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光岛“探险”
有一天,我在《完美和喜悦在我心中》中读到这样一个故事:
斯沃芬修士在《神奇修道院的故事》中,描述了这么一个令人愉快经历:
当我第一次去那个神秘的修道院的时候,我忘了带《圣经》。我问负责招待访客的修士是否可以借给我一本《圣经》,他说:“你为什么不去写你自己的《圣经》呢?”
“你的意思是什么?”
“嗯,写你自己的《圣经》……应该比仅仅阅读别人的《圣经》有意思得多。你也可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于是,我开始去写作。它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从来没有从官方的《圣经》上面学到如此多的东西。当我写完之后,他建议我将它带回家,并且试着按上面所写的生活一年……
一年之后,我恍然大悟。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和心思实践《圣经》里的理念。我也从来没有如此集中注意力去进行每天的冥想。
当我为了下一次的静修返回那儿的时候,他非常热情地欢迎了我,他将我的《圣经》和日记放到手中,非常尊敬地吻了它们一下,并且告诉我说我可以在保存圣火的大厅内度过两天两夜的时光。在那年的最后一个夜晚,我应该将我写的那两本书投入火焰。一年的智慧和劳动被投入了圣火之中。随后他让我再去写另外一本《圣经》。
就这样年复一年,在过去的40年中,我每年都写一本新的《圣经》,一本新的日记,然后在岁末的时候再将它们投入火中。
这个故事深深触动了我的心弦,在源源不断的灵感推动下,本书仅用20天就完成了。(2008年记)
我们每个人都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故事长大的。童年里让我们记忆深刻的那些童话,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们人生剧本的一部分。我们有了对“白马王子”或“白雪公主”的期盼;我们有了“狼来了”的诚实教训;我们有了对“阿拉丁神灯”心想事成的渴望;我们有了对“伊甸园”幸福生活的向往;我们有了与“嫦娥奔月”的憧憬......
这些故事多多少少沉淀在我们记忆深处,在岁月的长河里结晶为一颗颗“鹅卵石”,我们就是踏着这样的“石头”,走到人生的彼岸。
这本书的诞生,得益于我周遭的朋友们。他们在遇到生活中的种种困惑和疑难,在与我聊天的过程中,我会用自己所学习到的量子物理学、大脑生理学、心理学和灵性等方面的知识开导他们。有时候,往往一句非常适宜的话语就能让当事人从长久的低迷中走出来。
因此有不少朋友又推荐朋友的朋友给我认识,我又得以认识更多的朋友,见识更多的困惑,也让我能把我所知道的各方面的理论和体验融会贯通。最终,我发现自己在最新的科学发现和人类心灵方面找到了契合点,于是我想透过这部小说,把这个契合点,以最精简的科学发现,以最繁复的讨论表达出来。
应该说这并非一部很容易读的小说,因为是一部对原理和深层规律深入剖析的小说,所以,如果读者朋友想在生活中应用小说里的某些规律,还需要结合自己的实际才行。
这部小说里的很多闪光点是我和几个好友反复探讨下的结果。所以,如果读者朋友想从这部小说里收益更多更深入的体会,建议和朋友们一起读,然后展开讨论,去实践,去辨析,去求证。 也欢迎你们分享自己的心得。
引言
年轻人伍明,有着每个年轻人都会有的远大梦想和抱负,在这个充满了追求的年纪,他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疑惑,什么才是自己最最想从事的行业呢?怎样找到人生的理想伴侣呢?如何高效地做事呢?如何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如何处理好和他人的关系呢?如何度过一个圆满幸福的人生?人生的终极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一一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准备出去散散心,就独自前往塞舌尔群岛一带游玩,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把他卷下海。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小岛上,他遇到了……
第01章 探悟“我是什么”
“到底什么是最高原理呢?”我急切地问到。
“在了解这个原理之前,你需要了解一些基本的东西。在自然科学里,有一些无法被证明的公理,作为推断其他结论的前提。如果没有这些公理,所有的结论都无法得出。这是逻辑学里最基本的推断论。或者从另一个角度说,这些公理或原则,是用来检验我们所遇到的一些‘新事物’,以便对它们做出回应来。简单的说就是起一个筛子的作用。
“你也的确经历了这样的阶段。那就是,当你见识了更多的东西后,你开始发现,其实人们都各执己见,完全互不包容的意见广泛存在着。”
“是的,曾经好多次,我偶然读到一本书,就会因为作者一段巧妙而新奇的论述,而改变了我曾经对一件事情的认定。仿佛人生中没有什么是可以确定的,是可以依靠和坚信的。”我长久以来的困惑体验,现在一股脑儿都喷薄出来。也正应了一句话——“我们内心长久以来的想法,被一个路过的陌生人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道破了。”
“是的。不只是书本,还有周围不同的人互相矛盾的看法都会让你困惑和无所适从。从这一点上你应该明白人的一个基本特点:人们形成的第一个观念往往自认为正确,并以之作为衡量其他事物对错的标准。也就是,人们把自己先接受的观念当作是真理,用它来检验后来看到的各种想法。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大多数人是后天习得的。少数人是自己依着自己的智慧和某些其他因素形成了自己的理论。然而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所有的理论都只对理论的建立者有意义,换句话说,提出问题的人也是唯一能决定答案的人,因为判断答案的标准在提问者那里。所以,不论你之前对一件事情的认定是如何,以及看了某人的论述之后,改变了你的认定,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就像你感受到的那样,似乎人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坚定不移确信和依靠的那样。真的是这样。这就是佛陀教导的无常。然而你对无常毫无办法。你无法去依靠无常。你唯一可以坚定确信的是你知道一切都是无常,都是不确定的。”
“然后呢?这种不确定感真让人难受。我到底可以依靠什么呢?”
“你看,你已经把你的症结说出来了。你为什么不问自己:‘到底是什么需要依靠?为什么需要依靠?’能不能只是允许它存在呢?就如天空允许云朵飘过、大雁飞过?”
我思量着巴奇的反诘。但还是弄不明白。只因为我还深陷在自己的思维迷宫里。
“这些问题的缘起在于你不清楚自己的真正本质,也就是禅宗里常说的‘你的本来面目’。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它就会成为一种知识,累积在你的记忆里。而记忆既容易被遗忘,又常常被扭曲。这也是非本质的。而如果你没有亲自揭开你的本来面目,你还是无法从一个答案里获得你要的真正结果。既然给予的答案没有效,你就需要自己解答自己了。”巴奇说完,在一张浅蓝色便签上写了一些话。
找到你的本来面目(那个如如不动的),自我自答下列问题:
身体是我嘛?
情绪是我嘛?
思维是我嘛?
排除了所有你不是的,剩下的就是……
巴奇写完,把便签递给我,还说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每天只问自己一个问题就可以了。三天结束后再来找他。
一开始我心里还嘀咕着,这么简单的几个问题,要得了三天时间去思考嘛?但是为了体验到巴奇之前说的那种真正面目。我还是很有耐性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第一天,我一醒来就想到这个问题。自从巴奇教我要觉知后,我开始非常留心我的每一个念头。我发现我从梦里出来,到醒来在现实世界里,仿佛只是一种过渡。意识上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很显然的是,当我一开始醒来,在第一时间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在哪里。只是之后,看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才开始回想起自己是谁,在哪里。这个过程只有3、4秒的时间。我甚至怀疑,这跟电脑启动一样,从待机状态转化到正常运作状态类似。然而这个自己是谁,不过就是,我是男性,叫伍明,身高175米,体重65千克……
但这些不过是我过去的记忆而已,是一些身体的属性,一个代号而已。身高体重都不过是身体的特征而已。而且,一天之中身高要伸缩几厘米。白天由于重力影响,人的脊柱会被压缩几厘米,晚上休息后又会恢复到自然伸展的状态。体重更是起伏不定。更何况,从有记忆开始,我的这个身体从八斤半重,到现在的一百三十斤重,变化大着呐。如果有什么是那个确定的我,祂肯定不是身体。
第一天我算是把这个问题想得非常彻底。我还发现,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其实很难避免的就是对身体的认同,或是对身体存在的种种状况的认同,比如对健康或疾病的认同,对好看或不好看的认同。所谓认同,就是它引起了你的注意,并且很当回事。我们生活的每一天,甚至到每一刻都免不了为身体操劳用心。
第二天,顺着那个重大的发现:凡是在变化的,都不是我的本来面目。我很快认定,情绪也不是我。不论是愤怒、忧虑、恐惧、悲伤、嫉妒、仇恨,还是快乐、兴奋、喜悦都是来来去去。从来没有一个是可以长久存在的。更多的时候,我们有的只是平静。
第三天,我很快就认定,思维不是我。为什么?因为我们的思维从来就没有一个是固定的。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的,像瀑布一样磅礴不息。但是往往我们就是顺着这个瀑布一落千丈,进入了一种沉浸在思维迷宫的失心状态。
否定了这三大迷思。我仍然没解开自己的本来面目。
第四天早上,我迫不及待地去找巴奇。沿途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林间因许多人行走,已经踩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一开始我的脚步很匆忙,但是沿途的悦耳的鸟鸣声,阳光透过树叶间撒下的斑驳的光斑,让我自然慢了下来,自己好像走在一条光球铺就的小道上。心里无比惬意。伴随着透过林间的微风,以及海浪的气息,整个身心感觉被涤荡。
巴奇在山头开阔向阳的地方做着早操。那里别具一格,地势偏高,是一个岛中的半岛,三面环水,不禁可以看到四周的风景,还能在清晨享受极远处海平面上的日出。巴奇的动作舒缓流畅,动静相继。时而有开阖天地的大气,时而有蜻蜓点水的温柔。飘逸中带着浑厚,旋转中有着定性。只要你看了,肯定也会沉醉其中。我远远地看着他做,慢慢地走上前去。等他合十收功了,我也离他只有几米远了。
“早上好巴奇。”边说着,我边合十向巴奇敬礼。
“我想明白了。身体不是我。情绪不是我。思维不是我。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是我。”我汇报三天的结果。
“刚才是什么知道这一切的?”巴奇及时反诘。
“我。”我开始留心了。
“是什么在回答‘我’?”
“还是我。”
“是什么在回答:‘还是我’?”
我顿时蒙了,哪里还想到要回答什么问题。
一片空无寂静。
稍后,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跟雷鸣般轰鸣。我喘了口气,正想发问。巴奇一个快手,点了点我的眉心处,我一回转心意,才看到自己又起念头了。
“知道了嘛?”巴奇问。
“还是不知道。”我还不确定自己知道什么。
“哈哈,这句话倒有点苏格拉底的味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呢,你已经知道了,只是你还不知道你知道了,或者你还不确定你知道了。当你处在那个空无寂静的时刻,你什么都没有想,但是你还是意识清明,对吧?”
我点点头。
“记住啦。那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巴奇的右手食指顶着我眉心的地方说。“哪天你再次碰到你的眉心的时候,你会再次想起这一刻的。”
“可是,那是什么呢?”我问到。
“你想认为那是什么呢?古今中外给这个本来面目取的名字可不少。但是我的看法是,你只要知道它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给一个特定的名字来标示。我还希望你以后可以抛弃给事物贴标签的习惯。当你能第五百次看一朵花跟第一次看到它那样新鲜,你就算是做到了。”
“这好像是一个典故?”
“是的。只是单纯地看,不要任何更多的东西。”
我看了看四周的风景,霎那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起了变化:哇,树更绿了,水更清了,天更蓝了,太阳也更明亮了,一切都好像有了一种质感,或者说一种肉感,在实物的周围好像有一层厚厚又稀薄的东西,我的呼吸也更深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巴奇看着我,直到我好不容易从周围的惊奇中醒出来,看着他时,他问:“还记得我们谈到本来面目之前的话题嘛?”
我的思绪又开始倒转到谈论本来面目之前。
本来面目……依靠……理论……筛子……准则……啊,是最高原理。
《琉璃光岛》