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点与平衡点

出发点与平衡点
打回来之后,回到昆明这座古城之后,我更切实明白了一种感受,内心的出发点永远无法满足下一个平衡点,正如日光下的温度从不曾融化过一个内心凄凉结冰了的人心,氤氲的日子里,总有太多心绪不宁的光景,挣扎或恐慌都让平复的日子风起云涌,亦如用瓦片在平静的湖面打起的波纹,泛了一层又一层,又像极了熔炉里的一团虚火,泛起的总是那斑斑点点。
秋始夏余,到了昆明之后,扑面而来的是熟悉了的北方秋所带给的凉意,即使它从未到达过。次日在新郑候机,原本二十三点二十起飞的航班,事因昆明变幻无常的鬼天气延迟了一个多小时,总是难熬的,硬着头皮在机场候了一个钟头之余,出发之前,那时还在家里,先是到昆明的同学前一天晚上特意提醒我多穿件衣物,现正值云南雨季,天气无常,难免会有些不适,换言之,是这些天的天气有些凉,虽听进心,但总会因一些事而改变,下机时凌晨三点钟,还飘着毛毛细雨,果断被这凉意给强迫了,出发之前的事实是,那头天气太热,上了飞机太热,熬夜动了肝火太热,一系列的事情或是借口,让我抵达长水之后,才有了悔意,这悔意是少添了衣物,是长话短说的痛苦,是对长此以往没有说出口但心里澄澈如水的痛楚,即为如此,翌日清晨三点多钟,抵挡长水,伴随着飞机前轮落地,飞速滑行的声响,机舱里的众多乘客和我一样,被这轻微地震动惊醒,此时机舱里的灯还未亮,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双眼乜斜着困成了一条直线,这种眼神没有包含一点轻视或瞧不起,究竟还是到了,心里此刻捞空了,提不起半点欣喜,心无力气有余,经过了几分钟短暂的滑行后,飞机渐渐停了下来,此时机舱里的灯也打开了,我透过窗子看看窗外总没感到什么,只有急于下机,众多乘客和我一样躁动起来,打破了之前的宁静,与这寂静的夜来说,或者是之前高耸入云飞行的时刻,果然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牙齿对我也毫不吝啬,好脸色闹翻了,不留一丝情面,把我折腾的好生痛苦,不怪它的调皮,我欣然接受这种空降而来的体罚,因果关系。是年廿岁的我,不免会叹息一下,这叹息是对自己的惋惜,是对以往所犯错的愧疚,是沉默不言的,是太多事物的复合体,在廿岁这年带给我的警钟,我一一收下,不掺杂任何情绪,归于平静,于我而言的痛或笑都悄悄抹平,无声无息。
体现在了哪儿便是哪儿,母亲送我临行前的话语总不太多,少之又少的送行,更好。等车的时候我偷偷瞄了母亲一眼,那泛红的双眼支撑着母亲最后的底线,她不说,我也不说,我是怕,怕我仓促揭开于母亲而言会更加痛苦,而这种姿态我也保持的刚刚好,每次在我离开之后总是如此,这尴尬的局面我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上一句,让母亲回去,明知她不肯,还是说出了口,亦像母亲没能说出口的那句哽咽的话;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不在多说半句,从母亲的眼神中我读懂了那种渴望,多留几天陪伴的渴望,母亲也懂,不容自己这般自私,而这种渴望更是一种时间流里的奢求,车子来了,我终究要走,我拖着笨重的行李上车之后,本想着再看母亲一眼,车子却早已开动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告别,我没有尝试透过车窗探身向母亲挥手道别,就这般默默行走,而内心就在此刻空荡了许多,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身后的情景,可是我止住了这种念头,给自己找个缘由只是少了那份勇气,不敢让自己在那种情景中陷得太深,对于某种说不清的事实来说,是这样的,像是初始点与终始点之间,失去了某种平衡,此时此刻我想是找不到的。
本打算不做介绍,与我结伴而行的是为姑娘,可以说是位老同学,从初中便一班相识到即将迎来的大二,认识了小七年吧!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块陟遐这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还记得初次到这的陌生,没有亲人、朋友,有的只是对这地方的新奇,对坐落于此眼前这方城市的好奇,初到某个地方时,总是如此,不是吗?带着对以往所不同的心境来融入其中,洗涤心灵的不快,与久久失落的痛,去寻找一个平衡点,本打算着按规划好的前行,却还是躲不过前方的坑,以至于有那么一刻,这心也静默,久违重逢后,对这方城市多了一份认识,添了一丝喜爱,也倒映出一座城堡,她本来的样子,在阳光的辉映下,显得那般冷静,或是苍白无力的,即使走在喧哗中,心还是风平浪静,为另一城盘桓,踌躇不前,捎带了青春的悸动,总要平静。正如扎西拉姆多多在《各不相关的二月》里写过这样一句话,想必送给模糊的青春记忆更为适合,”这世上拦也拦不住,换也换不回的,不是很多吗? 例如你的爱恋,我的容颜“,换不回的都是从前,这种夹在三维空间以外的东西,你抓不着,也看不到,逝去的时候各有理由,我曾经试过用精准的词汇来形容我的青春,都不当以,不能准确传达,就借了朋友送我画中的六个字,再好不过,在我看来,确实如此,”忘记无关紧要“,事物以上乃至之外的东西,都不去追问,这是我所能体会到的,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执著,而永远。倒是从前,不来不去,静默的,不失雅致。一致的时候才明白了平衡,年深日远还能保持自己,已经额手相庆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惩前毖后,继续前行,而那为数不多的青春记忆,在现在看来聊胜于无,显得那么珍贵、单薄,时间是一把刀,刻下了印记,留下了疤痕。谈及出发点就在永远的下一刻,至于平衡点在于内心所持有的标尺,两边的长短,不是让你堕落或消沉的有力避所,更不是困惑你的谜团或潜伏已久所认知的答案,在美的事物总不该学着迷恋,不执著,即永远。
文/凉拖 (15/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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