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一碗猪肺汤
2021-12-17 本文已影响0人
风嗤嗤
一个人回老家,到老家也只有一个人,爷爷奶奶走三年了,到家是凉锅凉灶。村里住的人家不足五户,路边房子起来乡亲们都挪过去了,院里院外楼上楼下都没声音,更显的清冷。回来头几顿饭去三奶奶爷爷家吃的,灶火房里摆上桌椅,煤气炒好菜,柴火锅烧稀饭,起了锅直接开吃,真是暖和,在外面吃饭没有的温度,不过还是没有在村里灶火房里的感觉。
回来两天也在家里开火了,不过一个人嫌费事通常就是切一小块火锅料下一把干面条了事,方便的很。晚上照旧是煮着面,三爷爷骑着电瓶车过来敲门,打你电话不通,晚上你三奶炖的心肺汤,柴火烧着马上就好,你一会儿过去喝一碗。
猪肺汤炖着萝卜,案板切了一把香菜,咕咕嘟嘟的汤冒着泡,灶火里的通红的硬柴霹雳啪啦响,三奶给我捞了一大缸瓷盆,豆黄色的大圆碗冒高一碗,三奶说往常冬天我和你奶总会买些心肺回来做汤,今儿天冷赶紧喝碗暖暖胃。汤最后没喝完,不过农村里剩菜剩饭不是事儿,狗儿不挑剔人吃啥它都能消搅了。
吃完回营里头,不知道哪家的狗窝在我们门头,吓得我不敢下车直接骑过去吓走它,汪汪的叫声没少,再叫也不是你的地盘。回来屋里还是静的,爷爷奶奶的大照摆在一楼大厅电视柜上,我惯常是对着照片里的老两位打招呼,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回应可不就是这样。村里回来会有问我一个儿住怕不怕,确实没啥怕的,就是我喊着有应声也没怕,我太想他们了,本是无神论者却在他们走后幻想有鬼神之事,失去至亲者大概都有此感受。
梦里不知是不是他们亲自托梦,脑子里是死亡的真相,梦里的每一帧却又十分真切。几十年后他们应该还能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