着这只鸟,你几时念过我,我给你罗家做牛做马,还不如一只鸟了。越老越不正经,玩鸟就算了,还玩起鸡来了,我让你玩去……”

罗婶说着一把抓住八哥,把它从笼子里拖出来,然后像丢垃圾一样的随手往天上抛去。那只八哥受了惊吓,拼命地煽动着翅膀。罗大爷这下为了他心爱的宠物,奋起反击,他朝着他老伴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罗婶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越发想不通,这个老头子竟然为了一只鸟打他,她捂着脸朝着罗大爷冲过去,伸手就往他的脸上又抓又挠,又叫骂起来,“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你反正不要脸了,我抓破你的脸,看你还见不见人。”

罗大爷为了反击,只好又朝着罗婶打了一个耳光,使得她像一只发了狂的豹子。罗大爷没料想老太婆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一时招架不住,只得一边阻挡,一边往门口退去,他只想远离现场,让她一个人闹。他退到门口时,撞到了进门来的儿子。

“妈,爸,你们这是干嘛呢?又打又闹的?”

罗婶听到儿子的声音这才住了手,她看到儿子的身后跟着媳妇和两个孙子,她不好再出手,只好坐下来朝着儿子哭诉,“立升,你爸这是老得不要脸了,干出这种丑事。”

罗立升听到他妈这句话有点发愣,站在他身后的陈玉梅倒是听得真真切切,她不知她公公干了什么丑事,不过婆婆这话立刻让她来了精神。她忙从她老公高大的身躯后面钻出来,跑到她婆婆身边,故作亲热地说,“妈,你这是怎么啦!刚回来生这么大气,你别急,慢慢说。”

罗婶的两个孙子也跟着跑到奶奶的怀里,一大一小腻腻歪歪地都喊奶奶。罗婶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暖意,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一点地位。她的儿媳妇难得对她这么亲热,她有些诧异地盯着她这张看上去满是担忧的脸,心想,“我不在家时,你们倒是都知道我的好了。” 她这样想着,心底深处流淌的一种甜蜜多少稀释了一点此刻的苦涩。她拉着儿媳妇的手,倒把她当做了一个体己的闺蜜,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真有这事?”

陈玉梅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那两只涂满睫毛膏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死死地盯着她公公,绕着他转了两圈,从左看到右,从前看到后,她怎么也想不到公公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有这样的桃花新闻。只有罗立升板着一张脸瞪着他爸,罗大爷早已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他没法解释也不想解释了。特别是儿媳妇绕着他转来转去时,他感觉有一根刺往他的身上扎来扎去。陈玉梅见她公公成了一只缩头的乌龟,她又兴冲冲地问,“爸,妈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真有外遇了?”

“没有,真没有!你妈误会了。”

罗大爷像被人拿针猛扎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望着她的媳妇连连摆头。不过,当陈玉梅盯着他时,他的脸红了一大片,他只好忙又低下头避开陈玉梅的目光。

罗立升一向对他爸很是敬重,他爸除了喜欢养鸟养花,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爸说没有,一定就是没有。他走到他爸的面前,也问了一句,“爸,你就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我妈说的这事没有?”

“儿子,真没有,平日里你见你爸和哪个女人勾勾搭搭的?你爸年轻时也没有女人,不成老了还有?”

罗立升见他爸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他更加相信自己的判定。反而对他妈这个吵闹的性子很是不满,她一回来就闹事,闹得一大家子人不痛快。

“爸,妈,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在家里闹些有的没的,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是啊!妈,爸也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老是欺负他。”

罗婶刚刚还为媳妇对自己的关心感念不已,没想她一下子就跟着她的儿子倒向那个老头子,反倒都觉得是她在惹是生非。她气得腾地站起来,气冲冲地说道,“好,你们都当是我的不是了,我就让你们看看是我在胡吵胡闹,还是他老不正经。”

罗大爷听到老伴这句话,他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想飞奔到老伴的前面,把那条被她踩在地上的内裤捡起来,可他不光慢了一步,他感觉自己的腿脚也不听使唤了,跟脑袋一样,都是一种木然的状态。

“玉梅,你是女人,你来瞧瞧,这是什么?”

罗婶将那条黑色的蕾丝镂空内裤举到儿子和媳妇的面前,罗立升见状,立刻将两个孩子支开。陈玉梅将那条内裤拿到手上时,她的脸比她婆婆的还绿,不一会儿,她的好奇心被一种强烈的耻辱代替,这不就是她丢失的那条内裤吗?她已经丢了两三条内裤了,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只当是被风刮跑了。

“妈,这条内裤是……” 陈玉梅顿时停下来望向她的公公,罗大爷早已坐在一张椅子上,把头埋进了他的裆部。他这真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还被人架着跑,连遮羞的东西都没有。

“妈,这条内裤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还有哪里,你爸的房间里,他压在枕头下呢!”

陈玉梅听到这话,她想说真话说不得,要说是自己的内裤吧!那不是把自己往浑水里推。她只好装作不知道,帮着婆婆一起找那色老头出气,“妈,爸也太不是人了,这么老了,还干这种不要脸的丑事,不看到这条内裤,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要脸呢!”

罗大爷不敢抬头,只能任由媳妇话里有话地骂他。他低头在想,“她难道不知道这条内裤是偷的她的,自己穿的内裤难道认不出?”

很快,她媳妇接下来骂的话,他听出来她媳妇跟他一样说不得真话,“妈,以前我们上学时,宿舍里常常有女生的内衣内裤被人偷走,有那种变态的男人,专门干这种丑事。我们在宿舍里都骂他们是变态狂。爸的房间里有女人的内裤,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和某个女人在家里乱搞,第二,他也是个变态狂,从别人家里偷来的内裤。我看他八成是和某个女人乱搞。”

陈玉梅说着,恨恨地盯着这个抬不起头来的老男人,“爸,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偷的人还是偷的内裤啊?”

陈玉梅这么说是给自己讨说法,她把老头子骂也骂了,逼得他自己承认。要是她自己说出来那是她的内裤,她怕婆婆怀疑自己还和公公有一腿,她才借宿舍里的事做铺垫。

罗大爷哪敢抬头望她的媳妇,他说偷人也不是,偷内裤也龌蹉,他已经不是个人了。媳妇的话说对了,他确实是有这个偷女人内衣内裤的癖好。上大学时,他确实干过这种事,不想老了得闲,他这压制了多年的癖好又像毒瘾一样发作,他不敢去别人家里偷,只好偷自己媳妇的。内衣他想偷不敢偷,只有内裤能被风刮跑,不容易穿包。刚刚儿媳妇说的她丢了三条内裤,都是他偷了,放在柜子底下呢!他现在唯一的想法是,不要被他们把另外两条内裤发现了,不然他在这个家再也呆不下去了。

不想,罗立升走过来,他对这条内裤眼熟得很,他忙从陈玉梅的手中拿过来,他拿在手上捏了又捏,看了又看,他怎么会不认识这条内裤。他老婆不止一次穿着这条内裤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他也不止一次将这条内裤捏在手心里。顿时,他只觉一股热血往他的脑门上涌,他这下不得不面对一件让他无比羞愧的事—自己老婆的内裤竟然在自己爸爸的房间里,还被压在枕头底下,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严肃的问题。

“玉梅,这不是你的内裤吗?你怎么给我解释?”

陈玉梅望着他老公怒气冲天的样子,她想了想,正好顺着她老公的话为自己开脱,“立升,你拿来,我再看看,怪不得这么眼熟呢!” 她说着作势将那条内裤抖开成一个丁字裤状,她看了又看,故意加大了声音说道,“果真是我丢失的那条内裤,原来是爸偷偷藏了起来。”

罗婶听到她儿子和媳妇的这番话,一张脸顿时涨红一片,儿媳妇刚刚帮着她骂那老头子直叫她感到痛快,原来她那是贼喊捉贼,他们竟然搞到了一起,这简直是丢脸到家了。

这时,罗大爷也把头缓缓地抬了起来,窗户纸已经彻底捅破了,还遮什么羞。他反正已经没有脸了,不在乎被人再打几次。罗婶见他抬起头来,她又朝着他冲过去,一顿劈头盖脸地骂,“你这不要脸的老家伙,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你倒连畜牲都不如了。”

“你住手,我吃什么窝边草了,你问问玉梅,我到过她房间没有?”

“内裤在你的房间,她不会去你的房间?这事不会这么简单,你们给我好好解释。”

虽然罗婶为家里出了这种丑事感到羞辱,但是她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媳妇的短处,难得在她的面前耍了一回威风,这又让她感到痛快。于是,她又对着她的儿媳妇酸溜溜地说道,“玉梅,自己的内裤还不认识吗?刚刚我还真信了你呢!喊得比谁都起劲,原来是心里有鬼呢!我儿子哪样少了你的,你成天吃喝玩乐,还都是我儿子给你挣的,你这样对得起我儿子吗?就算你公公不要脸,难道你也不要脸了。”

陈玉梅哪里能受她婆婆这番羞辱,就算有这事,她也不会让她的婆婆压她一头。何况这是没有的事,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岂会受这气。

“你说谁不要脸了?你说我会看上他爸这个死老头子?还有我花我老公的钱干你屁事,由得你话里有话来酸人。我告诉你,今天这个老头子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去。”

“你赶谁呢?这房子是我家的,你姓陈,要走也是你走。”

“这房子是我老公修的,你们出了钱吗?”

“我儿子是我和他爸养大的,我们不出钱也能住。你若是没有这事,一开始怎么不说,还故意贼喊捉贼。”

“我一开始说这内裤是我的,你们不更认为我和这个糟老头子有一腿。”

“有没有一腿,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成天打扮成这样,这里没一腿,没准外面有一腿。”

“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说的就是实话,穿这种内裤就是勾引男人的。”

“我撕烂你的嘴。”

陈玉梅说着,朝着她婆婆扑过去,两个人顿时打成一团。

“住手,再吵,我们全家都滚出去,都不要见人了。”

陈立升一手拉一个,把两个女人拉开。他重重地叹了一气,将那条内裤丢到他爸的脚旁,他尽量保持他爸的体面,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道,“爸,你说实话,玉梅的内裤为什么在你的房间里,你把它压在枕头下做什么?”

罗大爷这下目光也不避开谁了,他望了望儿子,又望他的老太婆,接着快速地望了一眼他的儿媳妇,而后红着眼睛,作出一副罪人的姿态坦白交代,“我和玉梅啥事也没有,正如玉梅说的,我就是那种偷人内衣内裤的变态狂,上大学时干过这事,后来一直压制着没有再犯,老了得闲,才忍不住又干了这事。”

“你是说,你是偷的玉梅的内裤?”

罗婶瞅着她的老伴,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老伴竟然有这嗜好。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你偷内裤做什么?”

罗大爷低头沉默了片刻后又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偷女人的内裤,这我自己控制不了,也解释不了。也许,我真是玉梅说的那种变态狂,一种心理上的病。你们要是不信,柜底下还有两条呢!玉梅不见的三条内裤都是我偷了。我要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不要再猜测一些有的没的,我们啥事也没有,这事就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们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我认了。”

陈玉梅不说二话进了她公公的房间,她挨个柜子翻,把什么都扔在地上,真的在柜底下找出了另外两条冰丝的豹纹内裤。这下什么也不用解释了,一切真相大白。

“立升,这个家我是没脸再呆下去了,你看怎么办吧?”

“玉梅,既然是误会,那就都算了吧!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公公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能当它没发生过,我可不能,想来也恶心死了,这个家,有你们没我,有我没你们。你们看着办吧!”

罗立升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只要没有那事,其它的就好面对。虽然这还是一件丑事,遮一遮就过去了。

“玉梅,算了吧!爸也知道错了,今天是我爸妈的错,我替他们向你赔不是。”

“立升,这事不能算了,我这心里一想起这事堵得很。你让他们回老家去,不然我就回娘家去。”

“老家的房子那么旧,你让他们怎么住?”

“那是他们的事,谁叫你爸为老不尊,他要住在城里,没准还出这种丑事。”

“这事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把我的父母赶出去。”

“那好,我走,你就守着他们过日子吧!”

陈玉梅径直就出了大门,两个儿子跟在身后喊她也不理。罗立升望着大门口,又掉头望着自己的父母,他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说:

一个家庭出桃花事件的例子并不少见,有的是大嫂偷自己老公的弟弟,有的姐夫和姨妹子搞到一起,还有自己的姐夫偷自己老婆的,公公和儿媳妇乱搞的。这些事我都听人说了不少,也就见怪不怪。

当一个人只要决定不要脸的那一瞬间,她本能地就会作出一些不被道德约束的事。有了一次,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这个故事里是公公偷了儿媳妇的内裤,至少没有偷她的肉体,这在道德层面上来说,他没有出轨。可即使是这种心理上的出轨,让一个家庭里的人也是感到难堪的。更别说,那些实实在在逾越了这条道德红线的人,当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时,即使偷情的事已是过去式,这仍然是一堵挡在亲人之间的高墙,总能让人面壁思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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