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宣科先生的二三事
今天看朋友圈有人发了一则宣科先生九十大寿的消息,在为老先生高兴之时,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初次结缘宣科先生是在2002年的夏天。
当时与学院的同事们组团暑游云南,自昆明辗转西双版纳至丽江。除了登玉龙雪山,逛四方街,看纳西古乐也是到此必游。在我们途经虎跳峡前往香格里拉的中途,我与另一同事临时脱队,折返大研古城,住进了纳西古乐二楼的招待所(演出厅的二楼当时是客房)。折返的主要目的是8月17~18日由崔健发起的玉龙“雪山音乐节”。后来,我写了篇文章,把雪山音乐节和纳西古乐进行了一番比较,这是后话。音乐节只去了半天(大概是晚上零点才回),而其余的几天晚上就是免费蹭古乐演出(我在文章中提到了坐着听、站着听和躺着听)。某天上午宣科先生来剧场接受媒体采访,我们也去了,还煞有其事地递了张名片。许是我的名字比较特别,先生还笑了笑,呵,还是个搞音乐的。
2002年12月,我们组织了首届全国音乐传播学术研讨会,宣科先生应邀参加,我们希望把他对传统的民族音乐商业运作的经验带到会上来。当时还特地安排了一场“音乐与民族”之类的专题讲座,西阶五全挤满了。当然,领略过宣科先生风采的自然知道,即席演说绝对精彩。
宣科先生在会上这次会上,是与宣科先生的第二次交往,我的那篇文章也令先生留下了印象。当然,会议很成功,从广院到中央院,先生的风采也打动了众多的师生。
当时的苏志武副校长陪同宣科先生2005年在筹办第二届全国音乐传播学术研讨会的时候,我们仍然想到了宣科先生。但当时有一个事件很不利。
2005年1月,《艺术评论》联合《人民音乐》、《音乐研究》、《中国音乐》、《中国音乐学》、《中央音乐学院学报》这京城乃至全国的核心音乐刊物,发布了一个联合声明(详见《艺术评论》2005年第2期),并组了一个“文化打假进行时”的特稿。
针对的对象就是宣科。
其来源于宣科状告吴学源和《艺术评论》名誉侵权一审胜诉(这个可以网上搜到,其实二审/终审基本也维持原判)。这场官司和缘起我就不说了,学术、批评、文化、商业、名誉、法律~诸多因素交集,用《艺术评论》的话来说,“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但是,也许我所犯的错误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宣科先生请到北京来开全国性的学术会议(会议在5月下旬,官司终审在9月),何况那时候我们学校音乐学科刚刚起步,简直是~~后面的事就不细说了,反正作为后辈,出去顶个雷而已。
回到我刚看到的那篇报道,“宣科已经为捐资助学投入2200万元”。现在都在说音乐产业,人家多少年前就搞这个了,而且是用一些快要失传的音乐,养活一群人,激活一块产业。
宣科在传统音乐传播研讨专场发言学院的曾老师在居庸关附近的一个农家院搞了个书院和雅集,所以第二届会议在她的书院专门做了一场传统音乐传播研讨,也让我们象牙塔里的学术去田间地头接接地气,蛮有意思。
我和宣科、赵宋光先生在研讨会的合影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小细节。曾老师谈到在山里聚集一批批文化人办雅集,透露出艰难之意,宣科先生立即掏出身上的所有现金,曾老师不容易,我要尽点心意支持一下。
第三次跟宣科先生的来往是在2012年夏天。当时作为带队老师之一,同音乐传播专业的两个班前往云南采风调研,纳西古乐是其中的一个内容。有意思的是,我们先在昆明听吴学源先生的民族音乐讲座,后去宣科先生的住所拜会他(两位老先生的关系请参考前面谈到的官司),学术和产业对我们专业来说,总是难以割舍。
这时宣科先生已经不怎么上台演出了。但我们那天在大研纳西古乐会看演出时,他在靠近后面的演出时间上场了,仍然是整个舞台的灵魂,还特意说了欢迎来自中国传媒大学的朋友,并在演出结束后为我们安排了一个对艺人们的自由采访。
观看演出后与宣科及古乐艺人合影在他住所的交流显得更加随意,他在他的私人演出厅给同学们做了一个专门的讲座。第二天,他专门陪我们去了东巴文化研究院参观。
参观东巴文化研究院合影当时的某天晚上,他昔日的助理小和约吃饭,聊了一些老先生的过往,聊了丽江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此后似乎未曾去过丽江,但这些也似乎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