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志
每一个听过李志的人,都会有其私人化的理解,都会把歌曲赋予私人化的浸染。所以我承认,与其说在谈李志,不如说借由他的歌谈自己。
关于李志《梵高先生》出自2005年同名专辑,专辑封面是一副颜色对比度很高的油画。一个橙色的人背对画面,坐在金色的麦田里,远处是一片乌黑的树林,画面中人的“橙”与麦田的“金”两种颜色交叠,有一种生命喷张的气息,然而面对着的树林又像碳一样黑得那么彻底。
这几年来,关于“李志为什么不再唱《梵高先生》”的议论很多,有人说他如今生活好了,回不去那时的状态;有人说他因为某段不愉快的经历发誓不再唱这首歌;有人拿出他自传里的那段话“你们知道么,那些给他带来声誉的歌都是在你们看不起他的时候写的”……
究竟为什么就别去追究了,李志和嬉皮笑脸地唱过《梵高先生》的马頔都已经和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都会过去,我们也放过追究李志的历史吧。作为歌迷,只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单纯欣赏这首歌岂非更好?
「谁的父亲死了,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谁的爱人走了,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单,不管你拥有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孤独。让我再看你一眼,星空和黑夜,西去而转折的飞鸟,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独,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这首歌的歌词很少,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悲伤”、“遗忘”、“孤独”、“孤单”,词句之间没有躲藏或隐晦,都是直白的表达,配以李志粗粝低哑的声音,有时会感慨“悲伤值”过高的歌曲很危险,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稍不留神便沦陷了。
每次感受到《梵高先生》那种直接、撕扯的伤,也总让我联想起一些别的歌曲。尧十三的《北方女王》里说,“这里的秋天,开始变得寒冷,孤独了忙碌的人,总会有一些善良的狗,心中藏着秘密。”那是一种凄寒的伤,那首歌里明明不是“秋天”,是一人独行在一片白雪地上;钟立风的《像艳遇一样忧伤》里说,“此刻我正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擦肩而过的是一个忧伤的旅人”,无论钟老师多少次重复“忧伤”,他歌里的色彩始终是明亮的,那是一种斑斓诗意的伤感;蒋山的《怎么办》里说,“人间有我用坏的时光,天下有你乱放的歌唱,日月山上夜菩萨默默端庄,把我的轮回摆的不是地方”,歌词来自张子选的诗,那是一大片旷达的草原,是一种源自亘古的唏嘘。
如同身体的自我调节机制会让伤口愈合,内心的伤也会慢慢结痂。——这是成长的好处,这是变老的好处。 关于李志,我想歌词就是他的心 。
关于李志王俊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